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江映,是逐月的儿子。
我和妞妞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彼此喜爱,全家都以为,我们会一直相亲相爱,结婚、生子、白头到老、不离不弃一辈子。
谁也没有想到,我十九岁、妞妞十八岁这年,妞妞生了一场大病,所有一切都变了。
我躺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妞妞握着木棍的手指骨节泛白,一棍又一棍毫不留情的砸在我身上。
木棍打在身体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每一棍都似乎要将我的骨头敲碎,撕心裂肺的疼。
我忍着,咬着牙苦苦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疼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迷迷糊糊间看到她扔掉棍子跑回屋子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一会儿,楼上的灯亮了,窗帘上映出妞妞纤细的身影,我躺在地上痴痴的望着。
妞妞……我的妞妞……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那么痛?
又一会儿,灯熄了,我这才双手撑地,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往自己的院子走。
走进浴室,打开莲蓬头,水冲在满是伤痕的身体上刀扎一样疼,我匆匆洗了洗,穿上浴袍拿了最好的伤药,一点一点给自己檫药。
我檫的很细致、很缓慢,因为我要身上的伤,好的快一些、再快一些,那样妞妞下次发病打我时,我才可以撑的久一些。
我正轻柔的按摩着身上的瘀伤,门被推开了。
“谁?”我怒喝了一声,裹紧身上的浴袍。
谁这么大胆,不敲门就敢进我的房间?
“小映!”宝贝妈妈笑盈盈的走进来。
我立刻把手中的伤药塞进身后的被子里,起身迎过去,“宝贝妈妈,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宝贝妈妈看了我一眼,又抽抽鼻子闻了闻,“怎么这么大的药味?你受伤了吗?”
“哦,”我笑笑,“在学校打球时崴伤了脚。”
“哦,这样啊!”宝贝妈妈扶我坐下,蹲下身去,“难怪刚刚佣人和我说,看你一瘸一拐的从妞妞院子出来,让我看看,严重吗?”
“没事……”我挣扎着,不肯让她看。
“别动。”她握住我的脚踝,仔细查看着,“没事啊,看起来不严重,怎么佣人说你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撩开我的浴袍,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几道青紫的棱子横在我的小腿上,在灯光映照下分外狰狞。
我挣扎着把腿从她手中抽出来,别扭的说:“宝贝妈妈,就是不小心磕到,我没事。”
她很平静的站起来望着我,“里面有穿衣服吗?”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迟疑的点点头。
“把浴袍脱了我看看。”
我大窘,脸腾的红了,揪紧身上的浴袍,“宝贝妈妈,我已经十九岁了,是大人了。”
宝贝妈妈看了我一会儿,忽然低下头去,幽幽叹了口气,“唉!孩子长大了,就和妈妈不亲近了,你小时候我每天都给你洗澡,现在却连看看都不行了。”
明明知道宝贝妈妈最擅长演戏,可是还是看不得她难过的样子,我走到她身前,抱住她撒娇,“宝贝妈妈,您看您今年都三十多岁了,可是看起来还像二十出头的样子,像我的姐姐一样,我怎么好意思给您看我的身体?”
我一点都没夸张,宝贝妈妈就像个妖精,这些年除了更妩媚一些、更有女人味一些,其他的都还像个还没出大学校门的学生,难怪云爸爸总恨不得把她掬在手心里疼她,含在嘴里怕化了,一眨眼的功夫就怕丢了。
“贫嘴!”她笑着捏捏我的鼻子,冷不丁的把我的浴袍撩开,她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年轻健壮的身体上遍布一条条青肿叠加的伤痕,有已经消了肿的红痕,更多的是青紫的棱子。
我忙不迭的把浴袍裹紧,结结巴巴的说:“宝贝妈妈……我在学校的格斗馆和人比武……我……我……”
我不擅长撒谎,事实上我从不和家中的爸爸妈妈们撒谎,可是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妞妞一发病就会拿东西打我,身边任何的东西,拿在手里就狠狠的往我身上抽。
我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会伤心……
她静静的望了我一会儿,眼底有泪光闪烁,却强自忍着,冲着我笑,“嗯!以后再和人打小心点,打不过就认输,别弄伤了自己。”
“我知道了……知道了……”看着她眼中的泪,我连连点头,急的满头是汗。
宝贝妈妈从来不哭,即使那年逸帆、囡囡和晖子被绑架,三位爸爸没在家,我妈妈和风妈妈哭的不成人样,她都没掉一滴眼泪。
她的眼泪终是没掉下来,我松了一口气,宝贝妈妈拍拍我的肩,“好好休息,药用没了再找宝贝妈妈要,外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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