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琢磨的杨抗虏这样一想,心中有了一丝明了。
“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团座就让我这么照会你的,好了,我回去了。”
“恩,知道了!”杨抗虏目送李光翟跑入黑暗,然后走到王兵那辆车前面,就站在大灯的光亮里,好让大家都看清自己的手势,大声喊道:“全体都有了,我们从最左那条道走,王兵,你和郭过海调一下位置,让他走最前面吧!”
“是!”王兵大声的回应着,将车子重新打响。
就在王兵他们在调整方向的时候,从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钢铁碰撞声,稍后,两个骑着自行车的人影出现在杨抗虏的面前。两个人同时一个急刹,将车子牢牢的停在杨抗虏面前,其中一个看上去长得相当壮实名叫王飞的一脚探地,一边满头大汗的敞开棉袄,一边朝杨抗虏说:“杨营长,前面十公里地我们都看过了,没有情况。现在,王运他们还在朝前侦查。”
按照学兵军的行军规则,在车队前面有一支一定人数组成的小分队,负责侦察前面的路况还有敌情。而为了保证速度还有隐蔽性,侦察分队的代步工具为清一色的自行车。而侦察队员则都能玩的一手堪比杂技演员的车技,速度快而且能够保证不发出大的声响。当然,在黑夜里还得保证一点,那就是超常的视力。杨抗虏刚才还在担心怎么和他们取得联系,此时见他们回来,他忙将车队的路线调整告诉他们,然后,让王飞再挑几个队员前往勘察前往高碑店方向路况,而让另一个战士前去接应王运他们。
王飞挑选了三个侦察分队的预备人员,四个人骑上自行车飞快的消失在杨抗虏的视野里。杨抗虏此时坐在了王兵的副驾驶座位上,目睹这一切,他笑着说:“奶奶的,王飞这几个家伙,这车子骑得真是没话说了,两个轮子的愣是比四个轮子的还快哪!”
高碑店,北门城楼上的一个哨所,保安团的几个士兵正缩着脑袋站着岗放着哨。栈桥已经吊起来了,城门也关上了,在这样和平的年代,站岗放哨等于是白给的睡觉、修养生息的机会。
29军自从和学兵军达成若干“丧权辱国”的协议之后,虽然丢失了不少的地盘,但是经济上却渐渐的宽裕起来,反映到最底层的保安团身上,就是这些士兵的饷银开始按月发放了——虽然还不是足饷。
凌晨两点多钟,在冬天来说,正是一天里最冷的时刻,王鲁、张小四等四个保安团的正抱着枪倚靠在一起昏昏入睡,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作为这里最大的官,王鲁正没好气的睁开眼睛,马蹄声悠忽而止,随后,一行十余人从城墙的内侧楼梯走了上来。他们径直走到王鲁等人面前,然后,一个军官衣着的人大开手上的手电,并且将那光圈直直的照到了那四个保安团官兵的脸上。
王鲁正睡得迷迷糊糊的,猛然被一阵耀眼的光亮激醒,不由怒声喝骂起来:“狗日的是谁啊,干什么?”他话音才落,只觉得肚子上一痛,已经被十余人中当先的一人一脚踹在肚子上,直接翻倒在地上。
这一脚又狠又准,王鲁只觉得自己肚子里的肠子好像被踹断了一样,双手丢开枪抱住腹部翻滚在地上。
“你们就是这么值守的吗?万一有敌人冲进来怎么办?”说这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一脸横肉的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