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毫不回避。
无双忽而笑了,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昊儿可以少奋斗两年了。”
东方辰没有再看昊儿,他转向满朝文武,淡淡地说:“传军令:岛上土著,一个不留!”
汉人的耻,果然要用敌人的鲜血才能洗刷干净。
这场屠杀持续了半年,真的将岛上的土著杀到了只余以万不到,这一万里除了少数土著和汉人的混血还能住在人群中,其它都不得不隐居山林。
战争中,秦国东南军的将士们挨个拉到岛上体现了一把海军陆战队的滋味,其中表现优异的抽调组成台湾陆军,驻扎在台湾岛上。而在这半年时间里,又陆陆续续组织大量汉人移民,当第二年夏日来临时,台湾便真正成了汉人的领土。
与此同时,在民众不看见的角落里,战略物资的囤积,将领的考察调动,士兵的加强训练,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运作着。
军队是国家的机器,唯有强大的军事力量,方可保全国家的领土不受侵犯,这是万古不变的道理。
但是正是秦国的迅速壮大,几乎占领了华夏五分之四的土地,这才让周边的国家胆寒。
犹其是上次出使过秦国的倭国使者山田思子,更是对此惶惶不安。
他上书倭国天皇,要求主动出击,来攻打秦国。
理由是倭国乃海中小国,不仅土地金银铁铜之物缺少,而且外贸易依赖秦国太多,照这样下去,倭国不久便会被秦国同化,甚至占领。
倭国之民向来强蛮悍勇,从小受强盗思想的教化,动不动就想开战,于是那些热血冲脑的将士便力劝天皇开战。
这一年秋天,倭国开始侵犯秦国海域,强抢秦国海上的船只,金银之物,并对周边的渔民村庄进行屠杀。
他们杀过抢过便走,这让周边的海军防不胜防,十分苦恼,只得上书请求自保。
与此同时,军校里的学生们也渐渐闻到了一点火药味:战术模拟课的题目是如何攻打倭国,战争地理学探讨的是倭国的战略战术地形,战争后勤组研究的是如何在冰天雪地里作战……
上书房中,大将军李良一进来,立刻直奔主题:“陛下,您真的要攻打倭国?”
“有何不妥?”
东方辰笑吟吟地反问,为战争做的准备、整个社会发生的细微变化自然瞒不过中央朝廷的核心人物们,东方辰也没想过要瞒他们。
李良面露忧色,道:“陛下,我国还需要休养生息,为了一个东海小国开战……即便是为了我秦国的国威,在这种时候开展似乎也不太稳妥……”
东方辰刚要说话,又停了下来,看看在一边坐着大眼睛凝神倾听的昊儿,笑问道:“昊儿,你觉得倭国要不要打?”
昊儿眨眨眼,沉吟片刻,开口,清脆的童音掷地有声:“卧榻之侧岂容有虎!”
无双本是随口问问,没想到昊儿竟然有这样的回答,惊喜非常,又问:“那昊儿觉得我们要如何打虎?”
昊儿这下傻了眼,答不出来。
东方辰道:“此时正值秋末冬初,不值开战,所以我们要准备充足,明年一开春,立刻痛击倭国!”
既然皇上定音了,李良便不再反对,全国上来准备了起来。
第二年三月,春暖花开,秦国的三十万大军屯兵海外,战争开始了。
秦国军队分为两支,一支是首次出现在世人面前的秦国第一海军,五十艘战舰载着连同军校见习师生在内的三万人,从天津港出发,经渤海,三日内到达倭国的海岸线,自后方对倭国发难。第二支为三十万陆军,一旦从海上占领到陆路,便上岸直奔倭国首府。
就是秦国与倭国交战之时,为防他的邻国高句丽增援,无双特命高句丽国使臣杨万春作为高句丽国代表上了战舰,让他观看如何大败倭国。
当他站在码头上看到巨楼一般威武的战舰的时候,嘴巴裂成了大o,顾不得仪态指着战舰全身颤抖——
“这、这是船?!”
分明是飘浮在海面上的移动小城堡!那旗舰的船头筑着一只青龙,它高昂着头颅,愤张着利爪,张开巨颚露出尖锐的牙齿,似乎随时会化身为龙将敌人撕碎!
受过关照的海军将军韩贵平故意淡然地说:“是的,这是我秦国工部军事司最新研制的龙牙战舰。”他又略显沮丧地说,“只可惜这只是其中的星级战舰,是最小的,只能装载六百人,而且满员之后也只能在海上停留两到三个月。”
六百人,三个月——这是什么概念?!
高句丽国不要说造出这种体积战舰,单说能维持一百个人在海上走一个月就已经要举国欢庆了,否则高句丽国一次派出的使臣团也不会才几十个人,还要分好几批来往!
杨万春已经无话可说了,他意识到这次让他前来不单是为了观战,更是秦国皇帝给他的一个警告:不要挑战秦国的权威,更不要接应倭国!
接下去杨万春又看到了朝阳运输舰,这种从福船形态改良后的运输舰,不但负荷更大,而且速度也有了大幅度提高,更加适合海战使用。
而根据韩贵平的说法,这仅仅是朝阳系列的试验品,还远远没有达标。
四月到月间,陆军方面,右将军李鉴败倭国军,斩首数千,随后左将军纪齐十天攻下了另一城池,俘获两万。
近几年来战争器械发展迅猛,在神臂弓和多孔弩车的基础上,借助先进的数学、物理知识,延伸和改良了多种器械。纪齐昼夜不停的用冲车、抛石机猛攻,不出五日了日本的首府城。
此役俘杀倭国军两万余人,俘获男女四万口。改良型多孔弩车之下联军几乎无战斗减员,最终大胜倭国。
秦国大胜倭国,高句丽,波斯,大食等望风顺降,除楚国外,秦国的疆土绵延数千里,比秦始皇有过之而不及。
但越是得到的领土多,无双便越担忧。
因为在这一大片领土中,那一个占着不小面积的楚国是多么的危险和刺眼!
