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至于所为何事属下就不知了。”
十七血煞个个身手不凡,手段亦可与天狼比拟,何事需派出去八人之多?想来费神,浅掀嘴角摇了摇头,回头亲自问他就是了。
“宁儿在想什么?”紫御麒挥手示意,梅子欠身退下。
凤宁回眸一笑,清晰的缕缕阳下,溢散万千风华,毫无做作的笑意形成自然而然的优雅,让人不禁有种轻醉微醺的感觉,“陛下这么快就与将军谈完事了么?”
“不过是些琐事,自然是来陪宁儿重要些,宁儿在看什么呢?”
弱肩处,轻轻的搁上他温热的语气,空荡的腰间也让他缓缓围住,悠然的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聆听着轻轻的风声,有力的的心跳声,“年年花开花相似,岁岁人生人几何。”收回停落在苍泽军帐的余光,感受着那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宁儿很少感怀人生,这样的宁儿也只会让他更加心疼,“宁儿怎么突然有此一叹,可是有事困扰着你?”
“唔——。”轻轻的在他胸膛摇头否认,随即叹息言道:“麒,我喜欢这样让你抱着。”那怕有一日——会生死别离,她也不明白为何自遇到他后,先前的愉悦渐渐为消极代替,这样的情绪不该是此生纳兰凤宁该有的性子,可她就是莫名的害怕,害怕这一切,赫然碎成沙粒,随风轻轻消逝。
深深伏在自己胸前的女子,说着只属于他的情话,虽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但还是想让她亲耳听到自己的答案,“那我就永远这样抱着宁儿,我们不是曾经相约过么?生同寝,死同穴。”
凤宁没在言语,用缄默与笑颜来展现自己的爱恋,风继续吹着,不知从何处送来些许落红凭空而过,浸人心脾的香气充满了甜意,留恋的停留在女子的发间与裙上,缱绻不愿离去。
终于到了决战这一日,这场兵力悬殊且处境艰难不被任何人看好的战争,即将拉开紧张帷幕。
在昨日护国将军来访的同一时段,苍泽军队的阵营开始蠢蠢欲动,迁走的兵马越来越多,连同让山挡住了,仿佛都还走不停歇。
紫御麒神色如常的盯着那些小如蚂蚁的身影,唇角森冷的弧度渐渐变得嗜血,狭眸俯瞰时透露的残忍眸光,清晰的寒意渲染了周遭的一切,连停落在一侧花芯上的蝴蝶,都似窒息般动弹不得。
他的狠情不是没机会领教,此番苍泽的数万生灵不过又是给她在某人的残忍程度中上了一课而已,“陛下喜好看人家连队走路么?”已是见他愣了些许,不知在想些什么。
略带揶揄口吻的语气响在耳迹,一手拉她入怀,挑起她的下颌,狭眸微敛,神色不善的言道:“宁儿走给朕看就行了,一会儿可有兴趣随朕前去金沙谷观战?”
捋过他的手,挥了挥绫袖,淡淡的冷凝味道很快在风中消散,“罢了罢了,宁儿虽和陛下同为冷情之人,可自认还没到见着尸体满地、血流成河无动于衷的地步,所以这场消遣陛下恕罪,宁儿就不奉陪了。”
本就没打算让宁儿去,她的身子内伤还未复原,过多的行动总会造成负担,虽然性命无碍,但仍是令人担心,浅浅的勾起一抹醉人的弧度,作势惋惜的言道:“天下都盯着这场战事,宁儿不去,怕是日后会生遗憾之心,届时可别责备朕没有提醒过你。”
听出他语中深意,于他的态度真是无奈至极,颓然的笑了笑,随意的问着,“昨日王将军来做什么?”
紫御麒没有直接作答,而是将本凌厉化淡的目光又看向了苍泽营帐的方向,随即带着狠唳的笑,悠悠言道:“也没什么,他说晋王凰灏君代替苍泽陛下御驾亲征了。”
既然计划已是落实,他大可不必亲自前往观战,起先真以为他是因为起了兴致,此时听来,不过是想看看凰灏君的下场而已,都说小气的女人招惹不得,可小气的男人,又何尝可得罪?
忍不住轻嗤一笑,捋过他肩上被微风吹乱的黑发,“陛下何时起程,可别让宁儿等太久了。”一个人的日子,她已经过够了。
温柔的拥她入怀,深深的吮吸着令他沉浮于天地的气息,轻声说:“朕自然舍不得让宁儿一人独处,朕答应你,等战争一结束就回来陪宁儿。”有隐卫在,梅子的本事亦不浅,保护宁儿亦可,可他此行,又岂非只是观战那么简单,宁儿的安危何其重要,怎能让她再涉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