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小老儿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说罢坐下来,给卢佳柔把脉。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柯熙媛的头上都要冒汗了,又怕惊扰他探脉,又怕造成卢佳柔紧张,心里抓挠般的难受。终于,五柳先生是缩回了手,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
“喏!从今儿起,每日一粒,直至生产!不说保你不痛,至少保你母子平安!再者,此药是老夫多年的心血,于养胎有益,只管放心大胆使用!此胎甚好,胎儿也极强健,夫人安心!”,五柳先生对待别的人,说话还是极正经的。
卢佳柔喜形于色地接过瓷瓶,“多谢先生!有先生这句话,小妇人便放心了!”
五柳先生盖好药箱,看了眼柯熙媛,没好气地说,“臭丫头,手拿来!”
柯熙媛见他神情古怪,便把手伸了过去。五柳先生这一次探脉的时间更长,眉头锁得更紧。最后,松了手,“小丫头夜里早点安置,肝火盛!”,说完转身便离去。
柯熙媛刚准备追上去理论,被卢佳柔抓住,“好啦!像小孩子一样!这也要和先生理论不成?我倒是觉得先生说的有理,你最近的肝火确实旺盛!”
柯熙媛嘟哝了几声,最终还是坐了下来。心情却放松了下来,都说古时候生孩子的女人是闯鬼门关,现下有老头子的药,她终于是放心了。
五柳先生跟着在外等候的烛心穿穿绕绕,终于是来到夏夫人的院子。
“先生,我家老爷和夫人都在里面等您,还有劳您了!”,烛心看着面前古怪的老头,实在难相信他是隐世神医,对柯熙媛的佩服又多了一层。
五柳先生想了想,摇摇头还是走了进去,一进去,柯正东和夏夫人就站起来迎他。
“先生,恕我冒昧!可有帮小女探过脉,她……”,夏夫人很着急,却被柯正东一把抓住。
“拙荆担心女儿,还请先生见谅!先生坐下喝杯茶休息下!马不停蹄奔走在府里,辛苦您了!”,柯正东比夏夫人理智,虽心急,还是维持着礼仪。
五柳先生不在意地摆摆手,“小老儿这点路倒是还能走的!那丫头的脉象我仔细探过了。之前以为她的寒症已经祛除,如今来看,她似有复发之症。加上之前中过毒,伤了根本,只怕短时间内,癸水是不会来的!”
五柳先生话一说完,夏夫人脸色一白,跌坐在椅子上,“先生,您是说……媛媛她……恐生养困难?”
五柳先生神色也很凝重,“如今小老儿也无法回复二位!听闻这丫头订了亲,眼下还有几年时间,小老儿必定努力调理好她的身体!虽无十足把握,但凡事无绝对!过两日,我会派我的小童送来药方!这几日,我还得琢磨一二!就此先告辞了!”
柯正东心里也很难受,但还是维持着礼仪,“辛苦先生了!我送先生!”
五柳先生摆摆手,“不必!我最怕的就是你们这些斯文人这些礼仪!”,说完竟然打开一旁的窗,纵身跳了出去,留下瞠目结舌的柯正东。
“这……果然是奇人!”,柯正楠喃喃说了句,又回头看着泪流满面的夏夫人,一阵慌乱。揽住她,“云舒,你这是……”
“东郎!这是不是我的报应?我……”,夏夫人不怪余氏。若是她是余氏,或许她也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可是,她却不想这报应报在柯熙媛身上。
“你胡说什么?”,柯正东拿起夏夫人的帕子帮她悉心拭去泪水,“先生又没说完全不行!五柳先生可是当世神医,他既然说世事无绝对,就一定还有希望!”
“是真的吗?我们媛姐儿是那样好,要是这辈子不能生养,那可如何是好?对方可是长子嫡孙!这要是被仁义伯府知道了,我们媛姐儿这门亲事……”,夏夫人的嘴唇也发白了。
“放心!我们院子的事,没人会传出去的!至少我们先医好媛媛,其他的,有我在,永远都不会让你们母女两再受苦了!”,过去的十几年,是柯正东觉得最对不起母子三人的地方。余下的人生,要竭力补偿。至于余氏,今生,只能注定做一对怨偶。
“夫人!夫人!不好了!”,烛心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看到两人,尴尬地退到一旁,见夏夫人脸上并没有怪罪,才小声说“夫人,外面在传,王家大爷心上人另有其人!有……有人看到王家大爷和一女子在外……在外……幽会!”
如五雷轰顶,夏夫人整个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手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