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总不能去傅凌止那里套话吧,那等于自讨苦吃。
想把他赶走的欲望越来越强烈,眼看着他和汝汝关系越好,心里头越不是滋味,也害怕日后汝汝离不开他了,他和自己又一没关系二没想发展关系的意思,到时候汝汝夹在他们二人之中更加难办。
这天下午,音弥出去上班。
三点门铃响了,汝汝跑下去开门,是一位陌生的白人男子,手里拿着包裹,用很传统的英式发音说,“请把这个给傅先生。”
傅凌止从后面拄着拐杖过来接过,礼貌道谢,拉着汝汝关了门,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套全新定制的dior homme。他现在瘦,虽然这些天被音弥处心积虑养了点肉,可还是瘦,身量又高,时下最适合穿这类纤细款。
汝汝比他还高兴,蹦蹦哒哒上楼说要重新挑选自己的晚礼服。傅凌止点头,起身开始在屋子里转悠,音弥心细,为了防止他擅自装假肢,干脆把假肢藏起来了,那天晚上她给他上药,他胃又难受得厉害,根本没在意那么多,第二天下楼来看,假肢不见了。
不管现在他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按上,他都要按,以汝汝父亲的身份出席,他必须把自己倒持得像样点儿。
观察了很久,他最后确定藏匿的地点就是餐桌边的橱柜,没钥匙,就只能强行打开了。
一会儿汝汝下了楼,穿着音弥给她新买的最新款的蕾丝短裙,粉色小大衣,巧克力色的球球靴,傅凌止也准备妥当,把她举起来转了个圈儿,
“真漂亮。”
汝汝摸摸他往后梳的头发,“你也漂亮。不,是帅。很帅。”
“要不要给你妈打个电话说清楚,我们一声不吭走了,她找不到人着急了怎么办?”
“她要是知道你戴假肢,她会杀了,然后肢解我。哎呀扑克脸,求你了,我们七点之前回来不就好了!”
傅凌止想了想,他不想汝汝玩的不尽兴,然后也就妥协了,一大一小出了门。
音弥六点半往家里打电话,她是想问问汝汝看冰箱里还有什么食材,今天雪大,气温骤降,车行缓慢,如果绕一圈去超级市场再回来的话饭就晚点了,他们估计会饿。
可是打了不下十次,电话没人接,她又转到汝汝房间的内线,还是没人接。
右眼皮一直跳,跳的她心烦意乱,她看了下时间,六点五十,取了帽子和大衣就离开了办公室,驱车往家里赶。
路上一直打电话, 一直没人接。最近治安确实不太好,可是苏黎世不是中国或者美国,这里平和细致安静淡然。
那只有一种可能,他和汝汝出去了,所以不在家。但是下这么大的雪,他没有假肢,光靠这拐杖能去哪里?
她眼皮突突地跳得更厉害了。脑海里闪过某种可能,她不愿意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