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看到牢房里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不知被谁折磨得形容枯槁,面色憔悴,竟比他实际年纪看上去老了不止十岁时,胸口窝子积压的那股子怒意彷彿随时都会控制不住地暴发出来。
“把牢门给我打开!”
白洛筝面无表情地冲着将她带进刑部的那两个狱卒下命令紧。
“大人,若非王爷亲自到此,我等不敢随便打开牢房大门,您要知道,这一片区域关押的都是朝廷重犯,除非有王爷亲笔手谕……”
白洛筝狠狠瞪了那不识好歹的狱卒一眼:“你的意思是,王爷这块令牌的作用,远远不及王爷的亲笔手谕了?”
“呃……”
“别磨磨蹭蹭,让你开门就你就赶快给我开门,耽误了王爷交待下来的正事,小心你项上人头将会不保。”
那两个狱卒听了这话:“噗通”一声屈膝跪倒:“若是大人拿不出王爷手谕,这牢门,请恕小的不能给您开!”
白洛筝忍不住在心里痛骂赵璟,他居然把刑部当差的这些杂役调教得这么死脑筋雠。
牢房外的动静已经引起牢内闭眸不语的白正杰的注意,此刻,她有太多话要跟父亲讲。
明知道自己此刻的行为已经犯了冲动的大忌,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她绝对不能浪费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为父亲申冤做主。
趁那两个狱卒跪地不起之际,白洛筝手起臂落,轻轻松松将这两个顽固不化的家伙给劈昏了过去。
她在其中一个狱卒的身上搜到了牢门的钥匙,动作迅速地打开牢房大门,被关在里面的白正杰明显被刚刚发生在牢房外的这一幕给震到了。
在对方极度不可思议的目光中,闪身进门的白洛筝冲白正杰做了个嘘的手势,她压低声音道:“爹,是我,筝儿!”
短短五个字,使得白正杰脸上的表情从震惊变为惊讶,又很快从惊讶变成了惊喜。
“筝儿,你……你怎么把自己把扮成这个模样?”
眼前的白洛筝,哪有半点姑娘家的娇态。
若非对方自报家门,打死白正杰,他也无法相信自己膝下的小女儿,居然会以男儿之身出现在自己面前。
而真正让白正杰震撼的是,这样的白洛筝,倒真有几分铁骨铮铮的男儿味道。
“爹,现在并不是解释这些的最佳时机。您快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说您是叛国贼?还有,当初在边境您带着五千兵将与东吴对抗,最后却损兵折将,死伤惨重,这一切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筝儿,爹爹是被人给冤枉的,当时……”
就在白正杰试图解释自己冤屈之时,牢房外突然传出一阵急促地脚步声。
白正杰面色一变,伸手推了白洛筝一把:“筝儿快离开这里。”
白洛筝也被那脚步声吓了一跳,心里暗恨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打草惊蛇了。
她舍不得在没听到她爹给她答案之前就这么离开,可是,眼前的情况明显已经失去了她的控制范围。
随着不远处那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逼近,她知道自己再不想办法离开,下场定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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