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妮子胆子倒大,钟馗都敢躲!”菜花冷哼了一声道,他自然明白小月绝非普通女子,不过既然八公都卖她面子,应非敌人,不然早就赶她滚蛋了。
“大头?”我看着玄龟那满是褶皱的笨笨大脑袋,说不出的可爱,忍不住笑问。
“对啊,它头太大了,你看都缩不回龟壳了,我就叫它大头,大头你说好不好啊。”小月温柔的抚摸着玄龟的笨脑袋,温柔中有种少有的俏皮。
大头似乎很享受,半眯着眼睛,频频点头。
你们不知道,大头本事可大了,遇水可比蛟龙,入山可辨别四方,穿山过水,无所不能,好大头,乖吧!小月温婉的解释道。
行了,咱们安顿一下封先生的遗体吧,我掐灭香烟,看了一眼垂首端坐的封先生,一股凄楚之意弥漫心头。
秦哥,别太难过,等以后咱们去地府找回了幽冥花,抢了丧魂锥,定能重铸封先生与桃红的魂魄,菜花安慰我道。
嗯,咱们一定会成功的,看着菜花坚定的眼神,我用力点了点头道。
人与鬼在我看来没有什么区别,鬼是魂体,人是肉体,不过是人的两种形态罢了。
在以前我错误的以为鬼必定是可怕的,但是我发现很多时候,鬼比人善良,人比鬼可怕,痴情的桃红、屡次救我的春兰,远远要比望天涯、刘师公他们美好。
菜花与我在神坛下,挖了一个大坑,慢慢的将封先生的遗体安葬,当泥土落下的那一刻,我的心都快碎了。
当最后一捧土覆盖在封先生的脸上,脱离我视线的时候,我心疼的快要滴血,转过身不忍再看。
俯瞰着山下的江东,是如此的安详,如同一个沉睡的孩子,然而谁又能知道,就在刚刚一位正直的老人为了保护他,与八十三位热血、好义的好汉为它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他们就像空气一般,悄然而逝,谁又能记得他们呢?或许历史的长河中,永远不会有他们的印记。
壮哉、悲哉,英雄们!
封先生,你视秦剑为自己的亲徒弟,不惜赴死、受难,然而我却始终不曾正式叩拜、亲奉你为师,此生憾事,剑,定当奋发图强,还你老人家魂体!
我默默的暗道,闭上眼睛的瞬间,泪如雨下。
二老板,这是封先生的遗物,你收下吧,小月走到我身边,张开手心,一枚散发翠绿光芒的戒指豁然而现。
这是封先生的扳指,我接过扳指佩戴在大拇指上,封先生挺拔、孤傲的形象在我心中隐隐若现。
谢谢你,小月,我微微笑道。
菜花已经垒好了坟,拍了拍手,走过来笑道:“秦哥,搞定了,咱们下山吧。”
好!我微笑道,努力控制自己悲伤的情绪。
三人跳上玄龟,玄龟慢吞吞的往山下爬去,速度奇慢无比,远不如在水里那般潇洒,想必这大块头是不善于走山路的。
到了市区,菜花实在受不了大头那操蛋的速度,改为步行,小月陪大头回桥洞去了。
回到菜花阴阳店,闻着店中熟悉的檀香金纸味儿,我像是从新在这世界走了一遭。
“菜花,你还有钱吗?”我问。
菜花说,有啊,怎么了?
我沉声说,准备八百三十万,作为死去阴倌的安家费。
我草,老大,你当我开银行的,那可是八百三十万啊,菜花跳起来大叫道。
我草,你不是说你的就是我的吗?还说钱就是纸吗,咋了舍不得了?我说。
你奶奶个腿的,八百三十万啊,哇哇,你把我卖了吧,菜花怪叫道。
回头,我挣钱了还你,妈的,给不给?我伸手往他裤裆抓了过去,一把抓了个正着,一捏,痛的这孙子哇哇大叫。
给,给,老子给还不成吗?认识你,老子真倒了八辈子血霉,菜花求饶道。
哈哈,这还差不多,我松开手,哈哈大笑起来,和菜花像原来那般边斗嘴,边打闹。
菜花其实不在乎钱,除了道术、抓鬼,他对吃穿住行,根本不在乎,住桥洞跟住别墅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不同。
更重要的是,他是个是非感很强的人,他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心中对江东惨烈殉道的阴倌,敬佩不已。
我与菜花早已心灵相通,自然知晓他的心意,是以敢开口要这个钱。
菜花打开电脑,伸出手问,“秦哥,还好你没问我要八千万,来吧,把他们卡号拿来。”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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