尤其是那一日,她无意中走进上书房,赫然看到来不及合上的地图之上,楚国被朱笔圈了起来,打了一个鲜红的叉!
是的,东方辰想要攻打楚国!
只是,楚国是两人的心病,都不愿意先谈及罢了。
正在思索间,忽然哲儿闯了进来,兴奋地道:“母后母后,你看我的记得的木马?”
无双收回思绪,看着已经十岁的哲儿,如雕的娃娃一般可爱,那酷似自己的眉眼没有冷酷,唯有天真和可爱。
看到他,就像看到幼年的自己!
她拿过木马看了看赞许地道:“真的不错呢!”
哲儿扑到她怀里,得意地笑着。
昊儿拿了一把自己雕的木剑进来的时,看到母后正抱着弟弟高兴地笑着,不觉得心中一阵难过,慢慢地将木剑拿到背后。
很多次,总是这样,他想要扑到母后怀里的时候,哲儿已经抢先扑了上去。
自己想撒个娇的时候,哲儿已经娇语甜言,将母后逗乐,他只能闭嘴,越来直沉默!
如同这一次一样,母后过了好一会才看到自己,招手道:“昊儿,过来!”
昊儿规矩地过来:“母后!”
无双微笑道:“昊儿拿得是什么,怎么藏在后面?”
昊儿羞涩地拿出木剑:“是儿臣雕得木剑!”
无双点点头:“不错!”
哲儿嘟嘴:“母后,儿臣的马也是好的!”
无双刚要开口,昊儿突然瞪眼,寒声道:“什么破马,有什么好?”
哲儿被哥哥吓了一跳,怔了一会就要哭。
无双冷下脸严肃地说:“昊儿,母后教过你多少次了,不准欺负弟弟的嘛!”
昊儿眼中燃起怒意:“哼!”
他飞快地跑了出去,哲儿不安地道:“母后,哥哥怎么了?”
无双叹息:“没事,哲儿不是喜欢母后做得糕点吗,来,母后给你做!”
哲儿这才高兴了起来。
哲儿的病众人虽知道,却以为不是要人命的,因此不觉得有什么严重,唯有太后将此当成了一件大事。
因为无双上次伤了腹脏,又受了寒,因此便不能再受孕,这也是太后最忧虑的事情。
彼时正在春天,百花盛开,太后正在花园中赏花。
谦若跟在后面。
“今天的花开得真好啊!”淳于太后看着满园的繁花高兴地说道。
谦若忙道:“皇上打了胜仗,连花都跟着贺喜呢!”
淳于太后想到自己儿子那英武的身姿,不禁满面笑意:“是啊是啊,咱们秦国在辰儿这一代总算开拓疆土了!”
谦若笑道:“这都是皇上和皇后的功劳啊!”
提到皇后,太后不禁停了一停方道:“谦若,哲儿的病你知道吧。”
谦若看了看太后的脸色,小心地道:“是的,太后!”
太后掐了一朵新开的花,叹道:“辰儿执意不纳妃,他子嗣单薄,唯有昊儿和哲儿两兄弟,如今哲儿身体不好,自然是不能担大任的,只有昊儿一人。倘若昊儿万一有测,我大秦岂不危矣?”
谦若猛地一惊,不敢随便评论,只是低头不语。
“太后,奴婢已经将新采的花送到慈宁宫中去了!”一个娇若莺啼的声音传来,太后不由得侧目一看。
原来是一位婢女正笑语盈盈地回话。
但观她不惊不忙,意态端庄,更兼生得如明珠玉露一般,色如春晓之花,好一个二八佳人!
太后眉心一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宫女脆生生地道:“回太后,奴婢叫月生。”
太后点点头道:“哀家瞧你口角伶俐,做事干脆,便调至慈宁宫当差吧。”
那宫女本是个干粗活的三等侍女,忽然有此绝妙的机会,岂能不乐意,忙连连点头应承。
太后心情颇好道:“谦若,陪着哀家把这花园都走一趟吧!”
谦若望着宫女远去的俏丽身影,回过神来道:“是。”
用过晚膳,东方辰照旧寝于东宫。
无双帮他更衣之后,两人相拥而卧。
无双伏在他胸前,努力平静了心绪,小心地道:“辰,你——是不是有攻楚的想法?”
东方辰身躯一紧,然后缓缓地道:“楚国,兵弱将少,且生产缓慢,百姓生活维艰,那程安然病体奄奄,无力执政,奸臣当道,我是有攻楚的意思。”
无双心中一凛,站起来道:“辰,安然与我有数度救命之恩,况且他的病也是因我——也是拖不了多久了,我实在不想看到你两人开战——”
东方辰叹道:“无双,你可知道,六年前我便有攻楚之意,只是念你欠他有情,因此一拖再拖,如此天下平定,四海归一,唯余楚国——何况我攻下楚国,不会为难于程安然,定然好好奉养他,你又有有何担忧的?”
无双认真地道:“辰,你不了解程安然其人,他心高气傲,是宁愿死也不肯沦为阶下囚的。我只求你一次,不要攻打楚国,好不好?”
东方辰打了哈欠,抱着无双道:“夜深了,早点睡吧,这件事以后再说,好不好?”
无双只好躺下,闭口不言。
那一弯月色透窗而入,照在背靠背睡的两人身上,似乎在窥测着两人的心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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