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后,沐行歌就正式留在西溱养胎,明玉把建兴的话转告了她,沐行歌想想也觉得不该再瞒着战天钺,她决定在战天钺生辰这天把这事当做礼物送给他。
战天钺的生辰是沐行歌让礼部官员偷偷告诉自己的,她知道战天钺已经十多年没过生辰了,这人把自己的生辰都忘记了,之前还想着沐行歌留在西溱,没人照顾北俞,提出帮她去视察的事。
沐行歌也想着让北俞的官员和西溱的多交流,也没反对,只说让战天钺推后几天再去。
战天钺不解,问她为什么。
沐行歌笑道:“我到西溱还没和你的官员交流过呢,那些夫人你也该帮我搭搭桥啊!我想你先留下,等我在宫里举办场宴会,和她们熟络了你再走。魍”
战天钺一想也对,就放手让沐行歌去办。
沐行歌把彭夫人和耿夫人都请到了宫里,让两人帮自己立了个名单,把举办宴会的事全权交给了两人。
彭夫人做事风风火火,之前帮沐行歌做亲善大使和不少夫人关系都很好,她发动自己的姐妹一起想,没两天就把宴会该请的人,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檎。
沐行歌以战天钺和自己的名义给各家都发了请柬,连同京城的名流全请了。算算几十桌人,这在西溱还是第一次,建兴和明玉都忙的团团转,连白子骞率领的御林军也加入了。
沐行歌也请了许余坤,自然也顾忌到了他那个伤脑筋的女儿,这事白子骞送请柬的时候已经解决了,他把沐行歌和许小姐开的玩笑给许小姐解释了。
许之桃明白是一场误会后很内疚,非要让白子骞帮自己说情,说要亲自到皇宫给沐行歌赔礼。
沐行歌同意了,让许之桃进宫,许之桃在白子骞的陪同下来到皇宫,看见沐行歌就跪了下去,羞惭地道:“娘娘,民女那天误会了皇上,给娘娘造成了不便,还请娘娘恕罪!”
沐行歌笑着上前扶起了她,道:“没什么不便的,一场误会,说开了就好了!说起来,那天遇到你,中秋过的很有趣,我该感谢你才对!”
许之桃哪知道沐行歌和战天钺逃走后屋顶赏月的激情,听沐行歌这样一说还以为是寒碜自己,更加羞愧。
“真的,老是一成不变的日子多没趣,遇到你,我还能扮演江洋大盗,还能被官兵追捕逃跑,很好玩呢!”
沐行歌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笑道:“别把我想的那么可怕,我也没比你大几岁,有的玩就玩一下,不会影响什么的!”
许之桃听到这话,这才放心,可是一想到战天钺又不安了:“娘娘,皇上不会怪罪我吧?我当众冤枉他,让他多没面子啊!”
“不会了,你今天进宫的事我告诉他了,一会他来和我们用晚膳,你就知道他的态度了!”沐行歌笑道。
许之桃傻眼:“娘娘你要留我用晚膳啊?”
能和皇上、娘娘一起用晚膳,这是天大的殊荣啊!
“当然,除非你不愿意!”沐行歌笑道。
“愿意、愿意,我当然愿意!”许之桃一叠声地答道,乐的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对了,听说你在中秋夺了猜谜魁首,我还没恭喜你呢!”沐行歌拉着她坐下,她是留心问了一下才知道这事的,再听建兴说许之桃和白子骞走的很近,才接见许之桃的。
“和娘娘比,那些算什么啊!娘娘你是我最崇拜的人,你的聪明胜过我多少倍呢!”许之桃由衷地道。
“听皇上说,你想夺魁首是想自己做主自己的婚姻,你父亲答应了吗?”沐行歌问道。
“他当然答应了,他几个女儿就我有出息,他要不答应,我就宣布离开许家!”许之桃自负地道。
沐行歌微微一笑,道:“听说你是许家的庶女,在家里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许余坤有一个夫人,三个小妾,许之桃是小妾所生,沐行歌接见她之前问了白子骞她家里的情况,这些都是白子骞说的。
“我倒没吃多少苦,就我娘不争气,我说了多少次想带她离开许家,她都不愿走!”也不知道为什么,许之桃觉得和沐行歌说这些没什么丢脸的,很大方地承认了。
沐行歌就是看她直爽,才愿意亲近她,听到她这样说,就道:“我身边缺一个文官,我看你字写的很好,也很有才华,你想到我身边做事吗?”
