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的富足生活。
反正老太太已经打道回府了,小小的七喜镇原本就不是祁国的重要之地,不但人口稀薄,就连消息也比较闭塞。
起初,刘管家冲着对方是白老爷子的远亲,对蒋家人还算是非常客气的。
渐渐地,他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蒋大山的那个媳妇先是以白家老宅正房光线好为由,死皮赖脸的非要搬到那里去住。
刘管家试着阻止,却被蒋大山给骂了一顿。
还说他只是白家的一个奴才,居然也敢来管主子的事情。
这话把刘管家气得没招,偏偏老夫人和侯爷都不在眼前儿,他也只能吞下这口恶气不和蒋家人一般见识。
这期间,他也曾试着写信托人送去京城告诉白老夫人这边的情况。
后来不知怎么的,信件全都如石沉大海,半点回信也没有,很久以后才知道,那些信之所以会石沉大海,是被蒋大山夫妻故意给劫下的。
而刘管家当时却以为,远在京城的白老夫人应该是默许了蒋大山一家子的所作所为。
他不过就是白家的一个下人,也不敢过多的去管主人家的闲事。
就这么一连过了两年,老夫人那边并没有像往年那般拖家带口的回老宅子祭祖,无形中,这更加助长了蒋家的气势,甚至还口出狂言说,这宅子已经姓蒋不姓白了。
刘管家和蒋大山两口子大吵了几次,可惜他上了年纪,根本就不是那夫妻俩的对手。
接二连三被打伤了好几次,最后,蒋大山的媳妇居然还冤枉他偷了她那个不咋值钱的金镯子。
蒋家以他是小偷为名,非常粗暴地将他赶出家门,甚至还把白老爷子当年托负给他的那些地契财产什么的也一并抢走了。
气得不行的刘管家决定进京去找白老夫人呻冤,结果途中遇到了劫匪,逃跑的时候右腿摔骨折了,只能留在当地一个小村庄休养。
一来二去,时间又过去了小三年。
当刘管家兜兜转转地终于抵达京城时,才意外得知,白家落难了,白老夫人早在几个月前就拖家带口离开京城,据说是回老家避难去了。
刘管家急得没招,只能日夜兼程,辛辛苦苦地从京城再赶回七喜镇,由于他腿脚不好,身上又没钱,不得不沿街乞讨为生,走了整整三个月才终于又回到七喜镇。
白老太太听刘管家讲完这些波折,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老四啊,这些年,可真是辛苦你了。”
刘管家也抹着眼泪,哽咽着道:“能活着见到老夫人,再怎么辛苦那也是值得的。”
一主一仆又狠狠哭了一通,这才在白洛筝的劝说下止了眼泪。
“如果老奴没猜错,这位姑娘,应该就是二小姐吧?”
白洛筝笑着点头:“刘管家,虽然多年不见,可我对您老还是颇有一些印象的,记得小时候奶奶每次带我回白家老宅,您都会特意吩咐家里的厨子给我做最喜欢吃的蜜汁鸡腿。”
刘管家喜极而泣道:“二小姐还惦记着我这个老不死的,那是我前世修来的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