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了然,朱唇轻启:“钰,你先随浅如去休息一会儿,我等一下去找你。”
欧阳钰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点头答应,他对她,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哪怕她手中是一颗毒药,他也会毫不犹豫的接过吃掉。
爱情,总会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一些人。
“说吧!你想干什么?”毒后开门见山。
“呵呵,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此次前来,确是有事相求。”彩蝶也不遮掩,和聪明人说话,无需隐瞒。
“你是为了冰池?”毒后眯了眯眼眸。
“这样的说法,我可担不起,我只是希望借冰池一用,解了相公的盅毒,只需两个时辰,用完定会归还。”彩蝶的语气杂了些诚恳。
“哼,想得倒美,我的冰池,不借臭男人。”毒后冷哼一声。
“呵呵,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今日前来,前辈说借,我要借,前辈说不借,我还是要借。”彩蝶的气势不输半分。
“你就不怕我毒死你?”|这女娃,倒与年少时自己有些相同。
“前辈若想动手,就不会等到现在了,更何况,我来之前,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在,我在,他死,我亡。
“你为何要心心念念救他?臭男人有什么好?你倒不如留在我这里。”毒后的眼神中有了些欣赏,这女娃,合她的心意。
“呵呵,与其说救他,不如说救我自己,他为了我,可以连名都不要,这样的人,我还有什么信不过?如今,他命在旦夕,我又有什么理由撒手不管?更重要的是,我爱他。至于留在这里,呵呵,有他的地方,才会有专属我的温暖,才是我的家。”彩蝶的脸上露出一丝甜蜜。
“滚!滚!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毒后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双手捂住耳朵,身形踉跄的走着。
“前辈到底在逃避什么?”彩蝶有些觉察,毒后这般恨负心人定是有什么原因,难不成……
“我没有,我没有,你胡说,滚出去,我不听,不行。”毒后摇着头,喊声更甚。
“你这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何必呢?”彩蝶轻轻叹息。
“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毒手双眸无神的目视前方。
“是啊!”彩蝶应道,做他们这一行的,首先学的是洞悉别人的心,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不是,不是,”毒后有些激动起来,抽出一把剑直指彩蝶。
彩蝶倒吸一口凉气,这时候的女人是最难掌握的,且不说到没到更年期,定是喜怒无常,还是小心应对得好。
“我有说错吗?这么多年,你开心过吗?笑过吗?午夜梦回之时,他的一举一动是否经常出现在你的梦里呢?你错了!”
毒后手中的剑忽然落下,喃喃自语:“我错了吗?”
“是,你错了!错在把爱变成复仇的工具,错在让仇恨蒙蔽了双眼,从而失去了那么多美好,错在一直不能释怀,反而苦苦的纠缠。”还有,你对那个男人的念念不忘。
毒后瘫坐在地上,美丽的花丛,她的无助,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前辈,人生不过几十载春秋,应该多让自己快乐一些,莫要留恋过去,有些事情,既然发生了,就要勇敢的面对,逃避,不是办法,你看,你还有浅如啊!她那么可爱!那么美好,难道你也想让她背上仇恨的包袱吗?你该醒醒了!”彩蝶淳淳善诱。
“呵呵,当初我们那么相爱,他的温柔只属于我一人,后来,他娘逼他纳妾,我无奈,但也默认了,他说过的,这辈子只爱我一个,可是,可是那个女人,怀孕来找我示威,自己碰巧摔倒小产,诬赖到我身上,他竟想也不想就给了我一巴掌,其实,那时候,我也已经怀了浅如,唉,所谓的天长地久,只是在曲终人散之前。”毒后平静但哀伤的诉说着这一切,痛在其中不知痛。
“过去了,就该释怀了,把自己包裹在层层伤痛之中,何必呢?”又一个老套但真实的故事,却让人无力再说些什么。
“是啊!何必呢?呵呵。”毒后的轻笑,仿佛在嘲讽自己的不自量力,顿了顿说:“你带他去冰池吧!”
“前辈”
“切勿多说,去吧!”毒后挥挥手“我不希望在你身上发生与我相同的悲剧,好好把握。”
彩蝶停住脚步,坚定的说:“不会的,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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