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牛角村的冯寡/妇,也算是个名人。
虽然萧瑜到村子里才一年多,又不常出门,但是对于冯寡/妇的事迹,倒也听了几回。
肖佩之所以只说让萧瑜去问肖郎中,就是因为冯寡/妇不好的名声传得太响,不愿跟其沾上边。听说冯寡/妇的丈夫就是被其药死的,之后其公婆就将孙子抱走了,再也没回来。
冯寡/妇平日出门也都冷着脸,据说还将上门调戏的男人毒得极惨。
村中有小儿啼哭时,做爹娘的就会恐吓:再哭就让毒寡/妇把你抓走。收效甚好,是以冯寡/妇之毒名不胫而走。
不曾想这牛角村里还有这么个懂药的女人,而且似乎还是懂的毒/药,萧瑜生出几分探究的兴趣。她觉得冯寡/妇没将那些流氓毒死,应该不是村人口中那样穷凶极恶的人。
可惜萧瑜这么久以来都没见过这个已经四五十岁的妇人。而且会毒之人确实多半不简单,萧瑜也不愿轻易招惹是非。
萧瑜将碗里的几口鸡汤吃完。
肖佩见其终于回神,安抚道:“还在想卖药材之事?别急,先问下周大夫。若舍不得贱卖,晒干先存着也不是不行。”
“嗯,阿姐说得对。左右那些草药还没晒干。”萧瑜点头道。
将一些本就打算移栽的草药种下,这晚三人早早地就歇下了。
次日清早忙完各自的事情,肖佩提起拜访肖郎中的事,萧瑜却发现那一堆草药等着她处理。
“不若辛苦阿姐和玉成走一趟,就帮忙问下哪个药堂收药材的价钱好。”萧瑜说着挑出一些比较好的药材给二人带去为礼。
肖佩就拿着药材与肖玉成出了门。
不过一个时辰两人就回来了。肖佩对正忙着修整草药的萧瑜道:“问过周大夫了,他说自己平日所采的药材多是自己用的。不过据他所知回春堂、济世堂、保宁堂这些大药堂都有口皆碑信誉极好。”
萧瑜从药材中抬头,笑道:“阿姐玉成辛苦了。等过些日子药材都炮制好了我就拿到这几家药堂问问,若是收,以后采了药就可以直接拿到那里去,不用另找地方了。”
“那是自然。”肖佩搬了木墩出来坐到草药间,学萧瑜那样拿起一株叶脉紫红的药草,问道:“这个要怎么弄?”
萧瑜抬头看了下,道:“把坏叶杂质去掉,放到竹席上晒干就好。”又觉得应该让肖佩和肖玉成学着辨认药材,就继续道:“阿姐拿的是紫络,你看它椭圆的叶子上是不是有紫红色的网状叶脉?紫络气芳香,味辛凉,内服可解表化浊,清热利湿;外用亦可活血散瘀,敛疮止痛。”
肖佩和肖玉成各拿了一株细看,默默记在心里。
待草药处理好,萧瑜将翻晒之事几乎都交给了肖佩二人,自己整日研制药丸。如此过了几日,幸得天气一直晴好,所有采回来的草药都处理晒制妥当了。
期间,有村中的人眼红萧瑜和肖玉成进山捕到了猎物,自觉两个半大小子都能安然归来,收获颇丰,他们几个壮汉肯定不成问题,也上山打猎去了。结果没到半天,就哭丧了脸抬了个被毒虫蛰到的男子回来找周大夫医治。
出了这样的事情,村人方记起以往进山狩猎的男子皆经常受伤,意识到这些野味不是谁都可以吃到的,这才歇了打猎的心思。而对于肖家新来的小子也更加好奇起来。
越地初夏就已经很炎热。
肖佩熬好一锅绿豆汤,先给在龙眼树下拿竹篾编织简单粗糙的席子,以用来晾晒草药的肖玉成端了一碗,又给东间的萧瑜送去。她进门就一呆,萧瑜正拿长长的银针在自己身上扎。
看见肖佩进来,萧瑜收了针笑道:“许久没下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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