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弥低头,她捂住胸前的春光,缩了缩肩,“乳贴。”
“什么?”他一副听不懂的模样,手指捏了捏,那东西软软的,他神色竟十分认真,又问,“干什么用的?”
音弥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知道他偏要杵那儿干什么!为什么不滚下楼去喝茶?
“给我。”她一伸手,半个浑圆就露了出来,随着她的动作一弹一弹的。
傅凌止的喉结动了动,反手把东西放到身后,神色顽劣,薄唇玩味,“说明白就给你。”
浪费时间!
她耐着脾气,拿起床上的那条薄纱一样的晚礼服,“这礼服太薄了,不好穿内衣,所以要用这个贴到…那里。”
“哪里?”他俊挺的鼻梁一直朝她逼近。
“还有哪里!这衣服薄,线条比较苛刻,很挑人,所以要用乳贴。”她把晚礼服凑到他眼前。
傅凌止根本没细听,他一看那裙子就来气儿,扯过它,大步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户扔了下去,回头怒气冲天,“谁他妈让你穿这种没缝好的东西?我没钱还是没地位了?给老子穿这种破烂,丢人现眼!”
“……只是那样的款式而已,不是破烂。”她觉得和傅凌止这样古板的人讲这些,完全是自掘坟墓。
“我就不信这一柜子就没一件像样的衣服了!”傅凌止翻找了好一阵,抽出一件小口圆领的长裙丢给她,“穿这件!不许穿那种掀胳膊露腿的!人看了还以为我傅家舍不得给你置办衣饰,什么玩意儿!”
“……”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好?死古董!一板一眼的,不懂变通,不懂潮流还要指手画脚的!
音弥苦了脸,他丢给她的那件是粉色的,有些轻佻,不适合今天的场合,可她没办法,要是再和他唱反调就去不成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内衣暗扣总是扣不上,慌乱之际,傅凌止看她着急的囧样,走到她身后,捏紧两边,一下就扣好了。
弄完了他也不走,硬朗的西装轻轻地摩挲着她光滑的背脊,刚烈的气息一直往她鼻子里钻,呼出的热气像烧红的铁往她脖子上扑,撩得她一颤一颤的。
他怔怔的看着她美好的曲线,突然低头,薄唇吻上她的脖颈,蜻蜓点水,离开。
音弥看着镜子上他露出的大半个头,狭长的眼睛微微眯着,若有所思的样子,嘴唇动了动,似乎有很长一段话要对她讲,最终却只是淡淡地拍了拍她的肩,“走吧。”
她也不追问,拿了包跟着他下楼。他的背影坚实而厚重,大概是黑色把他的肌肉都隐藏了,透出一股凌厉的瘦削。
他其实很英俊,很好看,很有男人味。他的俊朗不沾脂粉气,有棱有角,干脆利落。
这样的男人,谁见了还能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