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女大王你出现在这里该不会是在等南黎辰吧!”冷冰脑中灵光一闪,气势汹汹向花深深迈近一步,一脚踹翻了海龟背上的东西,又结结实实踏在它的龟壳上。
花深深淡定得抱着肩,低眉瞥了一眼冷冰脚下无辜的海龟。她漫不经心指了指身后的螺壳塔:“要进去喝点么?”
诶?进去喝酒?为什么要邀请她?她是做贼心虚——不可能,她就算做贼,也不会心虚;那莫非她在这里等的人就是冷冰——也不可能,连冷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晃到这个地方来……
搞不懂什么原因。不过既然人家都大大方方邀请了,冷冰可不能显得太小家子气。喝就喝,怕她不成!
“哦。”冷冰把脚从浑身僵硬的海龟背上拿下来,又抱起被她踢翻在地的箱子稳稳放回海龟背上。她抬眼一看,花深深已经自顾自走进螺壳塔了。
刚才的邀请不会是幻觉吧。切,都不知道等人家一下。
冷冰进塔,一路寻去,花深深却在塔顶层贵宾席等她。这个螺壳塔实是一颗斜插入沙地的巨大海螺,露出地面的有五层,一到四层贩售杂货、布料、成衣,五层却是酒馆;地下两层也有各式酒馆,不过要吃美食喝美酒看风景,自然还是顶层最好。
“我要……虾丸蟹棒鲍鱼鱿鱼丝烤鱼片——”
冷冰不过刚刚举着筷子报了几个自己想点的菜而已,她的嘴已经被花深深捂住。她是来吃饭的还是来杀人的?忘了自己是在海底么?
花深深抱歉得冲乌贼小二笑笑,还好他没发火,若是动了肝火喷冷冰一脸墨,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么白痴:“麻烦你,一壶上好的居巢佳酿,再给这位脑残儿来盘凉拌核桃,不要放核桃……”
少顷,箜篌声响,美酒上桌。花深深自斟自饮,喝了一杯又一杯。
这副借酒消愁的样子……就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冷冰只是严肃得看着花深深喝酒,她自己可不能醉。她的预感很强烈——花深深接下来会讲什么不同寻常的事。
花深深搁下酒杯。她眼中并无醉意,因美酒入喉而在脸颊上泛起的桃花红让她愈发动人。冷冰当然不知道,花深深和黎辰也是这样面对面坐着喝过酒的。她更没办法想象,黎辰看到这般样子的花深深在他面前,会是何种心情。
“我……”几杯酒下肚,花深深仿佛知道冷冰已经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果然连开场白都省略了,“我喜欢上一个人。”
诶?你喜欢上一个人,告诉我干什么……冷冰脑内的想法有点白痴又很潇洒,她不由自主摸向酒杯的手却在颤抖。舌尖碰到冷酒的感觉,却是酸涩。苦涩。
“啊?那又怎么了。”冷冰还是用这句话代替了应该最先说出口的那句“他是谁”。
“有些事情,告诉你也无妨。”花深深淡淡一笑,一大片鱼影透过透明的水晶塔顶,扫过两人同坐的宴几。
“我很小的时候,爹娘就去世了。是被仇人害死的。”花深深的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乳母带着我离开故乡,千里迢迢去到魔界,托爹娘生前的挚友,也就是魔尊大人照顾于我。她年事本高,一路奔波流离积劳成疾,撑了不到半年便撒手人寰。从那以后,魔尊大人就是我的父亲,也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原来是这样。花深深果然不是魔尊的亲女而是义女,三年前被幻术师七夕窥探了记忆的人,也就是花深深。所以花深深才会对七夕痛下杀手……
可是,这花深深为什么要对冷冰坦承这些悲伤的往事?这些往事和她喜欢上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冷冰静静等着花深深说下去。其实她很希望这些事都是花深深编出来的,她是为了分散冷冰的注意力,趁她云里雾里摇摆不定之时下手偷袭于她。可是……有些感情毕竟骗不了人。透过花深深不染纤尘的双眸,冷冰仿佛可以看见她深埋心底的悲戚,即便是过了很多年,那些伤口还是隐隐痛着,无法被忘却……
不管她接下来要说什么,冷冰都做好了一切准备。唇枪舌战,以死相搏,反目成仇……不,原本就是敌人吧,从来都不曾是朋友。
酒馆里静极了。两个女子无声交汇的目光,一时间成了这螺壳塔风景绝美的顶楼上唯一的光芒。
“在我心里,魔尊爹爹是这世上对我最好,最爱我的人。也是这世上唯一的英雄。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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