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妥当。到了点,肖玉成慢腾腾地泡了药澡回来,进了屋。片刻,萧瑜估计他已经换过衣服准备好了,才过去敲门。
“今日先不针灸了。”里面传出肖玉成的声音。
“为什么?”萧瑜诧异道,“这药效针灸之后才能充分发挥啊。快开门,东西都放到屋里头了。”
肖玉成开了门,转身坐回床边,手上攥着衣襟,俊眉微微拧起,却也是美少年一枚。
“之前不是两个月针灸一回吗?这次怎么提前了?”
“因为你身体素质已提高了许多,如今要改为每月一次。过了今冬之后变成四个月,等到你十四五岁身体各方面都飞快地成长时,甚至会二十日就要针灸一次。扎针又没怎么痛,你今日为什么这样抗拒?”
“我有些不舒服。”
萧瑜见其神色确实异样,便道:“手伸出来,我给你看看。”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
“那可不行。”萧瑜不由分说抓过肖玉成的手就给他把脉,半晌道:“好像没什么大碍,至少不会影响针灸。”
肖玉成却直接拒绝道:“我不想。”
“你今日是吃错药了?”萧瑜心中有气,不禁蹙起眉头,冲屋外道,“郝俊你醒了没?过来一下。”
不多时,郝俊揉着眼睛走进来,问道:“怎么了?”
“给我把这小子的上衣扒了!”
郝俊愣了一下,看到萧瑜手上明晃晃的银针,顿时明白过来,依言而行,轻而易举地便压制了肖玉成的挣扎,把他上身的衣服剥掉。
“你可别乱动,要是扎针出了什么岔子……”萧瑜在旁慢悠悠地烫着银针,看到郝俊将肖玉成摁倒,掀开衣服,她陡然停下言语。
“怎么回事?”因为心痛和生气,萧瑜不禁露出一丝冷笑。
“哪个龟孙子干的老子宰了他!”郝俊早已跳了起来。
肖玉成的背上赫然有一道紫红的鞭痕,破损处已然结痂,依然十分刺目。他极不自然地想拿衣服盖住,道:“前日惹了个跋扈的同窗,被他抽了鞭子,我已和秦兄暗地里打回了他一顿。”
萧瑜沉默了一会儿,挥手让怒气冲冲的郝俊冷静。
肖佩却从外面走了进来。
“阿姐。”肖玉成眼疾手快地将上衣披好。
感觉气氛有异,肖佩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萧瑜笑道:“没事。方才玉成不肯脱衣衫,我正与郝俊大哥说他呢。又不是头一回针灸,有什么可羞的。现在我要开始针灸了,你二人先出去,很快就好。”
其实肖佩有时候也觉得应该避忌些,但她终究什么也没说,笑了笑,与神色不豫的郝俊出了西间。
半个时辰之后,萧瑜和肖玉成也前后脚地走出来了。
郝俊扫了一眼,两人神色与平日没什么两样,顿时心里十分疑惑:玉成在学里被欺负,阿瑜竟然就这么算了?
萧瑜可不知道郝俊在想什么,看到他在奋力劈柴,弄得满头大汗的,忙让其先歇一会儿。
郝俊成天帮忙干活,萧瑜心中都有些过意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