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几日我暂且先不指导你修习剑术,老子的机关术在墨家是无人能及的,如果放在公输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唯一能与我匹敌的便是公输家这几年来出了个惊世之才,仅仅二十岁在机关术一途颇有成就,他乃是公输家未来的继承人公输涯,师傅希望你能超过那个混蛋!公输家别想坐上天下第一机关术大家的位子!”
萧千音闻言,顿觉好笑之极,她新认的这位师傅果然还是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听听这话,可不就是孩子一般的记仇和无赖嘛!
“多谢师傅教导。”墨家巨子摆摆手道:“不要给老子规规矩矩的,老子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平时怎么样的就怎么来,刚才斥责南唐太子的豪气到哪去了?放心,这学院随你横着走还是竖着走,师傅在背后给你撑腰。”
太牛气了!这是她心中此刻的想法,直到后来她知晓麓山学院的主办者是墨家,而墨家巨子可以凌驾于院长的权力之上,她总算明白当初师傅为何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师傅叫叶墨,别忘记了。”
“是,我知道了。”
萧千音觉得这几日过得极其舒坦,真不是乱说的,不需要去上课,每天睡得日上三竿,练练剑,学学机关术,叶墨是个剑痴,基本上没事他都沉浸于剑术的修习中,偶尔觉得她需要指点才会停下,所以大部分时间她是自由且惬意的。
叶墨的手艺不消说,自己刚提出在院子里放个摇椅,一看图纸很快就赶出来,师徒俩一人一个,乘凉午睡是个好去处。
来自后世的摇椅更令他爱不释手,不住夸赞她的聪明才智,认定她必会能成为机关术高手。
面对如此称赞,她还是略微不好意思,毕竟这东西在她的时代很常见,早在宋代就有人做出了,只不过这个时代没有经历过,自然算是稀奇。
这日下午,叶墨依旧忙着他的剑痴行为,萧千音躺在摇椅上,一晃一晃,不知不觉有些困意。
倏地,传来一阵琴声,飘飘渺渺,基本上每日这个时候都会上演,自是学院的学生们在抚琴,每次听着这琴声,她都觉得浑身无力,太娘们了,又不是伤春悲秋的日子,弹什么哀怨的曲子?难道是让人给抛弃了?她记得琴课的老师是个男的才对!
何况,一帮子血气方刚的大老爷们,弹着这种靡靡之音,再大的斗志也被消磨掉了!男儿不该是热血沸腾的吗?
想了想,她身形一动,步伐轻盈的朝前方掠去,衣袂翩然,潇洒肆意,若是有人看到了,定会以为是谪仙下凡。
这个时代盛行剑术,反而对轻功一类的要求很低,自然比不得她这个深受蜀山十数年熏陶的人,蜀山不仅盛行剑术,轻功一样出名。
她很快来到了练琴的地方,一大块空旷的草地,摆满了桌案,学生人手一把琴,前方端坐着白衣男子,琴声显然是他发出的,面容秀雅,一身的书卷气,倒也不失为一个美男子。
她不禁有些疑惑,根据原主的记忆,授琴的老师不该是长着胡须的中年大叔么?什么时候换了个白面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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