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媛,我知道我是鬼迷了心窍,也知道以后的路未必好走。可是,我就是忍不住,就是舍不掉。”
“荷姐姐,万一此次进宫,看上你的人另有其人,你又当如何?”
杨月荷面如死灰,她没想到有这层。
“荷姐姐,如若你成了妃子或其他皇子的侧妃侍妾,你又怎么自处?”
杨月荷整张脸开始惨白,诺诺道,“不会的,他一定会选我的。”
柯熙媛放低声音,“荷姐姐,他如今只是皇子,主宰的永远不是他。你若真想跟他,不如听我一言。”
卢佳柔拉了拉柯熙媛,“媛媛,你还帮她?”
拍了拍卢佳柔的手,“柔姐姐,若是不如她所愿,她又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如你所言,各人自有缘法,我们能帮她的就是在这条路上,不要再多出弯路来了。”
卢佳柔深深看了柯熙媛一眼,转而问杨月荷,“你是铁定要跟他了?我想问问是谁。”
杨月荷比了个三,卢佳柔惊了下,见柯熙媛也点头,叹了口气,“也罢,凭我几人的家世背景,日后定也能帮你,你既然要选这条路,我势必跟随。”
震惊的不止杨月荷,连柯熙媛也震惊了。
这是一种许诺,先不管三皇子以后是不是要争那个位置,卢佳柔是在用整个卢府许诺给杨月荷做后盾。
“佳柔,不必如此,你不怪我,我已经很开心了。”
卢佳柔的脸上有着比平时更重的慎重,“月荷,我以为你明白,我们几家,早就连在一起,分也分不开的。我还有林姐姐不入宫采选,是因为我们都不想趟这趟浑水。今上还年轻,眼下我们还可以安乐几年,可没有立储,始终都是隐患。月荷,你既然选择了皇室,就要做好准备,那些情情爱爱于你而言是奢侈品,要不你跟着他,也是拖他后腿,于他无益。如果你连这点觉悟也没有,我多的是办法让你无法进宫。”
见杨月荷不出声,卢佳柔继续说,“月荷,你若是没有这样的准备,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且不说你这辈子注定只能是妾,他日若是他不争,做个闲散王爷也就罢了,若是他争,而你不得力,最后只能沦为弃子。月荷,老实说,这条路不适合你。”
见过卢佳柔两次,柯熙媛这次才发现,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体内有大智慧且有巨大的能量。怪不得,自己的那位祖父会给自己的嫡长孙定下她,果然是有远见卓识的。
杨月荷死死咬着嘴,过了半晌,“佳柔,我是一定要去他身边的。不管要经历什么,我都要去。他争,我陪他睥睨天下。他不争,我陪他寄情山水。我跟定他了。”
卢佳柔和柯熙媛都松了一口气,有斗志就好,有斗志才能更好的活着。
卢佳柔对柯熙媛使了个颜色,柯熙媛会意地笑了笑,“姐姐,既然你决定去,不妨不用采选。”
“不用采选?”卢佳柔和杨月荷异口同声。
柯熙媛点点头,“荷姐姐,我想你是有办法联系上那位的,不如,你要那位想办法在采选前赐婚,求一个侧妃,应该不是问题。一来,看看那位是不是真心对你;二来,皇帝亲赐的婚姻,你以后在府里的地位也高过采选的侍妾。荷姐姐,若是那位没能求得赐婚,你死了这条心吧!一辈子就这一次,你要赌一次。”
“对!我也觉得媛媛说的对!若是那位对你无意,你也别巴巴就贴过去。”
杨月荷提到那个他,脸色有些羞红,“我会跟他说。”
看她这个情景,柯熙媛二人明白,她和那位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到底是忧是喜,谁也不能保证。
而柯熙媛怕的是,一旦采选过后,杨月荷只怕没现在这么多笑容了。但既然她选择了,作为朋友,只能在身后支持她。
她没有卢佳柔那么好的家世为杨月荷撑腰,只能竭尽所能为她设想,帮她力所能及的事情。
三人又说了阵,杨月荷脸上的笑容才多了起来。
“对了,今日哥哥也邀了几位好友过来,一会我带你们去见识见识。林姐姐估计一会就到,还有几家的小姐也会过来。”,杨月荷笑眯眯说到。
柯熙媛纳闷了,可以这样光明正大的见外男?
看柯熙媛一脸纳闷的样子,卢佳柔笑着道,“杨祭酒家不顾及这个的。他家经常有青年才俊上门请教,更有才女经常过来吟诗作画。大家都是切磋切磋,探讨探讨,并不设防。”
柯熙媛这才能明白,其实自己所处的这个时代并不算太严厉。男女确实不能光明正大会面,但一定要有正当的理由。
比如说,这样的小型文会,大家打着互通文艺的旗帜,就是可以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