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理了。明日咱们就该请人回家来唱法会了,家里上上下下都闹成一团。依着我的意思,蕤娘她们,明日再去跪拜过后,也暂时挪到母亲那边,免得受了惊。”
李建安沉吟片刻,眼神灼灼望着纯歌,纯歌却一派坦荡的随李建安打量。
李建安就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就照你的意思。只是文哥儿是长子,早就来跟我说,是要为他母亲一直守灵的。”说话的时候,唇角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纯歌看见,眼神不由得闪了闪。
薛姨娘,文哥儿,真是会挑时候。
只是为了显示孝心,就要在这个春寒料峭的时候,让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一直跪在灵堂那儿。薛姨娘也真放心。
纯歌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沉默的点了头。
屋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还是李建安想起来事情,犹豫着跟纯歌道:“等头七过后,你去一趟顾阁老家中,商量商量婚期,母亲和我的意思,都是让蕤娘守足三年的孝期。”话语含糊,眼神躲闪。
纯歌看在眼中,不知道为何,心里就想要窃笑。
李建安是觉得愧疚吧。
陈纯芳下手对付自己,如今却要自己去料理陈纯芳留下的烂摊子。
不过顾家那个孙子,自己已经听说了,不仅是先天有些呆傻,还身子积弱。常年不断药,若是蕤娘嫁过去,很可能就要守寡。
这样拖着,等对方年岁大些,也能再看看。
守孝,的确是一个好说辞。蕤娘那么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姑娘,自己能帮的,又怎会不愿意。
纯歌二话不说就点了头道:“国公爷放心,等家里事情一妥当,我就备了厚礼去瞧顾老夫人。”
李建安没想到纯歌答的这样痛快,颇有几分意外,盯着纯歌看了又看,忽然就道:“你的小日子,可还乱的慌?”话一出口,两个人就都觉得万般尴尬。
纯歌是不知道该如何说,李建安是想到了纯歌身子受到的损伤,而李家什么公道都没有给。
还是纯歌先回过神,“国公爷放心,童妈妈也是粗懂些医术调理的人,她说调养一段时日就好。”
“好,好……”李建安闻言,就激动的盯着纯歌的肚子,眼神复杂,连说了几个好字,忽觉得心跳如鼓,有种从死地中脱身的喜悦感。
灯光下,纯歌瓷白如玉的肌肤,若隐若现泛着春天秋露反射的盈盈光芒。李建安喉头发干,站起了身子,故意板着脸道:“你早些歇息。”脚步有些匆忙的走了。
纯歌看着李建安的背景,从中读出了一抹掩饰的意味。想了半日没弄出是什么道理,只得丢开不提。
又结束一卷了,我速度真是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