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白家的姑娘就是怪得很。”文心冷冷道。
此时文宇又恢复了他的惯用狐狸表情:“话可不能这么说的妹子,眼前这位三姑娘可就是不一般的人物。在都城的时候你们不是也见过吗?绣试榜首的人物。”
芷容白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绣试榜首是真,可是闹的满都城风波也是真好不好。他是成心的!狐狸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文公子说笑了,我连尚宫局都进不去呢,榜首谈不上的。”
“倒是绣的真好,你那副绣品我也看了。我虽反感白家,可是对你的才能确实佩服的。难怪玉璧师父对你那么上心。”文心说着拿出一个信囊递到芷容面前,第一眼看上去甚是普通,可在自信看就能看到暗纹。
芷容心里忽然漏了一拍,这暗纹,她认得,是宫中尚宫局专用。“这是?”
文宇摇着扇子啧啧道:“你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居然能让玉尚宫另眼相看,当初在都城发生案子取消资格还能成为她的弟子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我随九公主入尚宫局。现师承玉璧师父门下。也算是你师姐。”文心心里十分别扭,她原以为玉璧只会收她一个入门弟子,可是当玉璧把信囊给她让她带给芷容时,她内心极为不平衡。如她这种在与九公主自小便是好姐妹的人怎么会与白家区区一个庶女成为同门。
芷容从她高傲的神色上看出了她极不情愿的心思,却也并不在意。云娟那样的人尚且看不起庶女,又何况是都城第三大世家的嫡出小姐。
这些人都不重要。她白芷容的路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别人的言语和攻击对来她说根本不值一提。唯一要做的就是一步一步的向前。
芷容越是不在意,文心倒是多瞧了她几眼。却还是越瞧越是不顺眼,“三哥,我的事情已经办好,便先回都城了。”说罢便离开凉亭。
文宇无奈的摇摇头低笑一声,玩味看向仍在欢喜之中的芷容:“小妹她心高气傲,在文府便是一枝独秀,又自小与九公主要好,三姑娘日后在尚宫局的日子未必好过呢。”
他脑子进水了?芷容心中奇怪。她与这只狐狸的可谈不上什么交情。再说文心是他亲妹妹,而她则完全是个外人,还是出身对立家族的。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文宇又开口道:“你一个弱女子进都城虽说有玉璧师父教导,可是若是家世不好依旧会受到旁人冷落,所以你即便再怨恨家族,家族却仍旧是你的靠山,尽管它已经开始腐烂发臭,在外人看来还是大家族的小姐,除了大世家也都不会为难你。”
芷容忽然一震,眸光中一瞬的冷厉,然后渐渐温和,可是却是更加的迷惑。这个文宇竟然知道这么许多。
文宇把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仰头望天甚为无奈:“这话是炎华那小子让我带给你的,他还说,金子轩为人阴险狡诈,不要被一点小恩小惠就收买了,你可是他阵营里的人。”
炎华?竟然是他?那个强悍的男子又要打什么主意?因为知道她要入尚宫局,所以才觉得她有可利用之处?
可是即便如此也不用让文宇亲自来这么一趟。
芷容转而暗笑嘲笑,自己是被算计怕了,对任何人都有戒心,也许炎华只是好心提醒而已。
可是,那个人,芷容想起他狭长深邃而又让人看不懂的眼眸和他霸道的做事风格。那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却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疑惑这些话,可又莫名的觉得温暖。炎华是要利用白家也好,打压白家也好,与金子轩作对也罢,可却真的没有伤害过她。
一想到金子轩她心里五味杂全,那个人面冷心冷可是对她也多般维护过。此时炎华的话是否也是警告她不要再与金子轩走的太近。
唉,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如金子轩那样的人也不会再多见的吧。
几个弯弯在芷容脑袋里转了一圈,可是文宇却很是怪异的瞄着她,神经兮兮的凑过来:“炎华说你坚韧,能成大器,表面光明磊落,暗地里坏得很,又喜欢耍赖。所以他不放心,让你一入京都便去找他,免得金家小子惦记。”
说这些话的时候文宇是一本正经,这还是芷容第一次见他如此认真的表情。
然而,颠覆,太颠覆了。炎华刚刚在芷容心里建立的一点点美好形象就被这么几句被她认为是威胁的话给颠覆了。
芷容心里叨念;都不是好东西,这是怕我到都城找金子轩,才让我一去便找他。
她这边心思百转,那边文宇却是无奈,自己好不容易说了一次真话,怎么对面佳人是这表情,瞧那个苦大仇深的样子,
唉,炎兄啊,话我带到了,原封不动。可惜白家三姑娘除了算计和刺绣 其他完全不开窍。以后你可不要怨我。
该见的都见了,该说的也全部带到。文宇像芷容告辞便离开了园子。
冷静下来的芷容,抚摸着文贴,内心依旧掩饰不住的激动。
尚宫局专用文贴。有了它便可出入尚宫局,在尚宫局修习,一年之后可以参加尚宫局内部的修习考核,合格者便能不通过绣试取得头衔,并且成为尚宫局的一员。
这是她娘亲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她终于踏上了征途。
“娘,我终于可以去尚宫局了。尚宫局,等着我。”她轻声念着然后从信囊中抽出一封锦缎写的书信。
打开之后是有几行字,可是当文字映入她眼里的时候心里却是惊涛骇浪的欢喜。这不是玉璧的字。这是师父的字。
“容儿,此去京都危机重重,切记不要参与世家的争斗,更不要与皇室的人来往过密。为师不能亲自教导你,玉璧为师心腹,你可全然信任于她。尚宫局内关系复杂,切记与人斗技。”
只是几行字芷容却看了好久,反复看了几遍。师父却是没有事,她可以真正的放心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