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在铁笼面前时,那个纤弱的身影还在拼命地撞击着铁笼,手上挣扎的血痕在一片漆黑中扎眼醒目。而瘦弱的他,仍旧在顽强的努力着。
谦心儒全身都湿透了,比平日更显苍白无力。
她走到他面前,隔着铁笼,看着躺在地上的他。
谦心儒仰头,眼神与她交融在一起,没有冰冷,没有凛冽,只是那么一望,她甚至看不出他的眼神里有任何情愫,就如……接近死亡的淡然。而后之,她不敢想象,即使雨砸得她的左臂如撕裂皮肤那样的疼痛,却不及看他一眼心痛程度的十分之一。
他张开白的几乎透明的唇。笑的低唤她:“调儿……”
她的呼吸差一点儿就停止了。她几乎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她好想抱着他哭,真的好想,她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她要将好好地他关进铁笼里?
纪欲生抓着铁栏缓缓蹲下,眼神从未离开过他。
雨水狠狠地砸下,不留情面,与铁笼接触挤出厚重的声响。而铁笼里虚弱的他,在这雄厚的声响下,显得更加脆弱。
纪欲生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温柔的将他两鬓的发丝拨到耳后。
而几乎那一瞬间,他的脸立马变得凶狠,张开苍白的唇,狠狠地咬了她的手指!
血腥,对他来说,那么重要。
牙齿陷进她的皮肉,血液很快涌了出来。她的左臂已经疼痛到麻木,而手指上的这点,又算什么呢?
她眼神闪烁的望着他,盛载着万般柔情。
长久的对视后,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迟疑,渐渐松开了紧咬她的牙齿,用他的小舌头一圈一圈温柔的舔着她的手指。
他的舌头,在这被冰冷雨水灌溉的夜里,烫的灼人。
“你会好的。”
纪欲生的声音被雨水吞没,谦心儒看着她的口型,似懂半懂。他淡淡的笑,点头,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因为她的四个字,那一夜,是他几个月来睡得最安稳的。
没有痛苦,没有揪心,没有被人掌控的感觉,没有完全处在黑暗的意识,没有,全都没有……
世界而变得好安静。
好像飘浮在半空中一样,好轻好轻……
而他的梦里——
“你没有完成任务。”一个绝美的男子道,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男子一席紫袍,慵懒的凤眸,眉间透出哀愁,白皙的肤色似上等的玉石那样光滑,有人的求吻型薄唇,雕塑般得鼻梁。他,如天公手中不慎遗漏的艺术品,流落到人间,几经辗转宿怨,而露出那样哀怨的目光。
他蹙眉不语。
男子缓缓走到他面前,紫色的罗袍拖得好长。男子白玉似的指尖微抬起他的下颚,笑着道:“亲爱,你是本宫的亲爱。你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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