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做皇上我洛家出了多少力吗?对了,是我忘记了,沐行歌对你的帮助才大,没有她,你哪能那么快坐上七国至尊的位置,你都能把她赶走,我洛家算什么呢!”
“洛无远,你别口无遮拦,沐行歌如果不是做了对不起朕的事,朕怎么可能那么对她,朕可以原谅你一时无心,但如果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
洛无远又后退了几步,失望地叫道:“四爷……我再叫你一声四爷……你一定要这样无情吗?”
战天钺放缓语气,走过来拍拍他的肩:“无远,朕很珍惜和你的友谊,朕撵走沐行歌也是迫不得已,朕不能让天下人笑话朕,你要体谅朕!朕知道你一时想不通,那回去慢慢想吧!想通了,朕还是你的好兄弟!”
洛无远打开他的手,冷冷一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战天钺目送着他的背影,一笑,转身上床休息了。
洛无远郁闷地走出皇宫,站了一会,冲皇宫呸了一声,上马回家。
一回到家,洛无远就钻进了书房,展开了战天钺给自己的字条,只见上面写着:“去找小歌,保护她,送她去常山,等我了结宫里的事会去接她们母女回来!”
常山……洛无远怔了好一会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常山只有许家,还有久不问世事的宫暮柔,他们能对战天钺有什么威胁呢?
要让战天钺把沐行歌撵走,是他发现了巨大的阴谋,还是未雨先绸缪呢?
他想着,联想起最近听到的消息,说许家送了两个小姐进宫伴驾就有些明白了。战天钺做了七国皇上后,封了许老爷子为侯爷,许家几个少爷也封了官职,许老爷之前曾经推荐许家的儿子去做南充的州主,战天钺没有应允。
战天钺和他说过这事,当时有些无奈,说:“不是我想防着他们,是不想开这个头,许家要做了南充的州主,如果安分守己倒也罢了,要是不安分,那嘉卫,鬼方就危险了!”
洛无远也知道鬼方和嘉卫的重要性,战天钺做了七国皇上后,大力支持晏家发展怀荣湾,如今怀荣湾已经是七国最大的交易基地。如果许家夺了鬼方,那战天钺就被动了。
自己打下的江山,怎么可能拱手于人呢!他当时也觉得许家野心太大了,还劝战天钺防着许家。没想到许家还是不动声色地把手伸了过来。
想到沐行歌被陷害,洛无远心下一凛,能在皇宫里陷害沐行歌,而战天钺却还不能明着支持沐行歌,那是不是说这些人已经掌控了皇宫呢?
战天钺是怕沐行歌母女有危险,所以才将计就计赶走了沐行歌?
沐行歌知道他的苦衷吗?不会真的以为战天钺无情把她赶走了弄出别的事吧?
洛无远越想越急,一边暗骂战天钺弄出的事,一边赶紧派人去寻找沐行歌。
可是找了一晚,也没见到沐行歌,洛无远就担心了,她们母女和明玉四个女人,会跑到什么地方呢?不会已经落入敌人的手上了吧!
次日天一亮,很多大臣都知道宫里发生的事了,连子夜和白子骞也跑去问战天钺,战天钺还是坚持沐行歌背叛了自己,对几人为沐行歌求情都没好脸色。
午膳后,雨晴了,战天钺带了白子骞他们出城迎接宫暮柔,白子骞一等看到宫暮柔抱着孩子下来都愣了神,宫暮柔一把年纪了,还生了个儿子,这且不说,比之前离开更年轻,一张脸就像少女般,丝毫不见皱纹,明艳动人。双眸也如少女般,水灵灵的,黑白分明。
“这女人怎么保养的,怎么像妖精似的!”白子骞轻轻嘀咕了一声。
连子夜也皱了皱眉,宫暮柔不但脸年轻,穿着也年轻,一袭粉红色的裙装,完全和她的年龄不符。她看向战天钺的目光也不似从前,怎么感觉有些媚意啊!