许之桃愣了愣,说不出话了。
“你不用急着回答,可以回去考虑一下,想好了再和我说!”沐行歌微笑道,毕竟这是古代,很多女人的观念还停留在嫁人相夫教子上,出来做事抛头露面,可不是谁都有勇气的。
“娘娘,我能做什么呢?我什么都不懂!”许之桃迟疑道。
“不懂就学啊,你这么聪明,一定一学就会!”沐行歌鼓励道:“谁也不是生来就什么都会的,只要肯学肯上进,没有学不会的!”
许之桃还是有些迟疑,沐行歌见状也不勉强,转头看看明玉道:“去看看皇上回来了没,回来了让他们传膳吧!”
明玉看了一眼许之桃,走了出去。
一会,沐行歌就听到战天钺的声音:“小歌,今天有什么好吃的?你又给我做了什么?”
许之桃听见战天钺的声音,吓得赶紧站了起来。
战天钺大步走了进来,许之桃一见就赶紧跪了下去,结结巴巴地道:“民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战天钺一见她就笑起来:“许小姐……嘿嘿,今天怎么不叫色狼了?”
许之桃脸都红到了耳根,头低的更低:“皇上就别寒碜民女了,民女知道错了!”
沐行歌一见也帮腔道:“别提那事了,你会吓到之桃的!起来吧!”
她上前拉起许之桃,让明玉传膳。
许之桃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战天钺,菜也不敢夹,沐行歌失笑道:“之桃,皇上又不是洪水猛兽,看把你吓的,放开吃吧,把他当一般人就行了!”
“就是,我就算是江洋大盗,也怕衙役呢!哈哈!”战天钺笑起来,见许之桃脸更红,也不好再打趣她,收敛了笑道:“你们许家虽然分出去了,还是姓许,许老爷子对朕不薄,朕都记在心里呢,没有太大的错,朕不会为难你们的!”
这话有别的意义,许之桃听了心一动,自己父亲做的那些事她多少也知道,皇上这是在借自己警告许家吗?
“之桃记住了,多谢皇上照顾!”许之桃低低地应道。
战天钺点点头,转头和沐行歌说话,和容悦色,一点没有架子,许之桃听着慢慢就放松了,还好奇地偷看战天钺,明玉把她的神色都看在眼中,眉头微蹙。
等许之桃走后,明玉侍候沐行歌时忍不住道:“娘娘,比许小姐聪明的人多的是,我觉得你选别人别选她做女官比较好!”
“为什么?”沐行歌随口问道。
明玉迟疑道:“你就不怕她进宫和皇上相处久了,有不安分的心思吗?”
“呵呵,这心思就不是我能掌握的了,我不能因为担心,就不给别人机会!女人那么多,要是皇上不安分,那我也管不住!我就是觉得这丫头反应快,做事有冲劲想给她更大的空间表现,她要不愿意那就算了!”
“她肯定愿意的!一个庶女,要是做了娘娘你身边的文官,那比许家那些男人都强,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呢!娘娘你看着,明天她就来答复了!”明玉肯定地道。
明玉说的没错,次日,许之桃就来答复,说愿意给沐行歌做文官,还立刻表示她马上就可以开始工作。
沐行歌正打算给战天钺举办生辰宴,就让她跟着彭夫人做事,去了两天,彭夫人来禀告,说许丫头不错,做事积极,学的很快。
沐行歌听了微微一笑,对彭夫人道:“她做事我不担心,肯定会做好!彭夫人,这丫头你带着,多教教她为人处世该注意的事就行了!”
彭夫人点点头,笑道:“我看白将军对她有点意思,娘娘是不是想培养她做将军夫人啊?”
“有这么点意思,但还是要看她的造化!”沐行歌意味深长地道。
彭夫人笑了,比沐行歌更直接地道:“我觉得做人本分点就行了,别这山看着那山高,最后害了自己。”
沐行歌见她听懂自己的意思,和她相视一笑,她不想把许之桃想的太坏,给她机会也不是太自信,她能知难而退,那就什么事都没有,要是有不安分的心,那就是自取其辱。
生辰宴这天,战天钺听沐行歌的话取消了早朝,一大早起来去御花园里跑了几圈,等回来沐浴了就换上了沐行歌新帮他做的王袍。
建兴一边侍候他穿衣,一边称赞道:“娘娘这衣服设计的很漂亮,皇上穿上俊朗多了!”
战天钺对着铜镜照了照,自己这身衣服是沐行歌特别设计的,领口高竖,上面绣的龙纹也和与往不同,简单的金色红色镶边,把自己的身材都勾勒了出来,穿上华贵又不失霸气。
“的确挺好!”看惯了以前那些衣服,沐行歌给自己做的几身常服就显得很特别,战天钺满意地拉了拉袖口,冒出一句:“家里有女人,感觉都不一样了!”
