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洛微笑,“人都是肉加骨头,只有一条命,公孙长生再如何,在江湖上再称被为四爷,我也要让他断七根骨头。”
他摸出五个信封,一人前面放了一个。
“你们几人,必然有公孙大爷布下的眼线。我知道的,你们能把信送到。”他举起手,打了个响指,窗碎,雷洛前面的茶杯碎碎,玻璃渣溅射飞扬。
所有人尖叫,倒在桌下,这是有枪手在伏击。
“不要怕。”雷洛很镇定,“这一枪,射击在一千二百米外,来自于以色列,是专业的反器材狙击,就算是世界上最好的防弹车,一枪连人带车,打个穿透。射手是职业的,在阿富汗,在南美,在北非,在中东,全部杀过人,血洗过村子。我只想要你们告诉四爷,他在北美的孙女公孙燕红,我要她死,她就会死。用她的命,我要一个面对面的条件。如果不然,那么,他在北美布下的局,只怕就容不到他去养老了。”雷洛说完就走,不犹豫,留下一群呆若木鸡之人。
蹲于庆燕大厦的顶楼,阿剑狞笑着收了枪,耳机里把雷洛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公孙长生,没想到,我又在g市会上了你。当年你的儿子和我在北州是战友,想到这,两个顶级剌客的对决,我就想要喝血。太有意思了。”
秦燕玲脸很白。现在是苍白,“他是疯子,他真的想要杀四爷。”
“四爷,真的会放过他?”
“应该不会。不过,如果他说的是阿剑的话,那么,四爷可能不会战。毕竟,四爷的儿子,被阿剑救过,那个男人,手上有一千多条人命。”许文龙很镇定,“只不过四爷,最喜欢的就是挑战,这样的年青人,是不是能够动他,是不是能够让他再次出现江湖,也值得期待。这一次,当真是地头蛇要来掀强龙!!”
颜开达打开信,轻轻赞叹道:“好一个狼子野心的年少轻狂,好一个恶男到底的疯狗。这一次,四爷真的是遇上了愣头青。”雷洛一走,他那秀美的脸本来浮现着的畏惧之心,立刻消失,取而代之,是一种杀过人喝过血的冷酷。
原来,所有人,都是四爷的人马!!!
走出门,一个光头靠着雷洛的车,斜斜地靠着,手中握着一弹球,不停的扔到墙上,又反弹到手上。
从他的距离,到墙有十一米,这样的劲力控制,足证他很厉害。
“你很狂。”
他微笑着看着雷洛。几个保镖的手按在了枪上。
“你想死?!”雷洛直接问。
“你敢杀我?”男人指了指远方的摄像头,不在乎地把衣服解开,露出长着一条青龙的胸口,“杀个给我看?”
他话音才落,一颗子弹,一颗长有五点五六厘米的子弹准确的射中了他的腿,一枪,把两条腿都打断。
他瞬间就跌倒在地。
脸上,全然是惊骇。
雷洛真的杀人?!
当街杀人?!王法何在?!
雷洛耸耸肩,这不是我杀的表情,然后扔了一个光盘在这个几欲死去的男人手上。
“告诉四爷,他在香港,澳门,台湾,北美,加拿大的亲戚可以一个接一个的收尸了。他只有二十四小时回复。他虽然在你们这些人眼中神通广大,可是他忘了一件事,在中国,是没有秘密的,特别是对于我这样的男人。”
雷洛直接地离开。
阿剑却跳着舞,“一枪打断两条腿?!世间还有这样快乐的事?!四爷,公孙长生,你的命,我要了。”
他狞笑着,兴奋得象个孩子,然后突然蹲了下来,喃喃自语,“是用刀子切了他的肾好,还是用枪打暴他的头好?真的是很麻烦的事情。”
雷洛的车队刚走,一辆车就把这个在地上呻吟的男人接走。
血被一桶水,冲得干净。
一切都有如没有发生。
“他是一个疯子,告诉四爷,这个疯子,真的是要杀人。”男人断了两条腿,不可能再接上,腿骨都炸碎了。
突然间,车被击中。
整个车盖都被掀翻,然后车横着撞在了一辆的士的尾部,再撞在了一面墙上。
车上五个人,全部吓得半死。有一双死神的眼睛,一直在远方盯着他们。那一枪,直接射在了离合器之上。这是什么样的枪法?
雷洛已然开始示威。
他带来了人,一个最顶级的杀手,要为他,杀出一片大大的江山!
“赵天霸的传人?”古老宅子,一个老人,青袍淡衫,喝着一个紫燕壶中二百年年份的普尔茶。这一片,就要三千块。
“是,雷洛的确弄到了你的身份,还有你的家人的资料。四爷,他的身世我们也查清,h省是进不去的。不过,他在g市的亲人,我们可以动手。”
“他着急开战,就是立威。只怕,这一切都是陷井。”老人很平静,“玩他吧。先给他一个和平的协议,再玩死他。他与赵天霸不同,赵天霸敢杀人,却没有杀人的实力,但是这个小家伙,是真的可以杀很多人。这样的人,是疯狗,打不死,不能一棍子打死,就会后患无穷,我需要一个可以彻底铲除他的机会。”
老人挂断了电话,这是一个很古拙的电话,看起来用了很久。然后他去逗笼中的鸟,浑然不觉得,雷洛伤了他的面子,深如海,沉如石,静似钟,这就是四爷,天下间,看过他的脸的人,除了为他所用,就是被他所杀。
江湖上,流传着他不败的传说。
而这一次,有个不怕死的男人看中了他。他有点想笑,又莫名地想起了曾经的那个自己,何其一样。
“爹!”他的身后,有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一身西装,方方正正的脸,眉间有着一个大伤疤。一颗子弹,带走了他的一片颅骨,但是他还是活了下来:“阿剑来了。”
“那又怎么样?”
“我不想死!!”
老人呆了一下,自己的儿子,在国外当了七年雇佣兵,回来准备接位,却和他说了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