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找了相差不多的阵法。
此阵名为无形。
无形结成之后自成一处小空间,空间内外隔绝,外界无法感知内里的变化,内里也无法察觉外界的发展,有了无形白度就想通了,难怪光天化日就有人对芙蕖楼下手。
从连接内外的无形阵眼传送到芙蕖楼内,白度惊讶地看着墙壁上的痕迹。
那像是野兽的抓痕,在高墙之上留下了一道道交错相叠着的深槽,纵横排布,光看抓痕就令人难以想象是什么样的可怕野兽。
而除了这些抓痕之后,还有大片未能清洗干净的鲜血,白玉石都被染成了鲜红色,顺着无人的小路一路查看过去,有的花坛里还有被撕裂的身体碎片,再往后花园走去,半边树木都枯朽颓败,歪斜在路边。
难怪外面看守这么严格,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究竟是什么野兽能有这样的杀伤力?还有这些树木,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般人能弄出来的。
外面忽然传来声音,白度警惕地回头去看,远处亮起一排灯火,应该是有巡逻的卫兵过来了,恰巧旁边有个传送出去的阵眼,白度一个蹑云距离掌握得刚刚好,身体没入传送点,稍一动用真气就传送了出去。
远远看着芙蕖楼,白度默默叹了口气,好好地一个繁华地就这么被毁了,也不知道朱老板是倒了什么霉,惹上了这么难相与的仇家。
回头还要跟端木先生联系一下,白度一边琢磨着一边往客栈的方向走。
他手里还有白眉留下的账本没有看,也许那上面记载的东西能够让他明白一些事情。
回到客栈的时候,白度怔愣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墙垣倾倒,整个客栈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被摧毁了一半以上,本就破旧不堪的小店根本就不堪一击,更何况这等程度的毁坏,剩下的这些就跟个危房拆迁现场没什么两样!。
白度要疯了。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间客栈,结果出了这茬,修缮的费用他都凑不起!白眉那老头根本就没留下任何财产!刚才他还说芙蕖楼遭了秧,他却安然无事了,没想到报应却打在了客栈上。
客栈一直没有名字,就简单地叫客栈,知道客栈的人一提这两字自然知道这里,白度心想好不容易打出来一点点名声,结果还毁了,真是心痛。
在外围找了找阵法的痕迹,果然又是无形。
同一个人干的。
忍住心痛,白度镇定下来,先入内一探究竟。
侧着身子从掉了一半的门旁边钻进去,大厅里面桌椅板凳被击打得七零八落,散落了一地桌子腿、椅子腿,连接前后院的小门摇摇欲坠,稍微用点力就会脱落下来。
令白度没想到的是,里面受损程度跟芙蕖楼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那个明显是什么野兽所为,而客栈则更多可能的是人为。
断壁残垣就仿佛在嘲笑白度之前的努力一样,到头来还不是被莫名地戏弄着。
从一开始就是,让他进入这个奇怪的事情,去救什么奇怪的人,好不容易有点头绪却又断了发展,什么事情都在保留,什么事情都在欺瞒!
无趣!
埋身到柜台下面,白度抱出两坛子酒,他运气好,藏着的这两坛酒正巧被掉落下来的木板达成的三角形保护了起来,没有受损,拍开泥封,酒味还挺浓郁的。
这是端木先生送给他的两坛酒,白度一直藏在白眉的垫脚板下面,还好没受损。
这都算是什么事儿啊……苦中作乐地笑了笑,白度干脆一把抓起酒坛,仰头大喝特喝起来。
与平日里喝得辛辣的酒不同,这两坛酒完全是用果子跟粮食发酵而成,自封坛起将近五年,从未拆过封,浓郁的酒香自然不可与那等劣质品相比,论起醉人程度也要高一些。
整整一坛酒喝下去,白度已经显现出了醉态,脸蛋红红地打了个酒嗝,他脚步不稳,将喝干净的酒坛一把摔在墙面上,哗啦一声,暗红色的酒坛发出清脆的裂响声,撞击下,墙面又突突地抖落下来几块砖瓦,白度见状哈哈大笑了起来。
身陷囹圄那又如何?穷途末路又怎样?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尽我所能,成我能成,没有路他就自己踏平走出一条路来!
孑然一身,也自逍遥!
抱着第二坛大喝特喝,*的酒液不停划过喉咙。
咕咚咕咚。
白度醉眼朦胧,将第二坛酒饮了个精光,抱着酒坛开始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