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休息了好一会儿了……从来都在休息啊。其余兄弟哪一个不是在出生入死浴血奋战,只有他,哪里也去不了,什么都做不了。
南歌子的手指不经意得游移在冷冰脸颊上,找准了她那道伤痕,他冰凉的指腹让冷冰觉得说不出的舒服。
接着,他的指尖流渗出治愈之光,雪花般将鲜红的伤痕淡化作淡红,继而如白雪融化暗夜中的脚印般,将刺目的痕迹化为乌有。
“这!”冷冰惊喜得摸摸自己的脸,真的跟从前一样光滑!她又一口气奔到池塘边,蹲下身子在水中照了又照,真的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哈哈!真是太好了,脸蛋重新变得完美无瑕,幸灾乐祸的花深深一定会气得眉毛眼睛都歪掉!
咦,话说这半天怎么也不见黎辰和花深深呢?花深深那个大嗓门,走到哪里都像赶着几千只鸭子似的,现下府里安安静静,难道……
难道……难道她已经走了?
这日晚,扬州城最繁华的大街花灯如昼。澄红萤绿的花灯洗濯着橙衣女子雪白的脚腕,她欢快的笑声像河面上飘飘摇摇的河灯一般,花火明艳,一直流转照耀到很远的地方。
南黎辰抱着肩漫不经心走在欢快的女孩子身后。最近这几天太忙了,居然忘了今夜城里有灯会。
这么热闹,冷冰那最爱玩的痴呆居然能错过?
黎辰回身,踮起脚伸长了脖子四下张望。整条大街灯火通明,欢歌笑语中没有她的,华服鲜衣中没有她的,那挥舞得如同星火寒光的焰火棒,也没有一支是在她的手上。
她……该不会还为了擦伤脸的事独自闷在房间里吧?
那个笨蛋,明明是自己小脑有问题,跑个路都能摔跤,竟然指着他和花深深的鼻子骂了半天,什么狼狈为奸啊各种难听的话。
真是想想就来气!他可是什么都没干啊……不过是不想跟小魔女有太多纠缠,一直顺着她的意思敷衍过去罢了。冷冰那家伙……哼。无理取闹。
黎辰甩甩头大步向前走。笨丫头,错过了今晚的灯会,你就哭吧!
“南黎辰,你在干什么?还不快跟上来!”橙衣女孩催促声和跳脚声惹得南黎辰一阵心烦。他皱眉道:“来了来了……女大王。”
花深深并没听清南黎辰最后三个字在说什么。她站在一串随夜风摇曳的暖红灯笼下,金桔色的花瓣裙活像盏花瓣做的娇艳河灯。
“怎么了?”南黎辰停下脚步,花深深无暇的双眸中倒映着彩色的花灯,暖影如流。
“我要这个!”
“哈?”
南黎辰有些诧异得抬头望着花深深所指的东西。是人家挂在自家店门口的红灯笼?有那么多好看的美人灯她不要,要这个?
女大王的审美果然跟她的性格一样霸气。南黎辰敛眉道:“这是人家自己挂的,不卖。”
“不卖?我又不是不给钱,他干嘛不卖!总之我就是要这个!”
南黎辰无奈得长叹。如果冷冰敢提出这个脑残的要求,他一定暴打她一百遍直到她忘了这愚蠢想法。可是对花深深的话……
不知道为什么,提不起折磨她的兴趣。
“好好好。”南黎辰无奈得抬头,被这楼子的招牌吓了一跳。
阳春馆?怪不得总觉得眼熟!有日子没回来了,这破面馆的生意还是那么火。
南黎辰吸了吸鼻子,脑子里稍微盘算了下。哼哼,没有他这顶尖厨师在,这么长时间了阳春馆也没出什么新菜,还是老样子。
“咦?里面好像是酒馆,有没有火锅?我们去吃火锅吧!”
又是火锅?南黎辰打了个寒噤,这一天遭的罪就不必说了,她在餐桌上那个表现……吃涮羊肉也就罢了,涮熊孩子的味道可就……他的口味还没那么重。
还是随便找点东西塞住她的嘴!南黎辰轻声道:“这家馆子,人太多了,我们换一家——”
总之一定要避开南阳春那个老匹夫!
“人多?我喜欢人多,人多很热闹!哇~~我闻到酒香了,什么酒这么香,我要去喝!”
不是吧,这个小丫头还会喝酒?连这么地道的十月白都能闻得出来?好像还是个小酒鬼!
南黎辰伸长脖子往店里一看,那熟悉的深灰色惊得他一下子缩了头。果然是老匹夫!现在是店里最忙的时候,他没有理由不在!好像,是在招呼那桌客人?他自己还端着酒陪得那么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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