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大一点已经懂事的孩子,剩下的那些孩子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快就忘记了失去父母的可怜,很快就融进了这样的集体生活中。
剩下的有家有劳动力的家庭,战天钺让韩大山将他们安排在内城最外层,还组建了一支队伍,由韩大山亲自负责。
为了以防万一,战天钺还让自己的士兵,从内城修了一条密道通往城外,以防再发生意外,大家可以逃出去。
除此之外,战天钺还上书朝廷,免凉介五年的苛捐杂税,鼓励更多的百姓商人都迁往凉介。外城空闲的房子都可以无偿居住,商铺也可以随意认用。
不得不说,战天钺这方法极好,凉介本来就靠近边境,来往客商都会经过这,在凉介除从商免除苛捐杂税外,还能随意认用商铺,这就刺激了许多爱财有远见的人来投奔凉介。
而安全方面
,战天钺也动了大手笔,招募江湖正派人士来做守卫,给的酬劳都是很可观的,这又刺激了许多江湖人士投奔凉介。
战天钺的队伍在凉介呆了半个月,战擎天下了几道圣旨催促他都不为所动,一直坚持帮凉介把该做的事都做好。
到战天钺走时,凉介已经有一支三百多人的自卫队,这些人都是战天钺亲自挑选的,还亲自训练了几天,只要不是大规模的入侵,他们有保卫凉介的能力。
外城也有四成多的房子住进了商人百姓,这些人对凉介那些孩子住内城都没有异议,那些可怜的孩子无父无母,他们是该有这样的待遇。
战天钺走前还给这些孩子上了两天课,一天给他们讲文,讲念书的好处,另一天教他们习武,讲习武的精神,做人的道理。
韩大山和连子夜,白子骞他们也跟着上了课,几人都受益匪浅。
连子夜对韩大山私下说:“王爷从来没说过这么多话,你们真有福气啊,能听到他掏心肺腑的劝告!”
韩大山则羡慕都对连子夜说:“要不是凉介走不开,我真想跟着你们去,可以跟着王爷学更多的东西!连将军,等凉介恢复了元气,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
韩大山和连子夜都没想到,这次凉介的事也让战天钺学到了很多东西,体会了很多他从前没体会过的东西,在给孩子上课讲道理的时候,他也在自己讲的那些话里得到了启迪,眼界扩宽,心胸也豁达了很多。
为了帮助这些孩子,战天钺留下了宫慕青,比起跟着去打仗,他觉得宫慕青留在凉介用处更大,宫慕青也可怜那些孩子,毫无异议地同意留下来。
到战天钺的队伍启程那天,凉介城的人都出动了,站在城门口送他们。
孩子们也来了,站在队伍的前面,齐声大叫:“王爷义父,我们都会听你的话,好好学习,好好练武,你安心地去吧,要保重,我们等着你再回来看我们!”
虽然战天钺已经吩咐过不准这些孩子叫自己义父,可是却阻挡不了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的热情。他们在内城的生活,新衣服,新铺盖都是战天钺出钱购来的。
在他们心里,除了自己的父母就是战天钺对自己最好,哪想什么被连累的事,都以有战天钺这样威猛神威的王爷义父为骄傲,所以不需要韩大山再教,他们都是自觉自愿地叫道。
战天钺看着这些天真的孩子,鼻尖有些发酸,他上前揉了揉一个孩子的头,大声地道:“行,我会好好保重自己,等打败南充,会回来看你们的!你们一定要努力学习,到时学的最好的,我就奖励他随我去帝都!”
“王爷义父,我要去帝都……我一定学的最好!”那些孩子七嘴八舌地叫着。
战天钺笑了笑,冲他们挥了挥手,一翻身上了马,头也不回地打马走了。
连子夜带队跟了上来,那些百姓都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孩子们小跑着追了过来,被韩大山拦住了。
“别追了,你们的王爷义父不会喜欢你们这样的,他有他的事要做,你们有你们的事要做,要想他早日来看你们,就让我们一起祝福他马到成功,打败南充……”
韩大山挥舞着手高声叫起来:“凉介自强,打败南充……”
“凉介自强,打败南充……”所有人都跟着韩大山叫起来,声音响彻云霄,前面的战天钺听到了,笑了,有这样的精神,还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征服的呢?
