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酒。”
便有个眉目柔顺的侍女站了出来,跟萧瑜出了花厅往暗香阁而去。路上经过北院听风阁附近几间空置的屋舍,前面的夏至突然被绊了一跤,手上提的灯笼落在地上熄灭了。
萧瑜刚觉不妥,蓦地被人双手抱住拖进了屋里。夏至却无声无息。萧瑜反应过来心中恼怒,下力气猛踩了那人的脚板一下,待其吃痛松手,再用手肘往后将其撞倒,朝其颈后狠补了一记手刀,才走过去将门打开。
没想到屋外站着两个随从侍卫模样的男子,萧瑜待要躲避已来不及了。
看到萧瑜,那二人先是一愣,然后便扑了过来,口中还喊道:“公子!”“你把公子怎么了?”
萧瑜看到两个男子的身手,心下微沉。但此时不容她迟疑,只能见招拆招,心里暗自懊恼今晚换了女装又是在大将军府以为没人敢乱来,竟没有在袖袋放上迷药,实在失策。
那两人身为精心挑选出来的护卫,本就武艺不凡,况且还是两个打一个,萧瑜很快左支右绌,顾此失彼,眼见就要被捉住。
正心下焦虑不知该如何是好,萧瑜却听到破空风声,还没回神那两男子已经软绵绵地倒下了。她转过头,美人花玥站在身后,钟朗一身黑衣站在他前面。
灯光下花玥身穿箭袖素锦长袍,身姿挺拔,头发束成高髻以白玉簪固定,露出刀裁般的长眉,双目墨黑深沉看不出有何不便,如此眉目淡去了睡颜的娇艳反添了几分英朗,出奇地俊逸好看。
萧瑜一时看呆了。
旁边的钟朗咳了一声。萧瑜尴尬地将视线从花玥脸上移开,真心实意地地深深一福:“多谢钟将军、三公子出手相救。”
“不必。”钟朗淡淡道。
“你为何不喊?”花玥问道。萧瑜正偷偷朝花玥瞥去,闻言立刻心虚地别过头去,闷声道:“我忘了。”
何况喊了会有人来吗?
钟朗无言,心道原来她也有这么蠢的时候。
花玥微微一笑。
萧瑜不由自主地又朝花玥望去,刚好见到他笑,顿时再次呆住。他笑的时候便如日光破开云缝倾下,天地间随之明亮起来,现出明净碧空,山花似海。
于是钟朗再次咳嗽。
妖孽!萧瑜脸上发烧,不禁腹谤。她转过身去,看到了屋里地上躺的浅绿袍子的年轻男子。
萧瑜这才想起正事,低头细看。这不是那个靖南郡王府的李珍吗?长得人模人样,哪知不仅骄横,还是这等无耻之徒。不过他脸色青白,眼底灰黑,一看就是酒色过度的样子。
“衣冠败类!”萧瑜不由骂了一声。昨日才听凌燕隐晦地提到这位名人的好色跋扈,转眼就欺到她这里来了。
杂乱的人声由远而近,应该是有人察觉不对或是听到动静后赶过来了。
萧瑜想起李珍高门子弟的身份,她一介布衣女,伤了他还不知该如何收场,上前看了下,这人还活着,虽心下恼恨,也不能再把他怎么样,再试那两个护卫,却是没了气息,吓了一跳。
“你从听风阁穿过去,不远就是凌姑娘的院子,夏至已在那边等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就好。”
花玥又唤:“远志。”
旁边一个年轻随从应声而出,对其躬身行礼,领着萧瑜进了听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