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萧瑜心中不是很相信,但看到那些人的目光不再像之前那般如狼似虎,便笑着迎上去道:“辛苦了,坐下慢慢说。”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来,郝俊又叫了一壶酒。
萧瑜把声音放轻,问:“赵管事具体是怎么说的?”
郝俊也不自觉地小声了许多:“赵管事当然是说没有什么给银子的事,他根本不认识那两人。还特意让人把那两畜生找过来对质。”
“可找到了人?”萧瑜问道。
郝俊点头,道:“我把那二人教训了一番。他俩先是说自己认错人了,接着看到赵管事,才说是他们想把你卖到那等肮脏的地方去。”说到这里他不由看了下萧瑜的神色,见此没什么反应,以为她年纪太小还不懂,继续道,“我听到后已经狠狠揍了他们。”
王贵和许进才说的是要把萧瑜骗到脂粉烟花之地去,郝俊不知萧瑜是女的,只以为两人说的是中原时下盛行的男风馆,更觉憎厌。
“多谢大哥。”萧瑜立即站起来,郑重行了一礼。
郝俊连忙起身摆手道:“不用如此。”
萧瑜对那两人要把她卖到什么地方的话并不放在心上。她心里始终不是很相信这事情这么简单。
无论是赵管事还是王贵和许进才,三人所言均有许多可推敲的地方。要是这件事当真与姓赵的没有关系,那两人就不会在人后密议时还提到他。而且王贵和许进才先说认错人了后来才改口,可见他二人应该是找什么人,后面撇清赵管事多半是受了人威胁或利诱。
不过,萧瑜推断,从他们没有什么后续动作而王贵和许进才又说认错了的情况看,那些人已经暂时消了疑虑,发现她身上并没有于他们有利的东西或者觉得她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一番推理,萧瑜脑袋隐隐发胀,觉得能想到这么多,自己委实有办案的天分。
只是那些人是怎么确定玉坠不在她身上了呢?他们到底是谁,是不是就是靖南郡王那边的,他们有何企图?还有那个奇怪的青年男子,他是真的碰巧撞上亦或居心叵测……
萧瑜心中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反正这里是住不下去了,她还是尽快找到地方安顿,搬离此客店。
不过那两个人……萧瑜敛下眼中锐利的光芒:之前她还有些犹豫,虽然作了手脚却仍有所保留,现在可完全没负担了。既然他们心怀不轨,那她的银子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她正愁没地方试一下新配出来的那些药。
虽然那两个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只要现在还没出了岭南,就还仍来得及。
萧瑜的毒术可不是学来风花雪月的。
“小兄弟,小兄弟。”郝俊见萧瑜心不在焉的样子,于是连叫了她几声,道:“你放心好了,那两人绝不敢再来害你了。来来,饮些酒压压惊。”
说着郝俊又拿过酒坛,给萧瑜倒了一碗。
萧瑜还没回过神,端起大碗饮了一口才意识到是酒,酸败诡异的味道冲喉而入,呛得她咳嗽不止眼泪都流出来了。
郝俊哈哈大笑。
“这酒味怎么如此奇怪?”萧瑜一边顺气一边道,“别是放坏了的吧?”
郝俊又饮了一大口酒,仔细尝后道:“浊酒的味道就是这样的。小兄弟你没饮过吗?再来一碗。”
“还真没试过这般难以入口的。”萧瑜摇头,如今酿酒的手艺还真一般,“改日酿了好酒定要请你。”
“你会酿酒?”郝俊一脸的不相信,但还是抵不过酒瘾,道,“要是真有好酒可别忘了大哥我。”
“当然,只是不知大哥家在哪里?”萧瑜道,顺势问了其家住何处及家中的情况。
郝俊倒也没避忌,爽快地说了,还道:“有空到家里去坐坐。”
萧瑜点头应下,心头到底有些失望。郝俊的来历问清楚了,却并非她要找的那个人。
天下之大,人海茫茫,该如何寻找才好?
萧瑜的眉头又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