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司姨只手遮天,她在c市的大小事,哪怕包括接这次的单子,她都会一清二楚。
可,为什么没来警告她呢?不会是找上她的家人了吧?
正被自己推测吓的冷汗淋漓的时,‘啪’额头被敲了敲,就听大小姐吼道:“在我面前都敢六神无主,嫌命长给我说一声,我用眉笔把你生命线给截了!”
“我错了~”大小姐太七十二变了,撩拨酥酥叫她不敢接招,凶恶连连她又接不了招。
“啪!不准抱头!”再一次无情敲打,见她一脸憋屈咬唇不敢言的小模样,宁梓玥心情一下顺畅多了,脸上也笑的出来了:“设计差不多达到要求,就是一些小细节我希望你能做得在精致点,精益求精,知道吗?”
“嗯。”血的教训告诉她,永远不要和大小姐吵架,吵不赢会挨骂,吵得赢会挨打。
宁梓玥瞟她一眼,知道她装腔作势另有心事,拿起笔夹在指间如舞动般悠悠旋转,慢条斯理的道:“司佩然已经走了,你也不用提心吊胆她会找你麻烦。再说,还有瑾瑄在那里给你扛着呢?你怕什么?”
啊,你又知道啦?
宁梓玥一副‘我当然知道’的表情环抱双臂:“就你死废物模样,什么事都写在脸上,想不知道都难。”
赶紧搓搓脸,搓的面目全非,看你怎么猜!
“呵呵,搓,继续搓,你搓的坑坑洼洼,我看的高高兴兴。”
“···”瞪她,什么人啊。
“哎,怎么停了,别停啊。大不了我找最好的美容医生给你抢救抢救你那无药可救的脸~”
“···”她觉得她输的一塌糊涂。又痛悟出来了,大小姐撩你的时候,你是她胸口上的朱砂痣,稀有珍贵,鄙视你的时候,你就是粘在上面的蚊子血,恶心巴拉,肆意践踏。
正在宁大小姐乐的嗨的时候,她的手机蓦然响起,见死废物一脸惊喜后马上忧郁不安的死样,宁大小姐脸色也一下冷了下来:“瑾瑄打来的?”
迟疑一会儿,点点头。
“叫你去她办公室?”
再点点头。
“你怕她当面质问你当年拿钱的事?”
抬眼幽怨的看着她,她的脸有那么明显吗?
“毛都没长齐,还想瞒天过海!痴人做梦!”
抓起头发,扯给她看,多着呢!
“说的是你下面!”
“我呸!”下流。
“她倒是会捡便宜,我把人叫来,她招一招手就把人带走。”宁梓玥冷冷的从鼻子里嗤了一声,没好气扫一眼易辰晓,吓的易辰晓一个抖索,很快,嫌弃的朝她摆摆手:“去去去,快去,去领死谢罪!别打扰我工作,今天我还得把这份文件赶出来,记得,准时交稿!”
一声逐客令,瞬间把她轰出办公室,易辰晓愣愣的看着紧闭的门,心虚忐忑的拖拖拉拉到瑾瑄那里。
一想到瑾瑄极又可能兴师问罪,梦中瑾瑄青面獠牙的模样一下就在脑袋中形象化了。站在门口,巍颤颤的。
哎呀,她咋就那么没用啊!
深呼一口气一鼓作气,哗啦一声开门进去,视死如归的闭上双眼,任君鱼肉。
心咚咚咚的激动跳着。
一分钟过去,风平浪静,三分钟过去,平安无事,五分钟过去,安然无恙。
偷偷睁开一只眼看一看,吓,瑾瑄忍俊不禁的双肩颤抖。
额,做贼心虚做过头了。易辰晓囧成一片。
那张马上又写满‘妈呀,我要挖洞长眠,我要与世长辞,没脸活下去了,’的活宝脸终于叫苏瑾瑄破功,噗嗤一声笑出来,笑的眼泪都掉出来,直到笑不动了,苏瑾瑄才扶住腰,支起下巴,波光盈盈,无限温柔,笑问:“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任君鱼肉。”声音弱到瑾瑄听不到。
“任君采拮?”
身子一个趔趄,差点被瑾瑄的挪揄带笑的话吓的跌倒。
“别一进来就傻乎乎的献宝,你事情办完的话,我们现在就走吧。”易辰晓疑惑看她,瑾瑄已背上包怡然轻松的不见怒意,是故作不知,还是既往不咎?
苏瑾瑄在她发愣时轻弹一下她的脑门:“走吧,送我去吃饭。”
“诶?不上班了吗?这才中午。”
“今天的事已经做完,我难得想要放松一下。商务车让肖露开走见她男友,现在只有你那部了。”
哦,这样啊~
坐在车上,她脑袋有些浑浑噩噩,前些天还因临时司机的事也瑾瑄闹的不欢而散,不敢见她,现在又若无其事的处在一起,而且,那件事,那件她拿钱跑路的事瑾瑄到底知不知道!?
知道的话,为什么连质疑都没有?不知道的话···不可能不知道吧。
“去哪吃?”
心神不宁,没听见。
耳朵被人轻拧,顺着方向扭过去,眼中倒映着瑾瑄的温文和善:“怎么又开启发呆模式?”
呆呆看着瑾瑄,要不以退为进试探一下?
“我,我想去酒吧做事了。”
旋即,她看到苏瑾瑄惊大眸子,前所未有的难以置信:“易辰晓,你永远都要这样畏畏缩缩踌躅不前吗?”
糟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是,瑾瑄,”慌张的想解释,却被瑾瑄前仇旧恨一起翻涌上来,恨铁不成钢的推她出去:“下去!”
哎呦,重重摔在地上,爬起来,对上瑾瑄愤恨的眼神,小心肝吓的一颤一颤的。
真的完了。
“啪啦!”
一个黑色重皮包狠狠的朝面门砸来,结结实实砸在脸上,痛的彻彻底底。包无声滑落在地,眼睁睁的看着苏瑾瑄扬长而去。
死定了,瑾瑄不会有太多柔情经得起她消费。
啊,她怎么会蠢到自掘坟墓啊!?
不行,她要抓紧时间赚钱!
她要仰首挺胸站在瑾瑄面前。易辰晓,加油加油加油!
手握成拳踌躇满足的给自己加油呐喊,然后拾掇起瑾瑄的包出世豪。
而车库一角的车里,于锋双眼血红的看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