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灭君泽的事情,易天星三人没有在浦江镇停留,而是继续赶路,终于是在夕阳西沉之时到达了距离浦江城最近的芳华城,只是在这一路之上,易天星和穆铭都是一脸的凝重。
剑者,傲骨天成,所追求的乃是一份畅快逍遥,随心所欲,心中所求即为剑峰所指,可是段誉的一番话却是令易天星和穆铭同时陷入了沉思。过刚易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刚和柔,进和退之间,两人陷入了一种沉默。
“少爷,铭哥哥,你们是不是在怪萱儿没有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你们!”走在芳华城的路上,看到易天星和穆铭一阵的沉默,秦萱有点低声的问道,语气之间满是一种担忧。
“我以为这辈子再也碰不到那些人,所以就没想提这件事情,可是没想到今天还会遇上杨家的人!”秦萱眼眸之内闪过一丝哀伤,淡淡的说道。
“萱儿,你不要多想,我和少爷只是在想其他事情事情而已!”感受到秦萱身上的一丝情绪波动,穆铭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我娘是一个没落贵族的女儿,我外公为了维持家族的生存,所以便是将我娘嫁给了一个侯爵之子,而那个人一开始确实对我娘很好,没过多久,我娘便是生下了我!”秦萱带着极为平静的语气说道,只是眼眸之内却是闪过一道浓浓的哀伤之情。
“那个人本来就有一位妻子,据说同样是一位侯爵之女,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了我娘的威胁,所以那个女子一直在暗地里中伤我娘,甚至还设下陷阱陷害我娘。渐渐的,那个人对我娘也是逐渐冷漠起来,最终甚至对我们不闻不问,我现在还记得那段时间,我和娘的生活甚至连一个奴仆都不如。”
“可是,讽刺的是,那个女人生下来的三个子女竟然没有一个拥有剑者的天赋,而偏偏我这个他们眼中的奴仆却是拥有者不凡的修炼天赋,因为我的缘故,那个人又开始对我们母女开始开始关心起来,可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女人竟然派人来暗杀我,而我娘,我娘amp;#8226;;;amp;#8226;;;amp;#8226;;;”再说到此处的时候,秦萱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眼眸之内更满是泪光。
“萱儿,不要在说了!”穆铭轻轻的将秦萱涌入了自己的怀中,身上涌起淡淡的碧青色光华,柔和的力量渐渐的平复着秦萱的心灵。
“哎~~”看到秦萱的模样,易天星也是一声长叹,不用秦萱说下去,他们也都明白,同时也理解为什么平时温婉的秦萱对于那杨诗会有如此深刻的恨意。
“命运,呵呵,由我不由天!”想到当日自己面对洛水剑圣水如云时的场景,易天星心中陡然泛起一丝波澜,一股奇异的气息从他体内蔓延而开,潜伏在易天星体内的黑白双色阴阳剑魂力竟然随着易天星的心境变化开始隐隐流动起来,灵魂之海深处,阳剑和阴剑也是同样发出一声声柔和的剑鸣之声,泛起一道道涟漪。
“呵呵,刚也好,柔也好,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在这一刻,随着灵魂的波动,易天星感觉心中一片豁然,“剑者,一切随心,我的路终究还是要我自己去走!如果连自己的心都迷失了方向,又谈何其他!”
“走吧,先去天铸楼!”易天星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眼中的迷茫之色顿时尽皆消散,一片清明。易天星的碎心剑在和灭君泽的交手中被倚天剑崩开了一道口子,此刻自然要去天铸楼将这道口子修补完毕,毕竟对于易天星来说,碎心剑所带代表的不仅仅只是一柄剑,更是一种信念,一种追求!
在一间充斥着淡淡雅香的亭台之内,一声声婉转悠扬的琴音缓缓传出,随着这琴声,仿佛这片天地都是变得极为和谐,鸟兽虫鸣,这世间的一切好像都成了这琴音中的一部分。而就在此刻,空间一阵扭曲,一道绿色的身影缓缓浮现,带着无限恭敬的站立在亭台之外,直至这一曲琴音终结。
“小姐!”绿衣女子轻声的呼唤道。
“来了,是么!”亭台之内,传出一声十分飘渺的声音,如梦似幻。
“恩!”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那声音淡淡的说道,仿佛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而你绿衣女子则是没有丝毫的迟疑,微微向亭台之内躬身一礼,然后缓缓的消散在了这片天地之内。
“哎,该来的还是来了!”一声轻轻的长叹从亭台之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