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随便能挑衅的。
凤宁没有应华贵妃的话,华贵妃狠狠的瞪了一眼拜下的女子,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斜向了帝王,只见帝王苍眸半敛,溢出几许慑人的寒光,锐厉的神色直让她觉着紧迫,薄唇轻启,“媚贵妃。”
媚贵妃一怔,不是宁妃在向陛下请安么?陛下怎么与她说起话一来了,顾不得思虑,天听示下,立即从帝王身边起身走下了台阶,跪倒在地,“臣妾在。”
礼花不知何时放完了,御花园的光亮堪比天空银河之中的星宿,连静谧都是一模一样。
众人都不禁为宁妃捏了把汗,虽是一同等陛下玉语金开,然华贵妃跪在地上,而宁妃却是欠着身子,如此一来,不是摆明了宁妃不分尊卑,目中无人么,都觉着这宁妃胆子太大了,同情的眸光四起,却都不是看向宁妃,面是朝着纳兰青宏而去。
“记得当初赐封你为贵妃之时,朕就说过,让你好生打理后宫之事,如今宁妃一而再三而三的挑衅朕的帝威,若要罚,可是连你一起?”
是一向慵倦随意,却威严十足的腔调,帝王如此一言,媚贵妃自是惊得不轻,连忙俯叩下身子,绫制的锦袖,如秋风中颤弱的枯叶,“臣妾知罪,但臣妾叩请陛下听臣妾一言。”
凤宁不禁略抬眸,帝王的可怕她清楚些,玉面书生何书文遭遇的残忍便是亲眼所见,只是当着文武百官,他会如何狠情,倒是不曾见过,眼底滑过一丝狡黠,心下不免生起一丝期待。
陛下未言平身,宁妃还是盈着身子,这媚贵妃好像是有下情呈凑,都不禁竖起了耳朵,认真仔细聆听,害怕错过了一丝一毫。
“哦——,是吗?”帝王像是来了一丝兴趣,坐正了身子,邪魅的勾起唇角,淡淡的笑,却让周围的空气都朦了一层悠然的危机,“说来听听。”
“是——。”媚贵妃斜视着凤宁,随即仰眸看向帝王,“陛下有所不知,不是臣妾抗旨,而是这宁妃定然是在宰相府娇纵惯了,根本就不听臣妾的管束,先前她还是贵人时,她就常以有恙在身为由,拒绝向臣妾请晨安,臣妾好心前去探视,却被她拒之门外,有几次发现她不在宫中,臣妾想以宫中礼法育之,仍被她宫中两名侍婢阻扰,想想两个宫婢,就若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挡臣妾的去路,这一切分明是宁妃指使的,陛下,臣妾有为陛下分忧,请陛下明谏。”
媚贵妃说得太多,凤宁有些糊涂了,她想表达一个什么样的意思,也猜得七七八八了,然,高高在上的帝王的呢?自己仍欠着身子,然他却好似刻意于自己为难,忽略自己的存在,他——想要做什么?
周围届是对媚贵妃的同情之声,此时她脸上的那两滴泪珠,更是让在场之人泛滥了怜悯,一直欠着身子,膝盖有些麻了,既是某人没有要让自己平身的意思,那只好争取了,深深的叹息后,凤宁站起了身子抬眸,望向那王座上威仪且尊贵凛冽的帝王,言道:“回禀陛下,臣妾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