这样的送别,比战擎天带百官出来的阵容还大,还让他感动!
韩初,你该来看看,凉介的人民没有屈服在你的杀戮下,我战天钺的军队也没有因你的杀戮而颓废,我们一定会战胜你们的!
有了凉介被屠城的刺激,战天钺的军队怀着满腔的憋屈以迅猛的速度拿下了被南充夺去的最后一个城池,一鼓作气,将韩初的军队逼进了南充边境。
阮依云这次不再迟疑了,战天钺已经抢回三个城池,他要再没贡献,功劳都被战天钺抢了,阮依云从东边南充薄弱的边境杀进了南充,不到十天就拿下了南充三个城池。
这边战天钺也带人杀进了南充,直逼韩初所驻守的雷公城,这算南充边境最重要的城镇,是军事也是经济要塞,富庶多金,镇里有许多土豪,都养着自己的自卫队。
这是最难拿下的城,阮依云避开也是这个原因,要不然他怎么肯放弃这块肥肉呢!
战天钺的军队到离雷公城百里处就安营扎寨不动了,军队里传出了流言,说战天钺腿伤复发,痛的一夜一夜睡不好,士兵们都很担心,这里离雷公城不过百里,要是敌人夹攻过来,他们没有后援怎么办?
眼看连子夜带回了几个大夫,进去给战天钺看了伤出来都面色难看地出来,他们更是惶惶不安,王爷不会倒在胜利的前夕吧!
所以就算连子夜和白子骞还有众将领都鼓励大家,这些士兵都放不下心。
三天,战天钺都没有命令队伍前进,也没有踏出帐篷一步,众人更是焦急,悄悄找连子夜和各自的将领询问战天钺的伤势。
“王爷没事的!”这些将领都是回答一致,可越是这样,众人越担心,觉得王爷一定是不行了。
这些消息被韩初的探子探到,回报回去,韩初却不相信,冷笑道:“这一定是战天钺的诡计,引我们去偷袭呢,本将军才不上当,想想侯秩,就是太大意才全军覆没,本将军怎么可能犯这样的错误呢!好好守着雷公城,我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韩初不偷袭,还上书南充皇,派人手去阻拦给钺军送粮草的队伍。南充皇相信了韩初,派了韩初的师兄于正通前去阻截。
于正通本来就对南充皇重用韩初不满,被派去阻截一路骂骂咧咧,说韩初在雷公城里享福,却让自己出来受苦,这还有天理吗?
结果走了两天,于正通的队伍碰到了一队人马,押送着几辆马车,他一看是西溱士兵的装束,就立刻开打,结果还没打,对方的人就跪下求饶:“于将军饶命啊,我们不是西溱的队伍,我们是韩将军的手下!”
额,韩初的手下,为什么穿西溱士兵的衣服呢?于正通心生疑惑,问了几句,对方都对答如流,的确是南充人,韩初的手下。
“你们押送的是什么?”于正通用马鞭指了指后面的几辆马车。
带头的士兵支支吾吾,陪笑道:“都是些粮草,韩将军让我们扮成西溱的将士,给他们送粮草去,趁机偷袭!”
于正通看了看这支不过二十人的队伍,冷冷一笑,忽地手一挥喝道:“给我搜!”
他的侍卫冲上前,掀开了马车帘子,从草堆里面搜出了二十多个箱子,箱子一打开,白花花的银子珠宝黄金晃花了于正通的眼。
他愕然地逐个看过来,马鞭一指刚才回话的那士兵,冷笑道:“这就是粮草?你们是去给战天钺送军饷吗?”
“将军饶命啊!小的……小的……”那士兵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给本将军说实话,这些财物到底是从何而来,又运往什么地方?要是再敢说一句假话,本将军杀了你!”于正通把剑架到了那士兵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