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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纳兰夜在这家私立医院的花园里散步,这是雷洛每天的工作。
生活第一次如此的平静。
对于两人都是如此。
青翠的草地,环形的小花园,竟然还有鸟的啼叫,对于这喧嚣而浮繁的城市,就象是一块乐土。
“想不想去西藏?”
纳兰夜突然间问。
“那是梦里缭绕的地方,如果你愿意,等你的身体养好,我愿意陪你一起去。”
“那雪山,那草原,那些虔诚的信徒,在我心间,一直是神秘的存在。我曾经在西藏呆了三年,本想要成为一个尼姑,可惜我尘缘未定,师傅说我的宿命在广阔的神州,在江湖,于是世间少了一个没有慧根的尼姑,却多了一个手上染血的江湖儿女。”
她轻叹,脸微抬,目看西方那傍晚斜阳。
阳光把她的颈打出粉彩之色,极美。
“好美丽的夕阳。”
“所以才会有古话,夕阳无限好。”
她轻轻一笑,点点头。
“铁柱为什么走了?”
“我让他去g市,先找阿达。”雷洛笑看纳兰夜:“反正你也答应和我回去,不是吗?”
“是啊。”她展颜一笑,“倒是真明白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句话。”
“你说我是狗?”
“一条板凳狗。”
过日子,就是这样,很平静,夫妻间用浅浅淡淡的笑话,打发着时间,等待着时间的流逝。有时候,人就是在等,在期待。
只不过,好与坏,总是于波澜不惊中产生。
“是谁与纳兰夜有仇?”雷洛问麻烦。麻烦是纳兰夜的一个手下,一看就是很麻烦的男人。
他长得很英俊,总是会在电话里破口大骂纠缠他的女人为“婊|子”,不过,在雷洛的前面,他很谨慎。
这是老板的老公。
江湖上流传着雷洛的传闻,每件事,都会让他的古惑仔之血沸腾。
对于雷洛,他有着一种发自心底的崇拜。
为了成为一名真正的古|惑仔,这个词,他还是从香港的黑|帮电影学来的名字,他花了很多的努力。
最后切断了一根手指,才最终被铁柱认可。
准确而言,他是铁柱带出来的马仔,不过他心狠手辣,不是一个良善之辈。
嚣张的性格,目光里流露出的狠意,还有金灿灿的平头,脖子上彪悍的剌青,按理而言,他应该不会为女生所喜爱。可奇怪的是,纠缠他的女生,手指加上脚指也数不过来。
“在上海,一个叫文哥的男人。”
“他是谁?”
对于雷洛的实力,他是知道的。
铁柱走之前交待过他,雷洛是一个比他更狠的男人。
他心中好奇。
“文哥是上海数一数二的人物,以前和我们抢赌场的生意。不过,他没斗得过老板,所以他一直很恨老板。”
“在哪?!”
“江湖上只有他的传说,却很少有人看过他,不过最近,江湖上传说文哥要买一个人的命。除了老板之外的另外一个人。”
“哦?”
“想见文哥,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做死鬼!!”
“死鬼?”
“死鬼是行话。”麻烦扭曲着嘴,对哪个人,他都是这样的德性。
“如果你想一战成名,如果你想混进道上的上流社会,你就要去做死鬼。死鬼是上海最大的混混会所ko迪的老板主持的地下会所,里边美女如云。他专门接这些不要命的生意。然后让那些无名无钱的小家伙们出人头地。杀一个名主,你就会在道上扬名。这里非常严酷,哪怕是条子的卧底,也混不进去,想进去,只有一个办法,杀一个人。”
“用刀子杀,还要切下对方的脸皮。”麻烦补充道。
黑。
漆黑。
这样的生活,雷洛很讨厌。
不过讨厌的事情多得做做,就象没有人愿意听老板的喝骂,却还是要笑脸相迎。
“带我去。”
“老板不会让你去。”
“敌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铲除。”雷洛叹了一口气,“既然要铲除,直接好。”
“果然是老板的男人。”麻烦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走。”
军师是少数可以和纳兰夜单独相处的人。
他报告:“雷洛和麻烦走了!”
“看来,他要做这件事。”纳兰夜一笑,叹气:“不过他接手了赵天霸的生意,这就已然下了水。下水的人,没药可救,让他去吧,能做我纳兰夜的男人,就要能够和文哥面对面的说话。”
“是。”
军师是一个从不站在光明之下的人。
他很谨慎,谨慎到连纳兰夜的亲信都很少能够看清他的脸,只是知道,他在纳兰夜前面说的话管用,也知道,他比谁的手段都凶。
在上海这样的地方,纳兰夜能够平步青云,他功不可没。
ko迪会所是一个隐藏于上海偏僻角落的会所。
附近有几所民办大学和二流的学校。很多的学生喜欢来这里,这里是最疯狂的地方。失去了童贞,在这个地方,对于某些非主流的女生而言,是一件非常骄傲的事。
人很贱。
真的很贱。
有时候,人就是故意犯贱。
进去的时候要排队。有一个女生撞了雷洛一下。她很漂亮,个子不太矮小,却尖叫起来:“你撞我?”
麻烦正在和那个粗壮的保安说话。他没注意到,不然耳光打了上去。
雷洛只好不说话。
他不会为此说道歉。
“滚。”三个男生挤了过来,看得出来,是社会上混的。在上海毛皮鲜明的城市角落,有着这样的人,很多,很多。
雷洛只是一伸手,抓住了走在最前面,嘴里喷着酒汽的男人的卵|蛋,“再说一次。”那男人尖叫起来,比一个女孩的尖叫更大。排队的人有几十个。他们很兴奋,象打了粉。
尖叫。不停有人在尖叫。
雷洛的手很硬,很有力。这不是吹的。那男人的脸已然扭曲成麻花,他很后悔,更担心自己的蛋不是快碎了。
“饶命……”他惨叫。
一根棍子朝雷洛的后腿砸去。
棍子飞了起来。
然后才是人跟着飞了起来。
呻吟,让所有人的尖叫沉默。他们突然间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要去参加的是死鬼游戏。
这样的男人,多是很可怕。
被踢飞的男人胸骨断了。
准确则言,他已然说不出话。雷洛的下手很狠。他的手还抓着那人的鸟,轻轻道:“跪下。”
男人象一个听话的孩子,跪下。
“叫爸爸。”
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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