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拜拜。
蓦然——
心好痛!
是真的痛!
冰冷的无骨小手紧紧捂住胸口,整个人踉踉跄跄,步履蹒跚。
痛!好痛!
氧气······氧气······好难······好难······呼吸······
娇颜上的精致五官近乎萎缩在一块,面色煞白的恐怖,神情甚是狰狞恐怖。
娇躯倏尔无了支撑——眼前一黑——
“嚯——”
“妈咪!妈咪!你怎么了妈咪!妈咪不要吓一倾呀!妈咪不要离开一倾,妈咪不要,一倾爱妈咪······”
一倾······妈咪也爱你。
不会离开,只是,妈咪好累,心好痛。
痛的妈咪窒息。
一滴泪水夹杂着两鬓细密的汗液“嘀嗒”落下。
浑浊的泪水,冷風爵,你看得见么?
呵,看不见,你都走了。
“嘀嘀嘀······”
灼目的手术灯依旧亮着,手术室外安一倾已是精疲力竭的被宿柏奚紧紧的搂在怀内。安一倾瑟瑟发抖,她刚刚亲眼看着自己母亲倒下,她冲着自己的亲生父亲叫唤,而他仅是冷冷回头瞅了一眼又走了。她顿时明白了自己母亲当初过的是什么。
亲生父亲不爱她,不爱自己的妈咪,他的身边站着的是另一个女人。
后妈么?!
宿柏奚紧紧搂着,他知道刚刚冷風爵所表现的一切都将会在她心里烙下深深烙子,不可磨灭的勒痕。
“那个,你是叫一倾是么?”
安一倾哑然无声,只是点头。
“五年里,你跟你妈咪过的怎样?她······还好么?”宿柏奚的心脏近乎是萎缩在一块,近乎窒息。
安一倾摇头。
过的······不好。
都怪自己,都怨我。
宿柏奚倏尔喉咙干涩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仅觉得生为自己生命支柱的氧气恍然间被抽光,被那一阵摇头抽光,所剩无几。
他的心脏相似被人狠狠揪着,就这样揪着······
爵,她过的不好。一点都不好。
爵,如果可以让我帮你背负那个责任好么?我怕你完成了那事她已经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爵,你用一种方式爱她你亦会失去爱的她。
“噔”的一声,灼目手术灯总算是熄灭了,二者大喜。宿柏奚抱起虚弱的安一倾便来到手术门前,随后手术门便大开,主医生踱步走出。
“医生?!怎么样?”宿柏奚心痛至极,心被悬在空中,深怕听到的会是一些什么不好的。
主医生紧抿下唇,摇摇头重重的叹口长气。随后锐利视线严肃凝视宿柏奚,仿佛要将他看穿般。
“你是安小姐的家属?”
宿柏奚急忙点头,“是的,我是她······前夫,这是她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