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小跑着过去,云衣把手背在身后,晃着身子问陶安:“叫我做什么?”
陶安笑笑,抬头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旁边的酒楼:“这里的菜还不错,要不要去尝尝?”
云衣朝那酒楼里望了一眼,心里想起王爷哥哥派人吩咐的话:如今整个帝都都在传宫里的那件事,你只要把陶安带出府,就能听到这些消息,届时,你就顺水推舟向陶安自荐,后面的事,王爷另会再嘱托你的。
云衣回过神来,看着陶安笑着点了点头。
陶安想找个雅间,云衣连忙摆了摆手:“就在散席,人多热闹。”
陶安极干脆的应道:“好。”
酒菜还未上,附近的桌子便飘来了谈话声。
“听说宫里的妃嫔这几日都连着做噩梦呢!”
“可不是!我还听说太后娘娘都中招了!”
“哎,你可知道,是谁捣的鬼吗?”
“怎能不知,太后吓醒之后当场就把沐雪宫的那位娘娘给抓了过去,听说还要找法师呢!”
云衣听到这里瞥了一眼陶安,却见陶安面色如常,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云衣抿了抿嘴,偏着头问道:“你不着急她吗?”
陶安微微一怔:“谁?”
“那个沐妃。”云衣用下巴指指旁边桌子谈话的那两人道:“你去*谷采紫须花,不就是为了她吗,现在大家都说是她捣的鬼,你不着急吗?”
陶安低头笑笑,本想说她自有打算,话到嘴边又改口道:“有陛下护着她,怎轮得到我着急。”
话音刚落,陶安突然想起什么,心中一紧,再望向云衣时不由得皱了皱眉,目中警惕一闪而过。
云衣正低着头喝茶,并未注意到他的神色,再看向陶安时,依然是那个微微浅笑的青衫男子。
云衣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我可以帮她。”
陶安放下茶杯,轻轻道:“哦?”
云衣扬了扬头:“她们做噩梦,一定是有人下了噩梦蛊,这蛊我能解,还有,太后不是要找法师吗,我就可以啊!你只要送我进去,到时我解了噩梦蛊,再说这跟沐妃无关,不就帮她洗白了吗?”
陶安眯了眯眼,心下思付片刻,然后笑着望向云衣:“好法子。”想了想又道:“只是……我上午已安排人去寻了法师,现下有你入宫我倒是更放心些,看来今晚我还得出城交代下那个法师,让他不用出手了。”
云衣咧开嘴恩了一声,然后低头扒着碗里的饭菜,突然就没了胃口。
这样骗他,真的好吗……到时如果她按王爷哥哥的吩咐在所有人面前指出就是沐妃下的蛊,那他……还会不会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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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陶安只身一人骑马离开了将军府,去了城郊的一处山脚。
月色有些黯淡,几片黑云浮在月下半遮半掩,映着山下黑黢黢的林木,隐隐透出几分诡异。
陶安下了马,将马拴在林外的一颗树上,然后握着腰间的佩剑,向林中走去。
一声鸦叫伴随着翅膀的扑棱声瞬间划破了寂静的黑夜,陶安却仿若无事般继续向林中深处走去。
又走了片刻,陶安在一片空地前停下,瞅了瞅头顶盘旋的乌鸦,负手笑道:“阁下莫不是还得我杀上几只才肯现身?”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从前方的夜色中传来,陶安挑起唇角,对那个渐渐显现的身影抱了抱拳:“鸦兄,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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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木的马车里,云衣攒着袖角低头咬着唇一声不吭。
贤王撑着腮,半眯着眼睛淡淡道:“怎么,事情没办成吗?”
云衣连忙摇摇头:“办成了,陶公子还说这是个好法子。”
贤王笑笑,坐起身子沉声道:“那你为何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云衣犹豫了片刻,终于开了口:“王爷哥哥,我不想骗他。”
贤王默了一下,笑了笑:“你若不骗他,说不定他就会找机会把责任推到你姐姐头上,云衣,孰轻孰重,你可要掂量好。”
想了一下,贤王继续问道:“对了,听说陶安晚上去了城外,那里不好跟踪,你可知道他去了哪儿?”
云衣点头:“他说他提前安排了法师,既然我要去,他就去告诉他们不用来了。”
贤王一声冷笑:“你看,如果进宫的不是你,陶安一定会借此机会除掉你姐姐,他把法师安排成自己的人,不就是为了把罪名栽赃给别人吗?”
云衣低下头又缄了声。贤王打开扇子轻轻扇着风,缓缓道:“轩阳宠她宠的紧,到时能除掉一个容妃就算不错了。阿沐这边,需得再下一剂猛药。”
云衣抬头,眼神中有些不解。
贤王转过身,摸了摸云衣的脑袋:“把阿沐引出宫,到时我会布下人手,倘若解决了她,入宫后,你只需把下蛊的事推到容妃身上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