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墙上的指针指向十二的时候,刘千锋瞄了一眼才突然发现都已经凌晨了。
躺在床上的刘千锋睡意全无,双手食指交叉托在后脑勺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闭上眼睛满脑子又都是自己初恋女友的身影。
窗外早已风声雨声交杂在一起纠缠肆虐,台风下半夜已经在杭州登陆了。
刘千锋翻来覆去怎会么也睡不着,最后一股脑坐了起来半靠在床头,怅然若失的起一支烟巴兹巴兹的抽着。
下午陈浮生提出要给五十万的时候自己不是没有心动过,可刘千锋不能拿,也不敢拿,这笔钱要真拿了,那在陈浮生的心里自己就真的只值五十万了。
晴还是爱自己的吧,如果自己再有出息一也许一切都不一样的吧。
刘千锋胡思乱想着顺带着手中的烟就一直没有断过,正准备再燃起一支的时候却发现烟盒已经空了,烦躁的将烟盒捏在手中揉皱发泄一通却又怅然若失的将烟盒随意的丢弃在一边,像是被抽干力气一般软绵绵的倒向床边地墙上。
靠在墙上的刘千锋隐隐约约听见隔壁房间母亲的低声话,不得不老屋地房子结构是非常差的,那个时候的老百姓能建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就欢天喜地了,什么质量隔音效果装修那都是有钱人家苛求完美挑剔的专利。
纳闷着父母这个时候怎么还不睡的刘千锋忍耐不住好奇穿着一条大短裤衩就出了房门来到父母房间的门口。
**月份的老屋是最为闷热的,由于没有装空调的关系老一辈的人大热天的晚上都是开着房门睡觉的。
刘千锋远远的站在父母的房门口,正看见母亲在用力的摇着躺在床上哈哈大睡呼噜直响的父亲。
身体偏瘦的刘母吃力的摇着没心没肺死睡的刘父轻唤道,“松仁起来啦,老屋都漏水了,再不起来,赶明儿屋里就要满起来了。
刘父半梦半醒的咕哝了两句,似乎对被扰了清梦颇有意见,翻了个身继续埋头就睡。
刘母见状又气又笑,刻意压低声音骂道,“死鬼,别给我耍赖。晚饭前还没刮台风的时候就叫你先爬到屋加两块铝板把漏得地方遮一下,你偏天气预报都是骗人的,那些个专家都是站着话不腰疼,等下雨的时候再弄。我你睡下去起不来,你不是保证一定会起来的啊。”
刘母完还不解气的用力拍了两下刘父身上的横肉,被拍了两下刘父仍旧不见任何反应,多就是一直打着的呼噜因为被拍了两下忽然打断了一下接着又鼾声大作。
刘母见硬的不行便一下子扑在了侧躺着的刘父身上轻咬着老公的耳朵呼着热气像哄孩一样的骗道,“老公起来啦,千锋从底子差,一直漏水屋里太潮湿他会扛不住的。”
刘母就这样趴在她老公的身上软磨硬泡着,被弄烦了的刘父挠挠发痒的耳朵坐起身子抱怨道,“多大年纪了,还这么不正经。”
刘母见老公的怂样忍不住笑出了声,用力的打了一下老公的肩膀嗔道,“咋了,嫌我老了?那二十年前是谁跟个哈巴狗一样围在我裙子后面留着哈喇子啊。”
刘父见老底被揭忙打着哈哈道,“我去堵漏洞堵漏洞,老婆大人先睡,生去去就来。”
刘父最后一口有样学样的京剧老生腔调逗得刘母咯咯直笑,嘴上骂着老公死不正经,一把年纪了还没个父亲的样。
偷偷溜回房里的刘千锋不争气的抹着眼角的泪,大概这样的也算是幸福吧。
没有三室一厅的房子,没有超大的装修着大理石的客厅,没有要花十几万才会有模有样的厨房,只有一间外面下大雨里面就会雨的老屋,只有一扫地便到处是灰尘和一碰水就湿嗒嗒的水泥地,只有一个鼓风机外加一个大黑锅放干柴就能煮饭的黑屋子。
二十年前你爱我美丽动人,二十年后你爱我贤惠顾家。二十年前你给我爱情烂漫,二十年后儿子给我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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