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边的话谷乐扬又吞了下去。谷乐扬本就是一个性格内敛的人,一般情况对于熟人会有很多话讲,可一到一些特殊情况容易引起尴尬场面的时候,谷乐扬就成了一个语言障碍症严重的患者,明明话已经都想好了,却怎么也不能说出来。
“师姐。”
“嗯?”
“我对不起你。”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了啊。”
“我指的不是那个。”
“不是那个?那是哪个?”落清溪好奇不已。
“这,我,,”
“要说就说,大男人不要婆婆妈妈的。”落清溪严肃道,她看着谷乐扬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一直吊着胃口让落清溪心里很别扭。
“那我说了。”
“好。”
“师姐,我想娶你。”谷乐扬终于攒足了勇气说出一句话,既然不好意思说出之前发生了什么,那就这样讲吧。按道理也应该是这样,只有娶才能弥补过错了吧。
“额。”落清溪乍一听,第一反应是听错了吧,然后看到谷乐扬涨红的脸,感觉似乎是真的,落清溪心中微微荡漾,随即说道:“师弟,不要轻易做下决定,师姐不是那样被你看了身体就要你娶的人。”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谷乐扬连连摇头。
“那是为什么?不管怎样,我要嫁的人只能是真心爱我的,在我心中,嫁娶是彼此真心才有的行为,而不是因为某种歉疚而成的结果。”落清溪淡然道,她猜测谷乐扬之所以会选择说出那样的话,是因为先前看到了自己的*。虽然也抱了一丝希冀是谷乐扬出自真心的话语。
谷乐扬已经不知道怎么样来回答了,虽然知道落清溪应该还不知道自己对她侵犯之事,但落清溪所说之言正好把谷乐扬想说的话堵住了。
见到谷乐扬这般反应,落清溪略有失望,落实了心中的猜测,随即说道:“师弟,娶我之事,无需再谈,今日之事,权当没有发生,你我都忘了吧。”
谷乐扬苦笑,心说如果师姐你知道事情的真相,还会不会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将今天的事都遗忘。
“我们从这里先出去吧,找到阁主长老们问清楚情况。”落清溪说道,随即向外面走去。
谷乐扬停在原地看着落清溪背影,纠结不已。
根本不给我机会说啊。
然而,不是没有机会说明,只要谷乐扬真的想,轻而易举就可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谷乐扬其实是对事情交代后的局面有抵触的,加上谷乐扬本就不善于把自己的内心想法弄明白,所以谷乐扬迟迟没有说出来。
谷乐扬愣了愣,随即从地上抱起自己和落清溪之前所穿的衣服,跟在了落清溪身后。
落清溪和谷乐扬随着路径从禁地内部慢慢走了出去,在禁地进出口处停了下来,禁制挡住,即便是落清溪这个真传弟子也不能进出。
禁地内能看到外面的情形,但禁地外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所以当二人感应到面前的禁制时,便停住了脚步,只能等待着有人进来才能出去了。
两人沉默着,谷乐扬又尝试着开口:“师姐,我还是想说。”
“你不必说,再谈我便生气了。”落清溪淡然拒绝,被谷乐扬言语不明的说话弄得落清溪竟然莫名感觉一丝烦躁。
场景瞬间尴尬,两人沉默着没有再说话;直到数个时辰后,一道身影穿过禁制到了禁地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