建兴失笑:“是有娘娘不一样吧!换了其他女人,只会按部就班地给皇上做那些衣服,哪还会设计款式啊!皇上,咱们娘娘怎么感觉是无所不能啊,管理朝政有一手,做菜也有一手,还会设计衣服,似乎没有什么她不会的!”
“那当然,朕看上的女人,怎么能和其他女人一样呢!”战天钺得意地道。
“皇上有眼光!”建兴夸奖道。
战天钺越发得意,穿好衣服就迫不及待地去给沐行歌看,建兴看着他的背影欣慰地笑了。自从娘娘留在西溱,自家主子心情是天天和太阳一样美美的,人也不像以前一样阴郁捉摸不透了,这是好的现象啊!
战天钺跑到寝宫,沐行歌还在睡着,她这些日子肚子更大,睡的时间越来越多,小腿还肿了,整个身上圆溜溜的,战天钺戏谑地叫她小猪。
“小猪,还不起来,看我的新衣!”战天钺捏了捏她的鼻子。
沐行歌懒懒地睁开眼,一看,还挺精神的!她自豪地一扬鼻道:“本宫设计的哪还会差啊!”
她眼睛往下一看,叫道:“你怎么不穿我给你定做的靴子?”
战天钺这才想起来沐行歌还送了一双皮鞋给自己,转身就往外走:“我去穿,你等下!”
他走回去,建兴听他问才想起还有皮鞋没拿给战天钺,赶紧去取,边道:“奴才是觉得那靴子怪怪的,不适合皇上!”
他取了鞋来,一双棕色的皮鞋,款式的确和战天钺平常穿的不一样,战天钺也不管,让建兴侍候自己穿,穿上走动了几步,就惊喜地叫道:“这鞋子不错啊,很轻便!”
平日他穿的都是到腿弯的长靴,要不就是布鞋,这皮鞋结合了两者,最重要的是特别方便舒适。
“皇上不觉得很怪吗?”建兴觉得穿这种皮鞋没气势。
战天钺一提袍子遮住了皮鞋,笑道:“娘娘说这鞋子是让我在宫里穿的,只要舒服就行了,怪点也没什么!再说了,我觉得这鞋子挺好看的,皮革都打磨的很亮,比那些靴子好看多了!你信不信,朕要是穿出去,洛无远他们看见一定会想要一双的!”
“那还用说,洛二爷就是个眼皮子浅的,看到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想拥有,要是看到皇上的鞋子,让他花几千两买都行!”
建兴说着眼睛一亮,道:“皇上,要不让娘娘做皮鞋卖吧,保证赚很多钱!”
战天钺一瞪眼,建兴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笑着轻轻抽了自己一耳光:“皇上,奴才说错话了,娘娘怎么可能做皮鞋卖呢!要卖也是奴才去卖!”
“想的美,便宜你发财啊!”战天钺笑骂道:“这皮鞋是娘娘送朕的礼物,朕可不希望满大街的人都穿的和朕一样,朕要的就是独一无二!”
战天钺不再和建兴废话,乐颠颠地走了,建兴在后面加了一句:“皇上,娘娘还有更好的礼物送给你呢,记得和她要!”
什么礼物?难道建兴偷看到了,战天钺想着觉得有点奇怪,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沐行歌要送这么多礼物给自己呢?
战天钺跑进沐行歌的房间,进门看到沐行歌已经起来了,他等不及炫耀自己的新皮鞋就问道:“小歌,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建兴说你还有礼物要送给我呢?”
沐行歌挑眉,建兴不是想破坏自己给战天钺的惊喜吧,怎么提前就告诉他了?
“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在宫里举办宴会的日子啊,还能是什么日子!”她笑道。
“那你还有什么礼物送给我呢?”战天钺问道。
“这个礼物啊它藏不住,就在你眼前,你猜猜是什么呢?”沐行歌看战天钺心情很好,决定先把这份礼物送给他了。
“这怎么猜的到啊!”战天钺看看沐行歌,又看看她周围,看不到什么特殊的。
“笨,建兴都能猜到,你难道还没建兴聪明吗?”沐行歌嗔道。
战天钺被说的脸红,认真地观察周围,可是看半天,还是找不到,他求助地看向沐行歌。
沐行歌走到他面前,伸手拉住他的手抚摸在自己肚子上,说来也巧,才一碰到,孩子就动了一下。
战天钺笑道:“你说孩子吗?这我早知道了,不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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