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穿越了,穿过来的时候是魂穿,穿过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是穿的前世自己的衣服。可是为什么哥哥送自己的这只表会突然从天而降,也跟着穿过来了?”
毛婷看着平放在桌面上的劳力士手表,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在桌子上有意无意的敲击着,目光中带着疑惑,口中也暗自喃喃着:“难道是有什么预示么?还是这只表是我能穿越回21世纪的关键?”
房中的女子淡淡的皱着眉头,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这一幕却让屋顶上的红衣男子眸色暗沉了下来,再环顾四周的景物,这里是郡主府,而她所在的房间竟然是那个草包郡主的房间!
方才她走了以后,他便悄悄的潜在她身后,这一跟不要紧,一跟吓一跳,她竟然来到了郡主的房间,她和郡主是什么关系,该死,她的声音太小,他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些什么!
“算了,不管了,我还是先去找玉寒吧。”毛婷从柜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玉盒,这原本是前世的自己装首饰的盒子,刚才她已经将首饰移到了别处。
毛婷小心翼翼的将手表放入玉盒之中,轻轻的盒上,她抚了抚玉盒,眼底有一丝幸福的流光在轻轻流转,是不是,她就快要看见哥哥了?
想到哥哥,女子微微一笑,如初融的白雪,那么纯粹,那么无邪,干净的让房顶下通过掀开的瓦片而像下偷看的花祁邪原本就为她紧扣的心又再一次收缩。
“郡主,你回来了?”碧蝶关上房门,怀中的小狐狸夏夏便嗖的一声掉了下来,欢腾的朝毛婷跑了过去,碧蝶见此偷笑的捂着嘴说道:“你看把这小狐狸急的,你走了以后,这狐狸可能闹腾了,上跳下窜的没个耐心,茶杯都被它的狐狸尾巴给扫摔落了好几个。”
毛婷抱起夏夏,点了点它的狐狸鼻子,凶巴巴的吓唬着:“我一走你就竟给我捣乱,下次再这样就罚你三天不许吃肉。”
夏夏一听不能吃肉,蓝色的身子一软,嗷呜一声,一动也不动的在毛婷的怀里缩成了一个球,可怜兮兮的呜咽,她的主子就会欺负她。
晴天霹雳!!!
明明天气尚好,却让房顶上的花祈邪感到有一道强烈的闪电将他霹的体不完肤!让他丝毫无法动弹!!
有什么能比此时的花祁邪能体会到这样的感觉,他的手还握着掀开的那快瓦片,手背上的青筋已经突兀了出来,有血迹顺着瓦片的边缘流下,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他有什么比他此时听到的消息还让他觉得震惊?刚刚她用的声音只能自己听到,而这个丫鬟正常的发音,没有压低的声音,他又如何听不清?
那个丫鬟叫她什么?叫她郡主!!!立凉只有一个郡主,那就是毛婷郡主!!!那个杀了她的母亲,那个他恨不得千到万剐的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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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快给我化妆吧,玉寒现在在做什么?”毛婷放下夏夏,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的取下玉钗,一头柔顺乌黑的秀发批散了下来。碧蝶不敢怠慢,赶紧找出脂粉盒,轻车熟路的拿着胭脂在毛婷的脸上涂抹着,就连房顶上的花祁邪都能看出那手法已经相当的熟练,碧蝶一边涂抹一边说着:“刚才奴婢去苏小姐房间给苏小姐拿去了莲子糕的时候,苏小姐还在房间里绣手帕呢。我说郡主也应该像苏小姐学学呀,要我说,郡主哪像什么大家闺秀啊,时不时都要出去,还从来不绣绣东西弄弄草,学会了刺绣将来可以再找个好夫君啊。”
碧蝶和毛婷呆久了,性子倒开朗和心直口快了一些,她已经完全把郡主当成了自家人,替郡主担忧道。
“什么绣花种草的本小姐不会,谁说我们女人就一定要会那些东西的?反正我是不会,不会就是不会,再说,你郡主我夫君已经够多了,还嫌不够麻烦么?”
化好妆后,毛婷站起身,方才如玉般的绝美面容在顷刻间已经被画的庸俗不堪,脸白的骇人,红红的腮红活像猴子屁股,粗粗的眉毛跟蜡笔小新的眉毛有的一拼,唇瓣上的口红殷红血,这不是郡主往常的姿容又是什么?
房顶上的花祁邪面色一白,本就僵挺的身形在这一瞬间犹如被雷又一次痛击,眼瞳中难掩震惊这色,如果他方才还可以安慰自己,可以让自己不去相信,那现在,她活生生的在自己眼中变成了那个草包,他又怎能不信!
花祁邪觉得自己快要被气疯了,震惊,愤怒,难过,失望,无措各种情绪排山倒海的袭来,像是剪不断理还乱的现头,复杂纠缠的快要让他窒息掉。
他的心凉了,在一瞬间,有一股冷意侵袭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从头到脚的凉,他想笑,却丝毫也笑不出来,他想哭,却不能哭,为谁哭,也决不能为这个女人哭,她怎么可以是那个草包,他一直心心念念,总在时常想起的女人,竟然会是她,为什么上天如此不公平,她杀了他的母亲,而他却喜欢上自己的仇人,何其可笑,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