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玲姑娘,既然紫弟愿意受你一击,你就意思意思,解了大家的怒气,这样两不相欠,大家都好,你可别让大家失望哟。”这是对她的小小惩罚。
面若桃花,心如蛇蝎。
有些词不一定只是形容女人的,男人用起来并不逊色。
原来这个姓吕的在耍请君入瓮的把戏,先是装作熟人套近乎,再引她上道。刚才还说什么熟人惩罚就免了,道个歉就行,现在翻脸不认人,煽动群众来。阴险阴险啊!
“哼,没想到楚楚衣冠之下竟包藏祸心,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如梦鄙夷的咒骂着似笑非笑的邪魅男子。
“紫弟,吕兄身为醉仙居的掌柜,自有难言之处,如果连自己羽下的艺人都保护不了,那醉仙居还怎么在京都立足?”
“别再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了,阴险小人总有数不清的理由,本王今天就不如你愿,这个公子谁也不准动。”上官御将如梦再次圈入自己怀中,冷酷霸道。别说是醉仙居,就是皇帝来了他也不会给面子。
“算了,上官御,不就是击打一下吗,又不能把我怎么样,我们息事宁人,别再惹事了。”如梦拉拉上官御的衣袂,顾全大局为重。
“惹事?你觉得是本王在惹是生非吗?当初是谁先挑起事端的,现在弄成这种局面,你还有脸指责本王?”
“当我没说,您继续。”如梦吐吐舌头,汗颜苦笑。唉,当初真该听追日的话,老老实实喝酒吃菜,想什么破主意去捉弄上官御,真是自作自受,现世报。
“我已经说了,其实是我偷袭艳玲姑娘的,不管这位公子的事,有什么冲我来!”追日再次挺身而出。
“可是,这位公子已经承认,大家也都听到了。”休说吕祺了,在场的所有旁观者都不相信木头一样的追日会做这种无聊的动作,如梦自己都摇摇头,看样子今天如梦是逃不了这一劫了。
“好了,好了。上官御你让开,艳玲姑娘请吧。”简单的问题就简单解决,搞那么复杂真是有劳他们的脑筋了。如梦一把推开上官御,指着台上的艳玲要求。
“那艳玲就不客气了,公子您可别笑话艳玲绣拳花腿。”艳玲可是求之不得。
“废话少说!”如梦挺直腰板,鄙夷斜视吕祺一干人。
“嗖”艳玲摘下头上的一枚珍珠,十指凝力一弹,珍珠如利剑般直射如梦姣美的容颜。
如梦大叫上当,这舞女可真毒,明明身怀绝技,却装成一副弱不禁风的媚态。敢情这就是传说中的反间计中计?此举一来败坏了上官御的名声,二来利用群众的英雄主义来惩治她这个罪魁祸首,真是一石二鸟,她还赚足同情,心机好重!
现在怎么办?珍珠化作子弹,威力一样不容小觑,躲还是不躲?
如梦纠结。躲,可保住如花美貌,只是少不了一顿耻骂,自己倒是无所谓,也不想做什么清高的君子,但是上官御的清誉是保不住了;不躲,肯定要毁容,变得奇丑无比。
“笨蛋,快躲开呀!”上官御咆哮出声,恐惧,如利剑袭击着他。
记忆之盒,骤然打开,那一夜,自己癫狂之时,她也一样,傻傻的等着他的击掌,结果,他差一点失去她。他不要在经历这锥心的痛,刺骨的悔。他要她一直安康的活着,谁也不能伤害她。
子弹当前,如梦回眸一望,接触到上官御痛心的暗眸,心底竟涌起一种满足。
她记得她的目的是让他休了自己,丑就丑吧,这样更易解脱。够了,知足常乐。不美,人生也许会更安和一些。
如梦黯然闭眼,等待痛楚。
“呯”什么东西挡住了珍珠。如梦茫然睁眼,一把画着水墨画的折扇出现在她的眼底。折扇的主人竟是吕祺。他又想搞什么把戏?
“怎么回事?吕掌柜?”
“为什么不让他尝尝被破相的滋味?”众人不解的询问吕祺。
“大家静静,听吕某解释。”这个男人的号召力不是一般的强,如梦真的怀疑他只是一个普通的酒楼掌柜吗?
同感的还有追日和上官御,这个男人不论是在言语还是在行为上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此人虽用温和的笑意和商人的精明掩藏自己的身份,但是有的东西是天生的,再完美的隐藏,也有遗漏的时候。
这种引人注目的号召力,证明他绝非一个普通商人,这种东西是一种在特殊的环境里长大的人才有的霸气与自信,好熟悉,就像是自己身上的那种得天独厚的骄傲一样,上官御心里一惊,难道他是皇室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