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一个声音轰响而起,却是夏候墨。只是他扔了这么一句话时,却是连头都没有回过一下,就好像坐在床榻上的那个女人与他并无半点关系。没有交待,没有安慰,更没有怜惜。
本来就是,他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气气陶菲。柔妃说到底只不过是一个利用的工具,就算今晚陶菲不巴巴的跟来,他也不会真的要了她。
他是个正常的雄性生物没错,但也没有到了那种饥不择食的地步。
对于没有兴趣的女人,他绝对不会乱来。更何况……更何况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她……
一个闪念间,夏候墨已然到了陶菲的近前。一抖手,身后的披风被扯过来,紧紧地将陶菲给裹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还是想要逗他,好像对着这个女人他就正经不起来。此时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还有那双狠狠瞪着自己的眼睛,夏候墨忽就有了些成就感。她这是为了他的行为而生气呢!可不可以将这气理解为妒忌?“走啦!咱们回如意阁!”
“夏候墨你、你混蛋!”她还是想骂,就是有一口气堵在心里头怎也挥散不去。
只要一放松神精,刚刚那两个人翻滚在一起的面画就会在骤然间回到脑海里,砰砰地敲击着她的神经。
“夏候墨我讨厌你讨厌你!”抬手便往他身上打去,也不管有没有下人看着,也不管他是不是皇帝,她就是想要打他!“你是色狼!贪恋女色的色狼!”
“好啦好啦!”他无奈,见她打人的手不停,动来动去的披风就快要裹不住了。
苦笑着劝慰几声,然后二话不说,干脆地一恭身,拦腰就将其杠了起来,放到肩上就大步跨出门去。
柔妃寝宫的下人们识趣地让出一条道来,红衫绿柳也在后头跟着,快步出了宫院的大门。
还呆坐在床榻上的柔妃气得银牙紧咬,一双拳头握得生生颤抖。
“逃妃!”终于自牙缝里挤出话来,“你等着!我一定不会就这样算了!一定不会!”
……
扛着人的夏候墨行动一点都不慢,而且还有工夫朝着身后挥挥手打发红衫绿柳走别的路离开。
肩上的人不时地踢踢打打以示抗议,陶菲现在只恨自己的胳膊被那披风裹着动弹不得,要不然她一定要反抗!反抗到底!
“暴君你放开我!”幸好嘴还可以说话,“你仗着自己力气大就可以这样吗?你个暴君!你个恶势力你个黑社会!你放开我——呜——哇——”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虽然是被倒挂着扛在肩上,但是陶菲的泪还是没能像当年花泽类说的那样:只要倒立,泪就不会流出。
她哭得梨花带雨,哭得汹涌澎湃,哭得惊天地泣鬼魂!
本来还觉得好笑的夏候墨一下子就慌了,他见惯了陶菲的嚣张任性,除了在梦里,她何曾哭得这般委屈过?
慌里慌张地把人从肩上放下来,一边散开裹紧的披风,一边急急地触上她的脸颊。
眼泪哗哗地流,他就一直擦一直擦,心里头不知道有多少愧疚,不知道有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