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门主并指如风,迅速地连点数下,很快就把谭松的血给止住了。
这时,萧野从地上爬了起来,心头一热,吐了一小口暗金色的鲜血。萧野以为自己受了内伤,赶紧深呼吸了几下,才发现体内没有任何异样之处,原来刚才撞到墙上的时候,不小心竟咬破了舌头。
萧野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大洞,心下略有些吃惊:谭门主那老家伙力气还真不小,幸好他用力不猛,否则,自己的筋骨都可能被他震散了!
萧野哪里知道刚谭门主暴怒中击出的一掌,几乎倾尽了他的全身力气,如若换了旁人,早就被这掌给震碎了!
“这殿墙未免也太差劲了。”萧野摇了摇头,径直又若无其事地走了进来,大家都惊得目瞪口呆,纯阳门的弟子更是瞪直了眼睛。
“师傅这一掌,只怕把山也给震裂了,这小子居然没事?”
“可能是假装的,既然想英雄救美,那怎么也得抬头挺胸吧?”
“对,马上就要倒了,我来数数,赌他站不到‘三’!一,二,三,四,五——我靠,还没倒?”
纯阳门众人脸上顿时大感无光,毕竟谭松已身俱元婴之躯,此刻竟被祈灵门一个杂役弟子打成重伤,如若被外人知晓,岂不是丢尽了脸面?这些人立刻嫉恨地盯着萧野。
谭门主把手中的谭松交给了手下一个弟子,然后铁青着脸质问月心仙姑:“我们远道前来,备足厚礼提亲,请问仙姑,这就是待客之道吗?”
月心仙姑的心情大好,一个杂役弟子,竟能重挫纯阳门的少主,萧野还真是为她门中长脸了,所以,月心仙姑回答起来,就显得游刃有余、十分轻松:“我说谭门主啊,你家谭松辣手在先,若非我师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杂役弟子,咳,外门功夫了得,肯定早就被你家谭松穿肠破肚了,他后来被迫正当防卫,却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话再说回来,谭门主,你上前就出其不意地给了这小辈一掌,我料想他现在即使经脉没断,估计也成了半个废人,因此,我也想问问谭门主,我们好茶好酒招待你们,你却下此狠手,待会儿我师兄过来问起缘由,我该如何向他交待?”
月心仙姑压根儿不提谭松的伤势,口口声声只说萧野是个杂役弟子,隐隐约约又说谭门主以大欺小。这番道理却又是不争的事实,直听得谭门中人不住地点头,暗暗称着有理,气得谭门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在心里暗骂了几声,随便问候了几句月心仙姑的母亲。
最后,谭门主更无别的办法,事情到了这一步,再争辩下去,只能自取其辱,他只好带着门下一干弟子灰头土身地下了山。
纯阳门中人走了之后,紫韵快步走了过来,感激地望着萧野柔声说:“谢谢你,萧野师弟,你受伤了吗?”
萧野耳闻神仙姐姐温软细语,一时如痴如醉,半晌才回过神答道:“没事,半点伤也没有。那老家伙不过仗着力气大点,幸亏我肉多皮厚,抗打击的能力强。”
紫韵一时骇然,又见萧野看着自己的目光极尽温柔,顿感害羞,低头心想:那纯阳门主岂是浪得虚名之辈,一身修为已近天人,为何师弟却说得如此轻松?莫非他刚才身受重伤,怕我知道了伤心,故意隐瞒不说?
紫韵幽幽地叹了口气:“师弟,你这又是何苦呢?”
萧野的表情当下困惑起来,暗想:难道紫韵师姐并不希望我去帮她?是啊,早在八年前,她就能够腾云驾雾了,而我至今没有半点功力,她怎么需要我帮忙呢?哎,我不是自作多情吗?
如此一想,萧野就赶紧收回目光,不敢再看紫韵的脸,生怕自己看久了,会陷入那份天人般的美丽中。
就在萧野和紫韵都各自胡思乱想时,月心仙姑突然咳了两声,顿时打断了两人的想法,只听月心仙姑对萧野沉声说:“你暂且呆在这里别走,一会儿我请掌门师兄过来,我们有话问你。”
一听掌门师叔要过来,萧野心中立时忐忑不安,就好像挂了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的,闹腾得不可开交。
殿中又恢复了平静,萧野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左右无人。堂中上首依旧坐着月心仙姑,萧野对面坐着紫韵,而其她女弟子们均已退出了殿外。
萧野时不时地偷眼去看紫韵,但紫韵却一直没抬头来看萧野一眼,她这个态度令萧野感到有点失落,萧野暗想:紫韵师姐怎可能对自己这种什么本事也没有的杂役弟子有好感呢?萧野如此一想,就握紧了拳头,暗暗鼓励自己日后一定加紧练功,争取超过紫韵师姐,那时她也许才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就这样过了盏茶时分,萧野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极其轻微的响动声,好像有人正往这里赶过来,便抬头往门外张望。
月心仙姑见萧野表情有异,便不悦地问:“你这是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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