“主公放心,谡自当全力以赴,为主公拿下南郡!”马谡也是抱拳道,他可比魏延要淡定一些了。看他们这个态度,刘备显然也是比较满意,呵呵一笑拍着他们的肩膀道:“我也觉得只要你们不泄露了消息,由你们去取南郡,问题应该不大。”顿了一顿,刘备又是开口道:“当然,你们这里的兵力确实是少了点,我回去之后会和孔明他们商议一下,尽可能地抽调一些兵力来增援你这里。不过我估计,能够抽调的兵力也不会太多,最多也就几千人。而据细作来报,曹仁镇守南郡,麾下还有数万人马。曹仁此人治军严谨,颇晓兵法,我估计就算是趁乱取事,但想要如何拿下南郡,你们还需好生思量!”
“主公放心,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自当见机行事!”马谡点头道。刘备知道自己这个年轻的谋士做事一向颇有把握,闻言也就不说什么了。当下又交代了几句,让他们尽快把军马挑好给送去,便即启程返回江南大营。马谡和魏延一直送到大营门外数里,这才返回。
@ “老魏啊,这次咱们可是要好好干了,主公能不能有一片基业,可就看咱们哥俩的了!”送走刘备之后,马谡也是感叹道。虽然知道刘备这人做事有些不拘一格,但是也没想到,他会让自己和魏延去取南郡。不过转念一想,由于自己的缘故,刘备现在的兵力比起历史上同一时期,还是要富足多了,因此这才有余暇派人直接去取南郡。
“没错,我看这真是天赐良机,咱们建功立业就在今朝啊!”魏延jīng神抖擞地道,他可不管马谡这些小算盘了。兴奋难当地在当地来回踱了几步,魏延抬头道:“我看我这就立刻派人渡江,去打探周瑜那边的消息,一旦他有动静,我们就趁机而动,去取南郡!”
“这个倒不必,一来周瑜此人极为谨慎,咱们派人过去,只怕是会打草惊蛇不说,二来隔着大江来回传递消息,也有所不便。再者,其实咱们不需要专门去打听什么,只要盯着这杆大旗就行了!”马谡说完,指了指中军的大旗。
“这杆大旗?”魏延闻言瞪大眼睛,显然是不明就里:“盯着这杆大旗能够有什么用呢?”
“没错,周瑜jīng通兵法,如今曹cāo连锁舰船,必以火攻破之。而凡是利用火攻,必借助风力。咱们只要注意了,一旦等到风向变了,差不多也就是周瑜用兵的时候了,咱们何必去问他本人呢!”马谡指了指大旗道。
魏延也不是笨蛋,闻言点了点头,这时有人来报,说是送给周瑜的一百匹军马已经挑好了,魏延连忙去查看。马谡百无聊赖,看了看那杆大旗。此刻是风平浪静,马谡瞅了半天,旗子一直是耷拉在那里,连一动也不动。
“东南风啊东南风,我这里万事俱备,可就等着你了!”马谡心有所思,不禁喃喃自语道。远望西边,曹军的军营方向似乎隐隐然传来一阵阵鼓乐之声,难道曹cāo是在喝酒庆祝,这老家伙更是有够会享受的。正当马谡在鲁山风中凌乱,等候着老天的东南风的时候,在乌林曹军大营那里,曹cāo却是在下令,准备摆酒大肆庆贺。
曹cāo现在当然有足够的理由去嚣张,就在数rì之前,他下令连夜赶制连环铁索,将数以千计的战船或十艘一起,或二十艘一起,连成连环铁索战船方阵。这些战船连起来之后,犹如平地一般坚实安稳,再不受风浪影响。原本饱受颠簸之苦的北军将士,登船之后一个个如履平地,再无上吐下泻之苦,登时一个个如蒙大赦,原本消沉的士气,一下子就达到了顶峰。
对于这样的天才创意,自曹cāo以下所有的文武官员无不为之惊叹。这一天在看过水军cāo练之后,心情大好的曹丞相也是即刻下令,连夜摆酒庆贺。丞相大人要摆酒,自然是没有人敢怠慢的。就连老天爷都很给面子,原本下了好几天的大雪,这天黄昏时分就停下来了。当晚月明星稀,万里无云,空气清醒,远望长江一线,犹如玉带一般横贯东西。
面对这等美景,曹cāo当即下令就在连环船阵上摆酒,犒劳辛苦了这么多天的将士们。曹cāo本人亲自披盔带甲,坐在主位,两侧是二百名护卫的虎卫军,一个个劲装结束,兵家森严威风凛凛。眼前更是有数十名绝sè歌伎,伴随着鼓乐之声翩翩起舞,一众文武官员,当真是犹如置身天上rén jiān。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曹cāo毕竟是年纪不轻了,酒量大不如从前,几杯酒一下肚子,这说话的舌头就有些发大了。当下酒兴上来了,却让侍从把他的槊拿来。
“嗯?”槊刚一到手里,曹cāo就有些后悔了:自己今天好像有些喝多了,这些年又不需要自己亲自上阵,好像这槊拿着都感觉有些吃重了。本来还想舞一下的,现在看来是有心无力了。不过这个时候可不能丢脸,当下曹cāo不动声sè,把槊用左手拿着拖在手里,右手则是拿着一只酒杯,慢慢地走上前慨然道:“吾自起义兵以来,与国家除凶去害,誓愿扫清四海,削平天下;所未得者江南也。今吾有百万雄师,更赖诸公用命,何患不成功耶!收服江南之后,天下无事,便与诸公共享富贵,以乐太平!来,我先敬诸公一杯!还望诸公同心协力,助我此番一举平定江南!”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曹cāo是有感而发,而丞相敬酒,一众文武官僚自然不敢怠慢,连忙起身逊谢道:“愿得早奏凯歌!我等终身皆赖丞相福荫!”纷纷举杯谢过饮下。
曹cāo本就有些喝多了,这一杯下肚子更是只有更多,差不多脚底下都有些虚浮站不稳了,不过他还是不肯别人搀扶,当下就用沉重的长槊当拐杖,拄地勉强站住,却看见一群乌鸦飞过枝头,喳喳叫着往南飞去,当下不禁奇道:“怎么这乌鸦半夜三更的,居然是夤夜飞起,此乃是何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