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个棋子,步步走得高明,这就是纳兰夜的为人之道。十年荣辱让这个自小就练了一身好武功,又在一个神秘的称之为五处的地方服役了四年,她很厉害。
问题在于,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是杀不得也放不得。咬了咬牙,她做了一件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她轻轻的在雷洛的脖子上舔了一下,咸咸的,那是汗的味道。
雷洛不觉得这是舒坦,他浑身都抽搐了一下,和要死的猪一样。
“姐,这事来不得,这里人多呢,让人看见就不好。”
“我不干你这事,我就准备把你脖子胸口都留下牙齿印,都留下吻痕。”她这一次下定了决心。
“您这真是害我,姐,都叫你姐了,你就放我一马。”
“你怕老婆?”
“能不怕嘛?”雷洛愤愤不平嚷道:“昨天报纸上还说了,一个愤怒的女人把她老公的命根子咬了下来去喂狗。如今因爱而恨的女人可不少,更别提我家那女人彪悍得紧,最喜欢琢磨这些血淋淋的新闻。”
纳兰夜哇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她第一次觉得人生还真他娘的有趣,这指间底下的王八蛋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却偏偏又说得义正言辞。这莫非也算得上是厚黑的一种。她不禁佩服调教这小伙子的人是何等厉害的人物,无论什么事似乎都能逢凶化吉,打死也不会吃亏。
正自想着,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小腿暖暖的,很奇怪,再一看,只见雷洛那裤子给顶了起来。
于是这正准备放雷洛一把的纳兰夜秀脸一红,只恨不得给雷洛一耳光,愤然骂道:“做人能做到你这么不要脸也算是一种境界。”
“姐啊,俺真不是故意的。这是本能,真是本能,和我对您的崇拜没一点关系。”雷洛无可奈何的解释道,“你能找一个见你不动心的男人嘛。”毫无疑问的是,和舒晴的相处,让雷洛练成了一张油淋淋充满了巧克力味道的大嘴巴。
纳兰夜盯着他。
他也盯着纳兰夜,两人大眼瞪着小眼,雷洛甚至不得已出卖自己的色相,抛了两个媚眼。只是他浑然不知道他这两记自我感觉良好的媚眼在纳兰夜的眼中就象一只老鼠正蚕食着一块芝士饼干。
人原来是可以恶心到猥琐的境地。
“你住金海花园?”
“是。”雷洛赶紧的回答。
“香腾阁二零七号?”
“是,你怎么知道?”雷洛骇然。
“我住你楼上。”
“那感情好,有时间我去你那窜个门。”
“不必了,以后晚上别叫得那么响,和唱戏台子似的。”
“这……”雷洛冷汗直流,原来自己和老婆干的这些事,还真让外人听得清清楚楚。其实他不知道的是纳兰夜就是哄着他玩儿,她料定雷洛没胆子上到四楼去问个究竟。
她松开手,站了起来,修长腿白花花的一片,和青藏高原的白雪一样白。
雷洛坐了起来,只觉得身上那气流还没有走顺,身体仍然有点软。
“明天早点来,我讨厌迟到。”
“是,大姐你就是我老大了。”雷洛毫不客气的拍起了马屁。这女人厉害,他知道。纳兰夜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离去。不过在出门前突然道:“过会洗热水澡,洗的时候让水多冲会,那个牙齿印就看不到了。”
“多谢您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