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没错。
伸手摸了摸珠玉,“我倒是不如你看得通透。”
“是奶奶当局者迷。”,珠玉甜甜一笑,到底年纪小,得了柯熙媛的称赞,也极开心。
“你还没和我说过,你和琉璃,到底是什么来头?”,柯熙媛眯着眼,她可不认为,姐妹俩是出生贫寒。琉璃虽贪吃,可平日的举止却是极有涵养的;珠玉更是不必说,小小年纪,满腹诗书,一手字也写得颇有架势了。
珠玉早就知道柯熙媛会问,略微想了想便说,“奴婢曾也是官家小姐,不过父亲蒙冤,母亲受辱身亡。我和家姊一路想着去京城告御状,却无意流落到红姑手里。不瞒奶奶说,奴婢心中从未忘记为父母洗清冤屈。”
柯熙媛早就想到,姐妹俩不是小户人家,却没想到还牵扯出一宗冤案。
皱了皱眉,“那你既然要为父母正名,为何愿意成为奴身?”
“奶奶,莫说我姐妹俩如今举目无亲,就算是我们顺利到达京城,又如何能见到上面那位?其实,我姐妹二人早就是死人了,那害我全家的人至今都以为我姐妹二人已经……遇到奶奶,实则是我姐妹幸事。”,珠玉说到这,竟是跪了下来,“只求奶奶若是可以,帮我可怜的父亲洗刷冤屈,奴婢此生做牛做马报答奶奶。”
柯熙媛目光闪了闪,想着自己出行时,这个丫头总是有意无意想她带着出行,此刻又听她说了这么多,心中明朗。
“你的家乡,是淮北还是淮南?”,可惜眯着眼,脸上的笑容不减。
珠玉没起身,对柯熙媛拜了一拜,“奴婢淮北人士,家父曾是河堤监工魏如辉。”
魏如辉?柯熙媛在心中想了想,也没从往日看的邸报中找出这么个人来。
见柯熙媛在思索,珠玉居然笑了出来,“奶奶,不怪您不知道,家父是个九品都没的小官,也就管几人。不过自小家中比较殷实,所以没亏待过我们姐妹俩。我与父亲一样,自幼便爱研习书籍,而姐姐便喜欢和娘一起做女红、练习厨艺。家中虽无下人,我二人却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柯熙媛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珠玉还跪着,“快起来,没来由地我还成了个恶主子。起来吧!”,见珠玉起来,笑了笑,“只怕你也知道我此行并不只是拜访云隐寺高僧这么简单吧?”
珠玉心中的确是有小九九的,虽知道自己父亲那点芝麻大的官,死了也死了,很难翻案,而且柯熙媛身前还有周晨宇,能不能帮她也是未知。可她就是觉得,还是要试一试。不知为何,就是很相信眼前的女子能帮到她。
“奴婢觉着,确实不简单。”,珠玉说了心中所想,就等柯熙媛的答复。
柯熙媛勾了勾唇,“圣上有密旨,着二爷去监督河堤一事。珠玉,你父母在天有灵,也在助你们姐妹二人!”
珠玉心中涌出一阵喜悦,瞬间泪水溢满双眼。不过十一岁,正是在父母面前撒娇的年纪。能做到如今的样子,她已经是拼了全力了。
“莫哭!虽我不保证能为你父亲洗刷冤屈,可我保证,但凡有那些藏奸犯科的,我必不饶便是!”,柯熙媛想着王氏临行前交给她的东西,嘴唇上扬。
女子,有个好娘家,是真的很幸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