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没要找桃花妖怪谈什么,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真的,她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然后,那个她曾经跌进去过的池塘,甚至还留有他吼声的回忆,现在却变成了他和别的女人拥吻的天堂。
一切就是那么荒唐好笑,她也不知作何反应。
是什么让他变得如此冰冷,浑身散发着寒气,连他的吻亦如此。不再火热,不再有温度。
那张妖精一般的脸庞,眼里再也没有当初的火热、轻狂、张扬、暴躁不安。凤眸里盛载的,只是被时间消逝、被痛苦折磨所留下的不屑与哀愁。他的嘴角不会因为她而上勾,不会因为她而勾出美丽的弧度。
如此熟练的吻技,如机器一般。他怀中的女人早已娇喘连连,他却无动于衷。
纪欲生转过身,一步一步的走回客房。
她现在的心,比他妈被那该死的女人打她时还要痛!而让她痛的男人,怀里竟抱着那该死的女人!!!
可笑啊可笑,这世界就是这么荒谬。
丁雪吟啊丁雪吟,没想到,一切都在你的计划之中。正如她从来没出现过一样,他们继续他们的生活,而她的出现,只换来他的憎恨!!!
眼泪输给的,只是自己。她吸吸鼻子,趴在桌上,闭上眼睛……
晚餐期间,华觞回到项府。
他开门,看到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纪欲生。
那张小脸还留有泪痕,洗刷掉了部分古铜色。这么倔强的她,在梦里,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华觞坐在一旁,不想打扰她。
这才几天呢,他竟然就有点心动了。这么平凡的一个女人,究竟哪里有吸引人之处?
或许是她的那双水眸,又或许是她双眸中数不尽的故事,又或许是她不要脸的性格。
华觞伸出手抚平那些乱糟糟的头发,顺着额头,手指触碰到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再缓缓滑到……那张小嘴。
就这么轻轻一碰,他竟觉得手指烧的厉害。
“华公子。”一个人影挡住了夕阳,站在客房门口。
华觞收回手,回过头看着来人。
“项公子啊。”华觞起身,笑眯眯的走到项须炎面前。
项须炎浓黑的剑眉微向里敛。
“你怎么认识她的?”
“你是说我的黑奴吗?”华觞嘴边挂着坏笑,连一向痞痞的他,眼里也有几分阴冷。
他们心照不宣,华觞没有问原因,项须炎也没有道明。
“从马上栽下来晕掉了,就跟着我了。”
项须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纪欲生很不安稳的皱眉,似乎做了噩梦。
“时间不早了,随我去前厅用晚膳。”项须炎只看了一眼,就快速把目光转开,淡淡地道。
华觞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今天就免了吧。我的黑奴她睡着了。”
项须炎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
所有的话语都化为一声低应,然后转身留下落寞的背影。
华觞望着落日下缓缓远去的背影,轻声呢喃着:“是不是到哪,都有她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