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秘书长回去之前提前打了电话,到他家时,他家的家佣早已备好一桌热腾腾的清淡菜式,先前在车前略微说了下市秘书长信佛的事,易辰晓直接在饭桌上目瞪口呆的见识大小姐信口雌黄的滔天大本事。
什么她从小就和佛解不解之缘,主持送她一只长寿龟。送龟这事不假,可长寿龟不长寿的被大小姐无情无义无理取闹的在小摊上换成了三两口就解决的龟苓膏啊~
什么她每天准时准点的烧香敬佛,一到点就挎着小皮包身姿摇曳到美容院臭屁的桑拿熏香,出来是比佛珠还要容光焕发啊~
······
低着头,默默的吃饭,大小姐吹天花乱坠的词是左耳进右耳出,直到耳不忍闻的饭局结束,进到市秘书长的书房谈论正事。
作为优秀的小跟班,她儿时就养成了走到哪都是大小姐一个人的歌舞台,自己识时务管好嘴巴站在身后,低眉竖耳,两眼放光关心正事的成败就ok了。
大小姐极力全力的游说着,将竞争酒店的弊端毫无留情的全部指出,抓住对方的痛脚狠狠打击,市秘书长微皱的的眉毛泄露他开始动摇的心里,却一直迟疑的不肯给个痛快的话,易辰晓心里替大小姐捏了把汉,这镀了铁的老骨头可真是一点也不好啃啊~
圆溜溜的眼珠子肆意四处瞟来瞟去,偷偷放松一下,不得不说,这铁骨头还是个隐形收藏家,书房中收集不少当代大儒的艺术作品,当眼神滑倒书房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时——那里挂着一副油画,易辰晓眼睛一个直愣,大小姐和市秘书长的对话再难入耳。
市秘书长留意到她的异常:“小易,也懂油画?”
宁梓玥笑咯咯的接过话头:“她大学专业是油画系。”
市秘书长有些意想不到的‘哦’了一声,起身走到油画,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你可以完全克隆出这副作品不?”
像潮水般起伏不平的心绪渐渐平缓下来,易辰晓望了望挂在墙上作品,简洁干脆回了:“不能。”
呵呵,居然这家伙在这里。
宁梓玥仔细端详那幅油画,丰富多彩的海平面上,橘红色的暖色调太阳正冒出半个头,只是这画究竟是日出还是日落,她蹙了蹙眉,辨不分明。
易辰晓像解释在一旁继续:“谁都不能模仿出一模一样的画迹,尤其是中国山水和国外油画。它们的出彩点全因当时画家的主观心境,心境稍有差池,笔下的意境又截然不同了。”
直勾勾的望着这幅画,看到它,心中立刻涌出画这幅画的心情,好怀念啊
“就像这幅油画,究竟是落日还是日出,模棱两可,在意志消沉的人眼它就是绝望落日,满怀希望的人看到的是冉冉日出,落在不同人眼中,是不同的风采。”
宁梓玥勾唇上扬,意有所指的看向市秘书长:“就像不同抉择,后果自然不同道理一样。”
市秘书长沉顿一下,眼神重新落在那副油画,几分钟后,主动对宁梓玥道:“宁总,我们还是继续南郊的事。”
事情谈妥了,易辰晓在楼下车里安安静静的等着大功告成,志得意满的大小姐骄傲的出来,宁梓玥一上车边系着安全带,随意一问:“那副油画和你有关?你画的?”
轻描淡写的点了点头,开车回去。
“不错嘛,”大小姐拿眼上下激赏她一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不出名的作品被市秘书长收藏起来,没几个画画的有你这番际遇。想要回来吗?我可以帮你。”
汗颜!哪有那么夸张~
“你也瞧见了,它被挂在不起眼的角落,只有想起时才被看一眼。”
“哪到未必。”大小姐不以为然。
易辰晓笑了笑,她自然也知道其中暗藏的道理:“日落日出与官场沉浮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那副油画无法与当代名作品媲美,但对他来说,却有警世之用。要么功成身退,要么一败涂地。”
不然她的作品怎么会被看上呢。
大小姐突地两眼直直看着她,甚至带了些不可置信,看得她毛骨悚然:“干嘛!?”
“没道理啊。”大小姐呐呐的道:“长得傻不拉几,居然能想到这一层!?有问题。”又上看了她好几眼。
呸,真想把大小姐扔下去。
“对了,你那幅画,到底是日出还是日落?”
不说。打死都不说!
“啪!张嘴!”
嘤嘤嘤嘤:“两者都不是。”
大小姐迷茫的看着她。
“是第三视角,绝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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