连子夜不自觉地看向战天钺,战天钺眼中也闪过了困惑,似乎也为宫暮柔的改变而惊讶。
“小四……一年多不见,长大成人了!”宫暮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战天钺,抱着孩子上前,有些骄傲地把孩子递给了战天钺:“我的孩子,看看,可爱不!”
战天钺低头,看到手中的孩子虎头虎脑的,还戴了一顶兽皮帽,这孩子一岁多了,已经长牙齿了,眼睛大大的,很有神,看见战天钺看着自己,就裂开嘴,腾地一把抓住了战天钺的衣襟,一拉,就撕破了战天钺的衣服。
战天钺还没说什么,宫暮柔就笑起来:“皓天好顽皮,怎么把皇上的衣服撕破了!你再不乖,娘打你的小屁股了!”
战天钺笑了笑,把孩子递给了宫暮柔,那小孩还抓住他的衣服不放,一拉,战天钺就撞到了宫暮柔身上,鼻尖就嗅到了宫暮柔身上的香味,那香味很特别,让他一嗅之下,忍不住又嗅了一下,微微有些失神,也忘记了站直。
这一幕就很古怪地印在了众人脑海中,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宫暮柔似乎依偎在战天钺的怀中似的。
有些人就私心胡乱猜想起来,宫暮柔这孩子,会不会是战天钺的,为了迎接这个孩子,战天钺才无情地把沐行歌赶走了。
连子夜和白子骞一众也忍不住掠过了这样的想法,几人全忘记了,宫暮柔离开时根本不是这模样,而且她当时还是战天钺的干娘,战天钺怎么可能和她有什么。
“皇上……该请老夫人回宫了,外面天冷,别冻坏了孩子!”建兴提点道。
战天钺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古怪,手指一曲,戒指上的针刺了自己一下,疼痛让他清醒了,他不着痕迹地退开了,顺便也扯断了小孩抓住的衣服。
“建兴说的对,才下过雨,外面天亮,干娘先上马车回宫吧!”战天钺上前,撩开了马车的帘子。
宫暮柔含笑点点头,看了看战天钺破了一个洞的袍子,笑道:“皓天把你的衣服扯破了,你回去赶紧换了吧!别受凉了!”
战天钺点了点头,看宫暮柔上了马车,放下帘子,跟着上马就回宫了。
“子夜,那孩子不会是皇上的吧?”后面跟着的白子骞私下问连子夜。
连子夜瞪了他一眼,轻骂道:“别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呢!”
“有什么不可能,宫夫人那模样,是男人都会喜欢……而且,如果不是他的孩子,怎么起名叫皓天呢!”白子骞嘀咕道:“宫夫人都退隐了,如果不是因为这,她怎么会回来呢!”
连子夜不耐烦了,道:“也许她厌倦了田园生活,对她这样的人来说,京城才是她该呆的地方!你别忘记了,她和庄太后一样厉害,否则怎么把我们皇上带出来呢!”
这话连子夜是随口说的,说完他自己一惊,本能地看向白子骞,白子骞脸色也沉了下来,两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了前面的马车。
宫暮柔当年能把战天钺培养出来和战擎天争夺天下,如今自己有了儿子,她怎么可能不为儿子争夺一番天地呢!
“皇上做好事做错了!”连子夜叹道。
白子骞说不出话来,当时宫暮柔都放手了,战天钺为她做点好事也是应该的,怎么知道养虎为患呢!
“这么说,娘娘被逼走也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了!”白子骞心情很复杂,忍不住嘀咕:“皇上就不知道防着她吗?这下怎么办呢!”
“别说了!人多口杂,小心惹祸上身!”连子夜扯了扯他,如果战天钺连沐行歌都保不住,那他们这些人也别妄想得到战天钺的庇护,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还是先明哲保身才对。
宫暮柔带回一个儿子的事很快就传到了洛无远耳中,洛无远也和白子骞、连子夜一样都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他的担忧也比连子夜和白子骞更甚,战天钺和许家的关系是宫暮柔牵线搭桥才结合起来的。如果宫暮柔想为自己的儿子和战天钺争天下,那许家铁定是站在宫暮柔这边的。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许家凭什么为他人做嫁衣呢,按许家的力量,也可以独当一面的,这两家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