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方都是那些没钱的人才会来的,本少爷怎么能在这里赛马。”一男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有些噪耳,“我跟你说,本少爷有的是钱,赶紧去给我准备一块位置较好的,让本少爷好好高兴高兴,不然就让人拆了你这马场。”
云然等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便看见西区前有一身穿姜黄色衣裳的肥胖男子手执折扇,不断地敲打马场管事的脑袋。
马场管事唯唯诺诺的,任由那肥胖男子敲打,“何少爷,并不是小的不想给你准备,实在是现在没有位置了。要不,你先将就着在这西区骑一会儿,等有位置了,我立马给你换。”
“去去去,废话那么多干嘛。还不赶紧按我家少爷说的去办,是不是皮痒了。”一嘴角有痣的家丁看见在自家少爷面前表现的机会来了,便上前重重地推了马场管事的一把,“你难道不知道我家少爷是什么人,居然还敢跟他讨价还价。要是惹他生气,恐怕你这马场也休想在长安城开下去了。”
那肥胖男子从鼻孔冷哼了两声,放任家丁的所作所为。
“他是谁?怎么敢如此嚣张,难道长安城就没有人管吗?”瞧见那肥胖男子一群人如此嚣张,沈璃根本就看不下去了。
云然摇摇头,以前从未见过肥胖男子这号人物,应该是刚刚来长安的。
“他叫何必成,是何德妃的哥哥。”凌雪对近来新入长安的人略有耳闻,其中对何德妃的哥哥何必成更是印象深刻。
听说此人肥胖如猪,不学无术,缺点更是一箩筐。
如此一对照,全都符合,看来猜得应该差不多。
何必成随意地指向东区最中间的那块地,“我看那个就不错,就选那块地好了。”
说着,何必成便带着一大帮家丁往所选中的那块地走去龊。
“何少爷,那块地不行,已经有人在里面骑马了。”马场管事急忙挡在何必成等人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
马场都是讲究先后顺序的,怎么可以因为一个人而乱了规律,“再等等,一会儿有位置了,我就立马通知何少爷你。”
“不知死活的老家伙,给我滾一边去。”嘴边有痣的家丁见马场管事碍眼,伸腿将他踹倒在地,“我们家少爷来你这里玩,是给你面子,别脸不要脸。”
瞧见马场管事摔得狼狈,何家主仆全都哈哈大笑,“看你还敢不敢跟我家少爷作对。”
“可恶!”看到长安居然有这样的人渣存在,不仅是云然气得牙痒痒的,其他人也是对何必成没有任何的好感。
云然等人大步上前,搀扶起马场管事。
正准备给这何必成一点教训,便听到东区最中间的那块传来一声哀嚎。
何必成拿着鞭子,鞭打着正在奔跑的马。
原本好好骑着马的那位竹青色衣裳的男子,因所骑的马收到惊吓,一下子就被摔在地上,不得动弹。
见竹青色衣裳的男子痛苦不堪,那群罪魁祸首则笑得更加起劲,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凌雪气得拿出刚才在悦来客栈射姚旭的弹弓,紧接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准备射向何必成,“看我不射得你满地找牙。”
不过,凌雪的力度不够,那石头只是射出了一段距离,便直直地掉在了地上,根本没有杀伤力。
“哥哥,你来。”沈璃连忙将凌雪手中的弹弓拿走,并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一同递给萧衡。
忙前忙后的,沈璃还不忘跟云然介绍一下自家哥哥的功夫,“云姐姐,我哥哥百步穿杨,箭术了得,你可要好好看清楚哦。”
对于萧衡射箭的功夫,云然还是了解一二的。
端午节那日,萧衡便是连射两箭靶心,这才让云然将绿色坠子收入囊中。
萧衡笑着看了看云然,转而接过沈璃手中的石子,没理会弹弓。
“射马腿。”随着云然的一声提醒,萧衡手中原本要射何必成脑袋的石子,便换成射马腿。
只听到一声马叫,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何必成那肥胖的身子便圆鼓鼓地从马上摔了下来。
“哎呦,疼死本少爷了。”何必成扶着腰,根本没有力气爬起来,出声指责家丁们,“你们几个还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过来把我扶起来。”
不过,家丁们刚想要将何必成扶起来,何必成就哀嚎地跟鬼一样,哪有家丁敢继续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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