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依!”河边正三虽然心有不服,但是却不得不恭声应是。
土肥原现时的军衔和河边正三并无差别,见他用如此恭敬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他很是满意,接下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柔和起来,他挥手从参谋手上接过一份地图,指着上面的文安地名说:“我们这次先出动一个旅团的兵力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攻占文安,然后,”他手指一划在雄县和大城两个地名上戳了戳,“由你部和殷汝耕的伪军分别进攻这两个地方,然后我亲自带领一个旅团的兵力进攻任丘。”
“殷汝耕?伪军行吗?学兵师可不是杂牌部队。”
土肥原笑了笑:“让伪军单独承担主攻责任肯定不行,但我会让酒井参谋长亲自带领宪兵队进行督战。”他的手指用力的在任丘的地名上敲了敲,说:“再说攻不下来也不要紧,只要能够牵扯学兵师一定的兵力,等任丘打下来,学兵师没了根据地,下面怎么打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吗?!”
凭心而论,土肥原的这个作战计划具备很高的可行性,河边正三不是蠢材,立刻窥破其中的玄机,不禁为之折服,说:“难怪这几天没见酒井参谋长,原来他去了翼东。机关长阁下,真没想到您在军事上竟然有如此高的造诣。”
土肥原笑着拿起折扇挥了挥,谦虚的说:“将军谬赞了!”
四个轮子肯定要比两条腿快的,因为半路上就听见了飞机的轰鸣声,土肥原忙下令司机加速前进。他和河边正三带着司令部的参谋前先一步赶往了前线,正好得以远远的观看到了久藤后兵的精彩表现。
“怎么回事?那架飞机应该是久藤中队长亲自驾驶的吧?!”河边正三沉不住气,首先叫了起来。
土肥原本来红孜孜的脸一下子被阴云嘿笼罩住了——他可不会幼稚到相信久藤是因为中了邪才会作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或者其正在卖弄架技进行飞行表演。
解释只有一个,那架川崎92式新型战机被击中了。一共有三架飞机被击中,看来学兵师有防空部队,这是土肥原事先不知道的。
久藤是英勇的,战机被击中之后没有想办法逃生而是抱着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想法俯冲下去。久藤中队的飞行员素质也是不错的,突然的袭击被没有打乱他们的阵脚,剩余的飞机立刻调整状态,开始对威胁到他们安全的防空阵地进行进攻。一个接一个黑色的炸弹被投放下去,炸弹投光了的,则开始利用机载机枪对地进行攻击。
随着那架崭新的川崎92式没出土肥原等人的视野,“轰”的一声巨响,跟着是接二连三的爆炸声,虽然隔得很远,土肥原等人还是感受到了爆炸的剧烈——装甲车明显的跳动了一下。一朵黑色的蘑菇云升了起来,然后,爆炸声越来越致密的响起,一团又一团烟雾升起。土肥原右眼角不自禁的跳了跳,他左手用力的一挥,呼喊道:“停车!”
河边正三:“机关长?!”
“前面就是炮兵阵地,我要下去亲自指挥!”
参加这次作战的日军炮兵是土肥原能够动用的全部力量,一个炮兵联队加屯驻军原有的炮兵中队,一共四门150毫米口径的重炮,十二门75毫米口径的山炮。
土肥原针对欧阳云用步枪打下飞机的传言进行了细致的调查,结果却等于一无所获——学兵师官兵有说用步枪的,也有说用机枪的,更荒谬的则说用了一种神秘的武功。久藤后兵做那个疯狂试验的时候土肥原是在现场的,因此他非常相信那次试验的结论:木村的战机绝对不可能是被步枪打下来的,最大的可能是飞机本身出了故障。因为幸存的飞行员都证实,对方根本就没有防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