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红绿还是扭不过她,带着她到附近的小湖边坐了坐。
陶菲见了水之后表现很那叫一个欢,二话不说就将鞋袜脱掉把脚伸进水里。
红衫绿柳条件反射一样赶紧拥在她身边,一边一个挡住了往来的人。
陶菲撇嘴,封建制度害死人,这话说得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正想着,忽见着不远处有一队人正在这湖面的小桥上经过,有熟悉的身影入了眼来,她赶紧挥手致意。
夏候尘冲着她挤挤眼睛,然后又装做一本正经的样子从容而过。
只是陶菲没有注意,就在夏候尘的不远处,还有一个人正向她投入好奇的目光。
今天晚上有宫宴,回到如意阁之后,两个丫头就开始忙活着帮陶菲准备衣裳。
好不容易劝着她把衣裳都穿好,可却左等右等都没有人来请。
陶菲郁闷了,看着绿柳道:
“是不是记错了?或者那家伙以为我会不请自到?是他太异想天开,还是我太厚脸皮了?”
“娘娘说哪里话!”绿柳不客气地白了她一眼,“奴婢出去看看,您先别着急。”
小丫头一闪身出了房间,不多时再转回来,却是带来了这样一个消息:
“问过那边的管事了,说是皇上今晚只让两个人陪。一是皇后,因为是大宴,皇后出席是礼貌。二就是柔妃,因为她是安国人。”
陶菲小小地愣了那么几秒钟,这种反映很是附合言情定律。
接下来就是将手里握着的一方帕子狠狠地往前头一摔,然后气呼呼地就往浴房里头冲。
“我要洗澡,洗澡!你们谁也不许跟着!”
甩掉两个丫头,陶菲一头冲进浴房,门一关,立即张开口“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夏候墨你个大猪头!老天爷你打个雷下来劈死这个猪头吧!他欺负我!欺负我!”
如此这般,将夏候墨上上下下招呼了一气之后,再冷静下来时,似乎有微微的曲乐声传入耳来。
“那是宫宴的声音吗?”泡在水里的陶菲很想将耳朵堵住,可是又控制不住地想要去听辨一番。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因为除了曲乐声,她的脑子里居然还出来了那暴君一手搂着皇后一手抱着柔妃的龌龊画面。
“要淡定啊!”她出言劝慰自己,可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转望四周,竟是不自觉地想到自己在这间浴房里也看到过夏候墨好多次。
还有,每当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夏候墨都会出现,都会救她于危急。
那么……
陶菲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因为突然有一种很邪恶的想法从她的脑子里头冒了出来。
那么如果她现在就淹死在这水里呢?
他会不会一如既往地出现在自己身边?
这种想法是不是有些变态了?
陶菲狠狠地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啊?那个人不就是她名义上的夫君么?那一纸婚前协议书不是自己最先发起的么?那她为什么现在还在想一些奇怪的事?
可是……
陶菲气得抓头,不想不行啊!她真的很生气,特别是听在耳里的鼓乐声,总是可以让她联想到一些香艳的画面。再这样下去,她保证她一定会疯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