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被他这一反问,拧眉想了一想,半晌垂下了肩膀,“我不知道。”她不知道怎么样才是对温馨好,也不知道她是不是领这份将她的幸福破坏得一干二净的情。
儿时的世界多简单,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但长大了才发现,成人的世界里多数都是灰的,无可奈何的,妥协的灰。
“行了,那是别人的事,你也不必太过烦恼,只管想着自己怎么当新娘子就行了。”
“嗯……”沈宁轻叹一声。
“来,让为夫来服侍娘子就寝。”纪聿衡侥有兴致地将她压下,很久没在她房间做了。
本来在□□上颇为配合的沈宁今天却推开了他,“不行,今天你的小虫子也跟你抽了烟,不健康。”
纪聿衡好笑,“我戴套子。”她自己不是说要等结婚后才怀孕吗?
“戴套子也不是百分之百,万一那0.000几的几率发生在我们身上怎么办?”
纪聿衡一副“你别闹了”的表情,手下已经开始不安份起来,“咱们以前做不也没事吗?”
“不行,反正今天不行。”沈宁十分坚贞地守护着自己,钻进薄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纪聿衡明白了,“这是在这等着我哪。”他没好气地捏捏她的俏鼻。
沈宁吐舌作个鬼脸,“谁叫你馋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懂么?”
纪聿衡看了她一会,然后猛地往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抱住,“臭丫头,我今天就上了你,生一个刚出生就会抽烟的儿子!”
“呀!”沈宁吓得笑嘻嘻地连头也缩进被子里。
夫妻俩正闹腾时,忽然听得主卧室的门开了。
“快躲起来,快躲起来。”或许是这坏事做多了,沈宁都产生条件反射了,她拿着被子就往他身上罩去。
其实这会儿被看见了就说是刚回来打个招呼,但纪聿衡也没傻得多嘴,钻进香被与其亲密接触。
原以为又是裴慧起夜,没想到房门被敲了两下,“女儿?你睡了吗?”竟是父亲沈鸿良。
沈宁忙把小灯也关了,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
纪聿衡侧着身自后贴着她,温热的唇压在她的后颈处吸吮。
沈宁拍他一下,没想到听到父亲道:“咦,你的门怎么没关紧?”他说着轻轻推了开来。
后颈的唇舌停了一停,居然又继续动作起来。
沈宁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只装作被吵醒的声音问道:“爸,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沈鸿良站在门边,只看得见女儿床上一团影子,他说道:“哦,我就是问问小纪回来了吗?他要不回来,我就把门锁了。”
“哦,他一会回来的,您别担心,我来锁门吧。”坏手、一上一下的坏手……
“那行,要么你打个电话让他记得锁门,你也可以睡了。”
“嗯,我知道了。”沈宁几不可闻地闷哼一声。
门才一关紧,沈宁就猛地揭起被子,正想骂他,登堂入室的大野狼已先下手为强,邪笑着将她自后压在身下。
甘厉的事告一段落,尽管沈宁还有些唏嘘,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冲到温馨面前去说出真相,只能摇头作罢。
她开始专注于自己的事情,按部就班地整理着自己的计划。
中午快下班时,裴慧自里面办公室走了出来,对着沈宁道:“女儿,早上阿衡的父亲打了电话来,给我们拟定了几个日子,我跟你爸看了,又找人问了一下,觉得九月十六这个日子不错,你觉得怎么样?”
沈宁偏头想想,感觉朝服也差不多那时候做好,就点点头,“嗯,那就那天吧。”
裴慧不由失笑,“这可是你的大日子,你就不能稍稍想一会儿?”
沈宁笑嘻嘻地道:“人才太多,哪里还轮得到我操心?”她站起来拉着妈妈说坐下,“比起这件事,我有件更重要的事跟您合计合计。”
“什么事?”还有什么事比结婚更重要?
“这结了婚不是要去蜜月吗?我想着反正那会儿生意也是淡季,不然您跟爸一齐跟咱们去玩吧!”
裴慧好笑得很,“你们新婚旅行,咱们去当电灯泡?”
“唉,咱们可以当做两对夫妇同时蜜月游嘛,如果纪老先生有空,让他跟聿衡他妈妈都一起去!”沈宁笑眯眯地道。
人家儿子女儿都想着蜜月旅行,只跟爱人甜甜蜜蜜,她这女儿却想着拖家带口,把父母公婆都一起捎上。裴慧欣慰于沈宁的孝心,但还是觉得这样不妥,“蜜月蜜月,当然是新婚夫妇享受二人时光,我们这些老人家跟着去凑什么热闹?”
“以后我们想要出去旅行还不容易,不过一句话的事,比起来我们一家人很久没有出去旅游了,加上这新姑爷,更是从来没有过,您不是喜欢海吗?咱们就找一个漂亮的海滩,好好玩上一月半载,怎么样?”
裴慧见女儿说得认真,也有些心动了,“你说的这些,阿衡也同意?”
“他好说话的很,一定同意。”
“这也是件大事,你还是先跟他说说吧,我也跟你爸商量商量。”
“反正我就是告诉他就作数了,您与爸只管开开心心去玩。”
“你就这么霸道,你说什么人就答应什么?”
“那当然。”沈宁鼻子一翘。
“你呀……”裴慧宠爱地刮刮女儿的鼻子,但也不忘提点两句,“阿衡比你年纪大,让着你,但你不要老是任性,夫妻俩做事就要商量着来,嗯?”
“我知道的,妈,”沈宁嘻嘻笑道,“不过这种小事,我一个人就能作主了。”
“瞧你这样儿。”看女儿这么自信的笑容,就知道肯定是纪聿衡把她惯的。她一颗忐忑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女儿有个好归宿,也是当母亲的一生的心愿了。