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熙媛。
柯熙媛看了几眼,摇摇头,“这也不是朱永先生的真品!”,见那人不信,指着梅花,“这梅花的着色是对的,可是浸染还是功力不够,其他的,已经模仿的七七八八了!倒是比上一幅要好很多!”
“想不到奶/奶年纪轻轻,竟是如此懂画!倒是我在奶/奶面前班门弄斧了!”,那人极其兴奋,还准备拿画出来的时候,就听到柯熙媛清丽的声音。
“你平日里就是这样爱和人猜画?你就是为了告诉别人,你有多厉害?王树,你太让我失望了!”,柯熙媛最后的语音一转,带着一份厉色。
王树一听柯熙媛能叫出他的名字,身子一抖,忙拱手,“敢问可是东家?”
“你就是这样在给我管铺子?祖母仁慈,任由你们!可如今,这铺子是我的嫁妆,我断不会由你这样糟蹋!你说说,你是选择给我走人,还是好好经营铺子?”
柯熙媛算是知道了,王树这个人不是没有本事,相反从小在这长大,极是懂字画。但就是因为太懂了,有些玩世不恭,喜欢卖弄自己的几分本事。经营的本事是不行的,只是靠几分聪明糊口度日。
“东家,我家世代在这铺子,您不能说赶我走,就赶我走!”,王树没想到柯熙媛一上来就赶自己走。本以为这铺子给了姑奶/奶,料想也是个不懂的人,也没放在心上,不想却是个十分懂的。
王树哪里知道,王氏知道柯熙媛爱字画,想到自己手里有这么一个铺子,便交给了柯熙媛。卢氏之前帮王氏管了一段时间的这间铺子,收益那时候还行,便也抛之脑后。时间长了,铺子又多,便渐渐地疏于管理。
“你好大的胆子!你全家的卖身契都在奶/奶手里,竟然还敢说胡话?奶/奶的钱就这样被你一分一毫糟蹋,你居然还厚颜质问奶/奶!奶/奶没拉你去见官,要你赔偿损失,你就该笑了!”,九惠脸色一沉,指着王树就狠狠教训起来。
王树脸色一变,看着柯熙媛,扭过头,“奶/奶随便如何处置!我就是没错!”
柯熙媛笑了笑,“我也不赶你走!我给你派个人来,他也许什么都不懂,但是他做的话,生意或许比你好很多!到时候,他就做掌柜,你做二掌柜,你服还是不服?”
王树也是硬气的人,“奶/奶尽管派,小的可不怕!不是我自夸,这条街,就没有人比我王树更懂行!虽然我没卖出什么字画,可找我们铺子鉴定的人,比比皆是!”
柯熙媛也不恼,对圆月说,“你坐车让柯放带你回去,告诉大奶/奶,今儿起,我抽了你哥哥和你嫂嫂出来,我嫁妆铺子忍受不够,让她安排一二!快去快回!”
圆月心里一喜,看着柯熙媛,笑着说,“是,奴婢这就去!”
柯熙媛看着硬着脖子站在那里的王树,笑着对九惠说,“去泡壶茶来给我!”
九惠点头,就拿着茶壶去后面找茶叶烧水去了。
“家中还有谁,可有娶亲?”,柯熙媛仔细观察,发现货架是整间铺子最干净的,可见有人常常打扫。
“家中还有母亲,无兄弟姐妹!”,王树没好气地说。
“我看你有些学问,可想考功名?”,柯熙媛觉得王树就是个怨气冲天的人,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王树的脸色巨变,飞快看了眼柯熙媛,低下头,“小人不知奶/奶什么意思!”
“若我给你机会考取功名,你要还是不要?”,柯熙媛脑子飞快地运转着,嘴角的笑意更深。
“我一个奴身,如何考取功名?我世世代代注定要在这间铺子,又何以考什么功名!”,王树的脸色有些灰败。
“若是我给你取消奴籍,让你考取功名,你可愿意?”,王树身上的才华见地绝不止验书画真假这么简单。能验明真假的人,是读了多少著作、典籍,看了多少书画才能有这样的成就。
“若奶/奶能为我取消奴籍,助我考功名,王树必定生生世世都记得奶/奶恩典!”,王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看着柯熙媛,神色激动。
“留你母亲在铺子里负责煮食,你就安心考功名,不久我便会派掌柜过来打理铺子,你负责从旁协助。他日若考得功名,便是你自己的造化!你我之间,便再无亏欠!”
只是要他专心辅佐周通和醉枝打理铺子,放一个下人,又有何难呢?与人来往,最主要的就是投其所好。
柯熙媛眼眯了眯,见王树连连点头,心里又落下了一件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