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不得远门。今日能见表姐,实在是心里欢喜。”,李淑灵站起身,给柯熙媛见了一个礼。
柯熙媛也还了一个礼,抓着李淑灵的手便一起坐了下来,“那我便托大,叫你一声表妹了。”
“这样最好不过了。”,李淑灵心一松,看了眼四周,“敢问表姐,此处说话可还安全?”
“自是安全!你我姐妹,可随意畅谈。”,柯熙媛见李淑灵似乎争分夺秒的样子,也不多言。
“表姐,不瞒你说,母亲虽是卢家女儿,可因为不得父亲宠爱,已经是弃子一枚。或许表姐还不知道,先夫人乃是母亲的亲姐姐。我外祖家,为了不失去这门姻亲,便在先夫人去世后,不顾母亲的反对,将母亲作为续弦送进了康国公府。”
“母亲自幼便心高气傲,除了不愿做小,便是续弦。用母亲的话来说,百年卢府,何须牺牲女儿维持荣耀?”,李淑灵嘴角尽是嘲讽,“眼下卢府分为京城同淮河,可宗祠在京城,族谱更是在京城卢府手中。表姐是不知,如今,到了我们这一代,无论是卢府的少爷还是小姐,皆是没上族谱的。像我母亲那样上了族谱的卢氏小姐,自然便成了外祖家攀升的好工具。”
柯熙媛眯着眼,倒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这个时代,宗族观念是十分强的。哪怕你做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官,倘若族里抛弃了你,你也是一文不值。而这淮河卢家不知是做了什么惹恼了京中卢府,竟是生分到这后代均没上族谱。这可就不是一般的事了,也就是说,如今淮河的卢府,皆被京城的卢府抛弃了。
见柯熙媛明白了卢府的处境,李淑灵便接着说,“所以如夫人在府中一人独大,外祖家并不敢多言。母亲也因为对母族失望,又失去了姐姐,心灰意冷之余,这些年便在后宅潜心礼佛,不问世事。”
柯熙媛见李淑灵脸色极不好看,手上青筋直暴,心里怜惜,抓住她的手,“但妹妹怎样都好,却是康国公府的嫡出小姐,谁又敢委屈了妹妹不成?她一个妾室,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也不怕说句重的,在这淮河,人人敬重康国公,便尊称她一声夫人。可这若是在京中,便是妹妹你打卖了她,也无人敢说你的不是!”
李淑灵一听,眼泪潺潺而下,“姐姐,什么康国公府的嫡小姐,我不过是父亲手中的一枚棋子,一枚操控曹大哥的棋子!”,李淑灵的声音愈发的冷下来,“姐姐应该也打探到消息,母亲拒绝了我嫁入曹府。也就是这样,父亲才能留我一命!”
柯熙媛心头一惊。她是知道,李玉林是用二女儿的婚事去维持和曹明远之间的关系,却是不知道李淑灵这句话的意思。
“恕我愚钝,不能理解妹妹这话的意思。若要和曹大人保持关系,不该是将你嫁过去更好?”
李淑灵擦了擦眼角,嘴角的笑容更加讽刺,“世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我那父亲,却是比老虎还毒啊!姐姐可知,我那可怜的大姐是如何殒命的?”
柯熙媛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李淑灵脆弱的双肩,眼神复杂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